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相信你父亲所说的?”阎琮修说。
“没错,就像你也不相信我说哑婶会说话一样,除非亲眼看见。”蓝晴依不管他的表情有何变化,接着说道:“后来在茶艺馆里,韵雯在杂志上找着你的照片,我们一搭一唱,提到对你的看法,大部分都只是开玩笑。”
“你似乎在把责任推给郑韵雯?”阎琮修突然想起来,他一直没机会会会郑韵雯。
“没有的事!”蓝晴依没注意到他也知道郑韵雯的全名。“当男子的外表被形容成美丽的时候,很自然的会让人联想到脂粉味十足的娘娘腔或是个GAY什么的,但纯粹只是开玩笑。不过既然被当事人听到,我不否认你有生气的理由。
“后来在婚礼上、在饭店房间里,我都因为近视太重而没看清楚你;加上彼此都不带善意,自然都没有好印象。”蓝晴依刻意不去谈阎琮修所做的荒谬事,着重于自己的失言。她下了个结论,“现在,我对所有的失礼之处再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阎琮修双唇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一会儿,他走向蓝晴依,眼中略带轻佻,说道:“看来你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会对我这个没有人性的人说这些话。”
蓝晴依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没有的事。”
“是谁教你的?”他站在她面前,微侧着头打量她。
蓝晴依皱了皱眉,没回答他。
他伸手顶着门,“是郑韵雯?”
蓝晴依感觉到危险气氛,想与他保持距离,却被他钉在门上。
“你所要说的这一番话,演练给温荣作看过吗?”
蓝晴依瞪着他暧昧的表情,“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不要找荣作的麻烦!”
“可以。”他将脸向她逼近,“我同意离婚。”
蓝晴依没有时间欣喜,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房间。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阎琮修又说。
蓝晴依心中猛然一跳,她望着阎琮修眼中狡异的光芒。
“那就是!”阎琮修低声说道:“我要你跟我做爱!”话说出口,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蓝晴依往他脸颊挥了一掌,“神经病!”
挨了一巴掌的阎琮修,眼瞳中立刻燃起火焰!他甩开理智,双手环住蓝晴依的腰,将她抱起。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蓝晴依奋力挣扎,捶他的肩、扯他的发!
阎琮修将她往床上一丢,蓝晴依藉机想翻身下床,却立即被他抓住手臂;她趋前想咬他的手,却被他抓住下颚,并压在他身下。阎琮修粗蛮地吸吮她的粉颈,任由她吼叫抵抗。
“住手!”蓝晴依不断试图挣脱他的欺压,并嘶喊着:“你说过你不碰我的!”
阎琮修单手制住她的肩膀,另一手开始解她上衣的钮扣。
“住手呀!”
她屈起手抓他的手腕,阎琮修反手扣住她,并吻上她的唇,逼使她住口。蓝晴依紧咬着下唇,甩着头躲他粗鲁的吻。
阎琮修又掐住她的下颚定住她的头,略带喘息地命令道:“张开口!”
蓝晴依闷声摇头。
他继续解她的衣服,解开上方两个钮扣后,他一使力,撕开了上衣前襟——
随着刺耳的布料撕破声,蓝晴依的泪扑簌簌地流下。
阎琮修看了她一眼,俯头亲吻她雪白的前胸。蓝晴依只觉胸口要炸开一般,想屈起膝盖顶他,却被他压得牢牢的。
眼见他又将撕开她的衬衣,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喊:“住……”
阎琮修趁此时吻上她,先是毫不珍惜、粗暴地探入她的嘴里强吻,直到蓝晴依无力抵抗,瘫软在他的怀里时,他才放缓力道,柔柔地品尝她的温软……
在缠绵的长吻中,他的手渐渐地往下探,温柔地引领着她……
* * *
听见阎琮修走入浴室后的关门声,缩在棉被里假寐的蓝晴依,才敢掩声痛哭。
她觉得好羞惭、好屈辱,她居然让他……
棉被突地被掀开,蓝晴依错愕地抬眼看着瞪规着她的阎琮修。
阎琮修原要斥声命令她不准哭,但见着她甫恩爱过后的柔嫩肌肤变得淡粉透明,和杂乱细发下无辜而沾满泪水的脸蛋时,他不禁有点为之动容……但他很快地将这不该有的感动抛开。
他将棉被丢还给她,她整个人立刻缩进棉被里,只露出一双濡湿的大眼睛。
“你最好——”阎琮修在床沿坐下,背对着她。“晚些日子再和温荣作见面。”
既然她已是他的人,他要将她留在身边;蓝晴依却不懂他的意思。
他回过头来,唇边挂着令人痛心的冷笑,“免得有了孩子后,分不清是谁的。”
一股被羞辱的怒气急速升起——她想开口叫骂,却被滚烫汹涌的泪水所取代。
阎琮修不敢直视地,“我不反对你和他在一起,只是你得教他小心一点,因为搞不好你现在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他不想这么说的,但他坚决要拆散她与温荣作!“你可以跟他说,纵欲可以,但别伤着了肚子里的孩子……”
“阎琮修!”她不甘受辱,说道:“你……你明知道,我……”
“明知道你是个处女?”阎琮修苦笑,但在蓝晴依眼里,他笑得侮人!“这能代表什么?代表在我之前没有人碰过你,但并不代表以后你就不会红杏出墙呀!”
“红杏出墙?”蓝晴依强迫自己学他的冷酷状,“你的意思是你承认我是你的老婆?”
他心里早就承认了!但是恨她没有这份自觉。“看你自己怎么定义,也许对温荣作而言,你已经是背叛了他。”
“你不要忘了,”蓝晴依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你答应过……你答应过……做了之后,你就会签字离婚的!”
阎琮修手指轻滑过她的脸颊,“我也说过我不屑碰你,结果呢?”
蓝晴依紧抓着棉被,咬着牙道:“你骗我!”
“我说我同意离婚。”阎琮修欣赏着她因发怒而灿烂的容颜,“但没有保证一定是现在呀!也许,等到温荣作弃你而去之后,我自然就会签宇。”
“卑鄙!”她咒骂。
“好好留着这两个字,”他轻抚她的发,但被她所躲开。他站起身,走向浴室,“它会成为你的口头禅的!”他悄悄在心中叹了口气……
而望着他欣长的背影的蓝晴依,则再次放声大骂:“卑鄙——”
* * *
“她不在!”蓝晴依从郑韵雯的宿舍跑出来,喊道。她走到温荣作面前,眯着眼盯着他的五官瞧,“会不会在补习班?”
温荣作倚着车身,亦微笑地望着蓝晴依,没有回答。
刚才温荣作约蓝晴依,蓝晴依提议也找郑韵雯一起;于是两人来到郑韵雯的宿舍,但没找着人。
当蓝晴依接到温荣作打来的电话,有一瞬间脑海里是一片空白的。之后,在等待他来接她的时间里,她的心中则有反反覆覆的不安……
对于他在医院里的告白,她还未给他一个口覆;这并不是指接受或拒绝,而是,她觉得她无法假装没发生过那件事,假装两人一如往常仍是单纯的好友。所以,她必须和他好好谈谈。
但是,从何谈起呢?在阎琮修于周刊上制造了那样不堪的报导之后,她知道自己无法只向他说声抱歉,就能抵销掉心中的愧疚感;再加上,一个多月前,和阎琮修发生的那件事……
她该以什么身分与温荣作见面?朋友的身分,抑或是阎琮修的妻子,来与他谈论这期间大家所发生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