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去察看,天啊!破得还真是彻底……
“妳是怎么了?第一次洗碗,就洗破昂贵的碗盘,罗婕从来不会犯这种错误。”任轲霆故意在罗婕面前数落她,最后将眼光放在罗婕得意的笑脸上。
“轲霆别这样讲。”罗婕心里喜孜孜的,她移动脚步,想从客厅踱到厨房,“岚茵,让我来帮妳好了。”
“不!使不得!不行!”任轲霆无视朱岚茵迷蒙的泪眼,他立刻往客厅走去,止住罗婕前来关心的脚步。
“妳现在已经很接近预产期,凡事要以小孩为重,破碎的碗盘就由岚茵去收拾!粗重的提水拖地,千万别再做了,知道吗?”
任轲霆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罗婕,彷佛他就是那孩子的父亲,让朱岚茵看得心好痛!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大傻瓜,一直以为她在任轲霆心中占的比重,远比罗婕来得有分量,所以,愿意将轲霆给她的爱,暂时冰封起来。可是眼前的任轲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待她……
她开始后悔跟任轲霆闪电结婚了,当初她根本强烈的排拒医生,没想到,自己竟会轻易的被他骗了。
他们本来就没有交集,而且注定八字不合,哎……她当时怎会冲动的答应嫁给他,她真是个笨蛋!
朱岚茵的心酸得发疼,她边捡着破碎的瓷片,边哀悼自己不幸的婚姻,一不小心,手指被尖锐的碎片给割伤了……
她紧咬住下唇,音若蚊蚋的发出痛吟,鲜血汩汩自指尖流下,泪水也自眼角滑落,可她仍倔傲坚强的捡完碎片后,才用水冲洗着那道伤痕,再匆忙的踱回卧房包扎伤口。
“岚茵!岚茵,妳还没切水果……”任轲霆见她跑回主卧房,故意又提醒着她未完成的工作,其实他知道她是受到伤害和刺激了。
他虽在客厅搂着罗婕,陪她看着电视,心里却牵挂着朱岚茵,他看到她的手被割伤,也明显的识出她的心痛。
她能了解他的心思吗?
她痛,他比她更痛,要他无视于她的痛楚,对他来说,可是个高度的考验和折磨。
他何尝忍心这样对待她,自他们新婚之后,他俩毫无喜悦甜蜜的生活,她除了封闭自己强烈情感,还屡屡抗拒他的爱抚相关心,这对他来说,何尝不也是一种折磨。
她哪里知道他所受的创痛,胜过她千倍万倍……
原以为,他的伤口在遇到岚茵后,会快速愈合,但,事实不然,罗婕再度出现,扰乱了他的生活,挑起了他的怒火,她,无疑是冲着他而来。
他势必得虚应罗婕一番,取得她的信任,或许就能知道她下一步的阴谋,这样一来,才能直捣黄龙,挖出与她共谋的核心人物。
爱情大骗子!大烂人!他竟这样伤害她!
他对自己说的是一套,对罗婕说的又是另一套,她再也不能忍受他这个自大风流的色魔了!
到底还有多少女人,曾惨遭他甜言蜜语的摧残!
如果当初不是她坚持保持完整的自己,直到新婚那夜才愿放手,她很可能早就栽在他手里了。
她受够了!她再也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了!
她的手好痛!可是那该死的家伙竟然还要她削水果,他是瞎了眼睛,还是聋了耳朵,怎么都没注意到她手痛,心痛……
胡乱包扎好自己的手,她在床上辗转难眠,一想到自己的委屈,她无法再欺骗自己……
她实在无法忍受,任轲霆在她面前对罗婕搂搂抱抱又吴侬软语的倾吐关爱,噢!那阵酸味,又不自觉得自心口翻腾而上……
他不爱她,他根本不爱她……惆怅悲怆的心,让她毅然的下了决定——
还是趁夜走人吧!
