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们还有工作要做。”朱岚茵眼神空洞的接过果汁。
这三天来,她没有办法好好的睡一觉,她在等他来跟她解释,可他竟然没有任何动作。
原以为自己已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好男人,原以为觅寻到可以守护她一生的好归宿,可是,才刚接受完亲友的祝福,竟就得接受如弃妇般的冷落待遇。
“岚茵,别管工作了,何况现在本来就是妳的蜜月期。还不如先搞清楚他们的关系比较重要,比方说对方是什么来头?有什么样的家世背景?跟他交往到什么地步?”田瑄比她还急,她实在不忍心看见三天前还充满幸福喜悦的她,竟瞬间憔悴成这般模样。
“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有这号人物,我现在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奇怪,做错事的又不是她,她为什么怕面对他们?
看来爱情真会令人患得患失!现在她既害怕再度面对他,却又矛盾的依恋着他。
“对不起!我只是想帮妳,岚茵,在我面前不必强装坚强,如果妳想哭、想骂,就尽管发泄出来!”田瑄希望能帮她找回战斗力。
“谢谢妳,田瑄。事情总会雨过天晴的,我又不是个怕遭受挫折的女人。”朱岚茵自我安慰,心里早作好最坏的打算,但,她的声旨却哽咽了起来。
“如果妳想得开就好,有些事情说出来,反而会让妳更轻松,千万别把事情闷在心里,好不好?”田瑄不停的安慰她。
“田瑄,妳说得对!以前他还常开导我,除了多爱自己一点,还要敞开自己的心去爱周遭的人。我试着接受他的观念和想法,努力去做,可是呢?他却这样伤害我!”朱岚茵想到以前甜蜜的感觉,泪水顿时如山洪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
她一直以为自己够独立、够坚强,可是,一想到她和他甜蜜的恋情即将瓦解,他们将被迫分开,她的心就如同被千刀万剐般难受。
田瑄一把拥住她,陪着她哭,“岚茵,我就知道妳想哭,妳这个笨蛋,如果妳想拿刀去砍那对奸夫淫妇,我也会义不容辞的帮妳。可基于医生的立场,他为了要帮妳走出阴霾,那样说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妳不该爱上他!”
她不该爱上他?也许!朱岚茵啜泣的想着。
他根本是看在大哥的情面上,才义务治疗她的,也许他所做的一切只为医治她,不是真爱上她,她现在仔细回想,自己真不是一个普通的大笨蛋。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去爱男人,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朱岚茵一想到这,满腔悲愤瞬间爆发开来。
“以前,我就听说过有些医生,仗恃着自己有社会地位和财力,不但和护士私下有奸情,偶尔看上一些有姿色的病人也都想染指咧,真没想到……他也不例外。”
她这时候讲这句话,似乎不是时候,可她得帮好友看清事实的真相,免得她再被骗了。
“这杀千刀的臭男人!死男人!如果他真这样对我,我绝对饶他不得。”朱岚茵破口大骂了几句,心里果然舒坦多了。
田瑄一看着朱岚茵情绪已经缓和许多,她拍拍她的背,递上面纸。
“妳以前跟他交往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他过去的风、呃……情史?”
“没有。”朱岚茵擤了一把鼻涕。
他对她,总是细腻中带着霸道,令人无法抗拒他的魅惑;所以,她压根儿没想过他会有什么风流情史,或者说,当时爱情来得太急太快,那份浓郁的气息和感觉,像浓雾般笼罩住她,让她迷失了理智和方向。
第5章(2)
“岚茵,妳在感情的路上还生嫩得很,他就是看准了这一点,认定妳好欺负! ”田瑄火上添油的为她出气着。
“好,从现在开始,我不要做缩头乌龟,对不起我的是他,没有理由要我把自己藏起来!”朱岚茵气愤的说。
“是啊!岚茵,妳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毕竟日子总得要过下去,如果,他真的有心把女人当宠物,那妳大可潇洒的离他而去。”
“嗯,我想通了,我自己去找他!”朱岚茵决定化悲愤为力量,准备回去面对他。
“田瑄,谢谢妳,如果没有妳的开导,我可能还深陷其中。”
“说什么傻话,有任何需要,我一定帮忙到底!”田瑄义不容辞。
“好了,拜拜!”朱岚茵破涕为笑的离开。
站在巍峨高耸的大楼外,朱岚茵仰看着炽热的阳光,那热力四射的艳阳,像极了任轲霆的魅笑,耀眼又强势的令人就要融化了。
但,这样的感觉又令她突然涌现一种错综复杂的矛盾情绪,她的心绪起起伏伏,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正当她犹豫着该用何种心情回去找他谈判时,一部深蓝色的轿车向她缓缓驶来。
朱岚茵正专心的理若自己的情绪,她完全没注意到前有来车。
蓦地,听到急速的引擎声,她这才发现前方有辆车子,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她直冲而来……她惊吓的怔愣在原地。
“啊——”还来不及反应的她,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提起。
任轲霆锐利的黑眸直视着刻意向她直冲而来的危机,他像只云豹找到猎物一般的急扑过来,及时挽回她的性命。
朱岚茵在朦胧的视线渐渐转为清晰后,她发现她回到属于他和任轲霆跃层的新房,任轲霆正坐在床边看着她。
“我……我还活着吗?”朱岚茵以为她已成为轮下亡魂,再也见不到他了。
“当然。”任轲霆严肃的神情中,可以端倪出他对她的关怀和忧虑。
若不是他早有防备,也许她已经离开他了……
事关她的安危,他并不想她受到波及,三天来,他强压仰住心中对她的思念,随时保持在警戒状态,但,他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冲着他所爱的女人而来。
“中午好恐怖,那个开车的人是不是喝醉酒了,不然怎么会开左边车道,又向我急驶而来……”朱岚茵回忆正午时刻的惊险片段,吓得魂都飞了。
“他没喝醉,是妳注意力不够集中。”
任轲霆注意到深蓝色轿车内被贴上隔热纸,无法看清楚驾驶人,再加上车子没有挂上车牌且一肇事就加速离去,可以臆测此人是有预谋的。
他想尽所有力量保护她的安危,所以这三天来,他强抑住自己对她的思念,小心观察罗婕来台的目的和动机,而刻意不跟朱岚茵联络。
“我注意力不够集中,还不是因为你……”朱岚茵红着眼眶,情绪激动的说。
如果不是在新婚之夜,出现个什么未婚妻,她心头何须绕着那些既酸又苦的愁绪!而且要回自己的家,还得兜那么大的圈子,烦恼着该如何面对他们!
如果不是她深爱着他,她何必牵挂着他和那个叫罗婕的女人,她大可潇洒的离去,永远不要再跟他碰面。
理智和情感互相抗衡的结果——她还是急欲找到他,想知道他和罗婕的过去。
“我知道妳受苦了。”任轲霆看着她红着眼睛,泪水在眼眶打转的柔弱模样,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他绝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因为她是他今生的挚爱!
他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身子,安抚她激动的情绪和满腹的心酸。
“告诉我!”朱岚茵握紧他问:“你跟她的关系。”
“从前是朋友,现在我眼她没有任何关系。”任轲霆语气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