任轲霆一听,愤怒的朝她低吼:“妳最好别激怒我!”
他探头发现车子已在鲜少人迹的郊区,猛地,他就地取材,将朱岚轩带在车上的一把冲天炮点燃,对准黑色休旅车——
“咻咻咻——”冲天炮直往黑色休旅车冲去。
黑暗中,休旅车失控滑出快车道,翻落在一旁的荒地。
钱宁听到罗婕和任轲霆的对话,他不想再顾及叛离的她,为了保有手上的筹码,他拿枪抓起朱岚茵,“走!”命令她和他跑到树丛内。
“你别抓我,死大胡子,别碰我!”朱岚茵一下车,便和他拉扯着,她朝后面的车子喊着:“轲霆!”
“岚茵!”任轲霆急切的追过去。
“轲霆,等等我!”罗姨狼狈的从车内挣脱出来。
“逮到妳了,蜘珠精!”朱岚轩跳下车一把抓住罗婕。
经过不断的推挤,钱宁干脆一把扛起朱岚茵往树丛跑去。
“钱宁!你逃不掉的!”任轲霆紧追不舍。
朱岚茵被倒吊在他肩上,被绑紧的双手,不断的拍打着他。
“放开我,茸毛肥猪!”
进入树林中,钱宁被任轲霆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的他,已被逼到穷途末路了。
他索性粗暴的甩落她,再将枪口对准她:“站起来!”
“我干嘛要听你的话!”朱岚茵不从的回应着。
“加果妳想活命的话。”钱宁笑着回答她,指尖扣住板机。
朱岚茵这才意识到他手里拿的是一把手枪:“啊——我……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干嘛那么不友善……”
上帝,主啊,阿拉,观世音菩萨!你们一定要保佑我度过这次难关!朱岚茵全身颤抖的祈祷着。
“只要拿了钱,我就会放妳走!”他强将她转身面对任轲霆喊话:“我跟罗婕不同,她可以不要那五千万,只要长久的控制权,但,如果我没有五千万美金,一样会被黑帮逼死,所以,任先生,只要你给我五千万美金,我自然会把你的新娘还给你!”
任轲霆一派自然的笑着说:“你认为我会带着五千万美金到处跑吗?”
“什么?轲霆,你见死不救……”朱岚轩押着罗婕走到他身旁,错愕的说着。
“你别唬人了,你急着追车,不正是想追回你的女人!”钱宁睁着大眼睛,眼眸中闪烁着惊异。
“我的女人是罗婕。”任轲霆爱怜的搂住罗婕,厉声朝钱宁说:“你忘了,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小孩。”
朱岚茵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所闻,他……他竟残忍的当着众人,对她吐出他潜藏于内心已久的秘密!
原来事实的真相是这样……她早该知道的,他说爱她,是骗她的,如果她早点退出,也许她还可以保有一些尊严。
此刻,她的心中百味杂陈,酸涩、痛苦、绝望充塞在整个胸臆间!
她不顾钱宁枪口的威胁,气愤的大喊:“任轲霆,你不是人!”
听到他冷残的话,她突然不若先前那么骇怕了。
原本她还体谅他,以为他陷人两难之中,所以才迟迟不敢告诉她真相,现在,她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牺牲打。
陡地,朱岚茵朝钱宁握着枪枝的手咬去,“枪给我!”
钱宁怔忡的推开她:“滚开!”既然朱岚茵对他已不贝重要性,那挟持她还有何用?