朱岚茵收拾好简单的行李,一打开门,就这样撞上一堵肉墙。
“任……啊!”一看到他,她想夺门而出,却被任轲霆拉住,又被他的大手封住嘴,就这么硬生生地给拖到主卧房内。
他一关上门,手已被她的牙齿咬伤。
“放开我!烂人!”
该死的!她的牙齿还真不是普通的尖锐!
“那么晚了,妳要上哪儿去?”他昂扬的身躯逼近她问。
米岚茵瞧了他一眼,不顾他那双能透视她的诡眸:“我要走了!我再也不想跟你这大骗子住在一起了!”
明明在吃醋,怎么就是不承认!
“妳知道妳这样就像是失控的母猫吗?”任轲霆忍不住一脸诡笑的瞅紧她。
“我只知道你是一条发情的公狗!”朱岚茵忍受着自己被侮辱,被欺骗的心痛,抑制着欲溃决的眼泪。
“发情的公狗!?是妳一直不让我碰妳的,妳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有生理需求的!”他慵懒邪恶的笑意中,毫无一丝愧疚和罪恶。
朱岚茵狠狠的瞪他一眼,咒骂着:“我恨你!”
第8章(2)
他看见她绑着绷带的手指,包得像“一度赞”那样,顿时觉得好笑。
“不准走。”他霸道的挡住她的去路。
“留下来看你们亲热恩爱的模样吗?我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才会相信你说的屁话!把你的甜言蜜语留给她吧!”朱岚茵伤心难过得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带着她的行李,她决定要彻底离开他。
任轲霆一把拉住她,将她推倒在床,“我说不准走。”
“你不能左右我……”
她的话,被他唇给吞没,热辣的吻,来得又急又快,她用力的扭动躯体,却根本无法移动他一丝半毫。
她腾出双手,对着他拳打脚踢,他大手强缚住她的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后,一手扶起她柔软的娇躯,禁不住笑问着。
“岚茵,妳怎么舍得对我拳打脚踢,好像我要强暴妳一样。”
“你本来就想!”她乘隙想逃,他颀长精壮的躯体狂霸的压住她,不容许她的逃避。
“别想逃!”
“全然封闭性欲,对身体不太好喔!”他执意要她释放自己,去体会自然健康的原始律动。
她注视他,在一阵挣扎中,她的衣服已被他褪下……
“叩!叩!”就差临门一脚之际,房门应声响起。
该死的!任轲霆低咒一声,为什么他总是无法顺利完成他的新婚之夜,老是被破坏,被该死的打断!
“谁!?”任轲霆停下动作,语气满是不悦。
“我,轲霆,我肚子突然好痛……”罗婕的声音中透着无力。
又是她!这个杀千刀的女人!摆明是来找碴的!任轲霆忿忿的想着。
“莫非是要生了?”朱岚茵催促着他起身。
他愤怒的起身,朱岚茵也收起迷醉的神志,理好衣服。
一打开门,只见罗婕摸着肚子,表情痛苦。
任轲霆让罗婕平躺,为她稍做检查。
“下腹偶有疼痛的感觉多久了?”任轲霆专业的问着。
虽然他不是妇产科医生,但,这点常识还难不倒他。
“怀孕五、六个月开始,就常会这样了。”罗婕常有抽筋的感觉。
“有没有出血?或破水?”
心中欢喜于他对她的关切,罗嬷犹疑一晌的回答:“没有。”
“疼痛的情况如何?规律吗?”任轲霆又问。
“不怎么规律?”
“没事了。”任轲霆确定的说,“不过,明天早上最好上医院检查一下。”
任轲霆要他过来一趟,说什么在电话上说怕有人窃听,神秘的让他只好挪动金身,赶来了解情况。
一进到跃层住宅,朱岚轩环顾四周,宽阔挑高的客厅,白色典雅的装潢,看来简洁又舒适。
“好小子,住那么高贵又舒适的房子,也不让我来参观一下。”朱岚轩特意浏览四周,径自打开了每扇房门,参观每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