当她脱离枪口的威胁,朱岚轩奋不顾身的赶紧上前去扶她。
“该死的臭婊子!”钱宁恶毒的朝罗婕咒骂一声:“妳不是说这小孩是我的?妳竟然骗了我那么久!难怪,妳迟迟不对他出手,原来你们早就联合起来拖延我……”
“欺骗我的,都该死!”钱宁冷哼一声,眼神敛聚杀气的朝着任轲霆扣下板机。
暗夜中,只见任轲霆机警的闪开。
第10章(2)
罗婕却突地嘶喊一声:“不——”
“砰!”枪声一响,罗婕中弹,她的左胸汩汩流出鲜血。
钱宁一惊稍稍恍神,任轲霆趁势上前,朝钱宁的手枪猛地跃出一个回旋踢。
挟着劲力十足的脚风,踢得钱宁失去平衡倒在沙地中,枪枝也应声而落。
钱宁胆颤心惊,仓皇弃械,想赶紧逃开。
阿健和翟允昂霎时堵住了他的去路,而任轲霆更利落的踢弹起钱宁掉在地上的那把枪,将枪口对准钱宁说:“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钱宁满身狼狈的沁出冷汗,一动也不敢动。
“交给我们吧!”阿健和翟允昂拿着他们刚为朱岚茵松绑的绳子,再将钱宁捆绑起来。
警铃倏地在林间响起,只见树林外,穿梭着急疾而来的大批警察车队。
“罗婕,罗婕受伤了!快救她们!”朱岚茵在一芳喊着,任轲霆朝她奔来。
“岚、茵,轲……霆……”罗婕面如白纸,气若游丝的说:“对不……起,我欺骗……了轲霆,这个小孩是……强、尼的!我知道……我没有……资恪爱……你……”
她拉住了朱岚茵和任轲霆的手,让他们彼此交握着。
罗婕想起自己年轻时彷佛是只挥霍青春的花蝴蝶,态意享受着身体的欢愉,沉浸在貌似真情的幻影中,所以,当真爱来临时,她分不清是真是假,也不懂得去把握他、去珍惜他,是她背叛了仟轲霆的真情。
“岚……茵,对……不起!欠你们的,下辈子再还给你们了……”说完罗婕就断气了。
朱岚茵热泪盈眶的看着罗婕。
钱宁被带上警车,黑暗中,只见天幕的星子依然闪烁着光芒,秋风在树林间回荡,彷佛在哀悼罗婕逝去的一切。
“孩子留不住了,因为伤者有长期服药的习惯,子宫收缩异常,胎儿有胎盘早期剥离的现象,我们帮她取出胎儿时,发现早已胎死腹中,而病患因为大量出血,已没有生命迹象了。”妇产科医师对他们解释。
“天啊!怎么会这样?”朱岚茵忍不住激动的红了眼眶。
任轲霆抱紧她,神情哀伤的安抚着她。
“什么是胎盘早期剥离?”朱岚茵问着。
“那是指胎儿在出生之前,胎盘剥离,露出子宫外的意思。”任轲霆解释着。
“我们走吧!”任轲霆表情肃穆的说着。
“你离我远一点!”朱岚茵推开搂着她的任轲霆径自走出医院。
可恶的家伙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的女人是罗婕。
他罔顾她的安危,一直把她当诱饵,他根本不爱她!
任轲霆怔愣了一会后,追了出来,对她反应激烈的表情,会意的笑了出来。
“妳是在跟罗婕吃醋吗?”
朱岚茵不想埋他,“你的最爱死了,别再对我纠缠不清。”
“什么最爱死了?傻女孩,非常时刻就要用非常手段,否则怎么把妳救出来?”任轲霆对她低笑几声。
“那你暗中策画对付钱宁和罗婕的计谋,为什么不先告诉我,让我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实在太过分了!”朱岚茵遗憾的想着。
“我只想保护妳,吾爱。如果妳全盘了解我的计划,恐怕在树林里被挟持的那一幕,妳就会紧张的不敢咬钱宁的手,这样的话,妳就凶多吉少了。”任轲霆深情款款地搂紧她。
任轲霆随机应变的处理事情能力,令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是这样吗?”朱岚茵还是很不能谅解。
“谁都可以怀疑我,唯独妳不行!”任轲霆捏着她的鼻子,霸道的说着:“走吧!我们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任务,完成之后,妳就会谅解我了。”
“去哪?”
“我这一生当中,最大的遗憾莫过于结婚一个多月了竟还未圆房。只有妳,才能让我等那么久。”朱岚茵被任轲霆塞进座车,他的心情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