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醋,又不是偷吃,还好啦。」
「这叫还好?不准老婆抛头露面,等于是残杀自由意志吧?」
「但是会吃醋的男人才可爱呀,不像有些男人把老婆娶回家后,就晾着不理任其发霉。」
「可是女人又不是男人的所有物,穿衣服还得受限制,好像洋娃娃。」
「不过厚,爱情就是如此吧,每人表现在乎的程度不一样,我较喜欢强势的男人耶。」
「呵,妳有被禽兽虐待的倾向喔。」
「若是我,宁愿当那个拿着鞭子的驯兽师。」
「原来妳有虐待别人的倾向,哈。」
「虐待别人比被虐好啦。」
「不见得喔,被虐有被虐的快感。」
安慰到后来,这群女人竟然讨论起到底是虐待人还是被虐待者较爽,完全把当事人给丢到一边凉快去,而且内容越说越不象话了。
「喂!妳们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来讲限制级的啊?什么虐待,什么禽兽,又不是SM或A片,妳们现在说的是我老公耶!我老公才不是禽兽呢,要骂也是由我来骂,不准侮辱他!」简优优气呼呼地警告。
姊妹淘们一阵呆愣,盯着她杏眼圆瞪的表情,大伙儿忽尔露出一个好死相的笑容,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
「嘿,原来妳喜欢当虐待人的那个呀,难怪会不甘心被虐待。」
「胡说什么!」简优优抗议地握拳示威,但不知怎么着,脸竟然莫名地红了。
「本来就是呀,爱人与被爱,跟虐人与被虐,有时只是一字之差而已,只不过在虐与被虐的过程中爽不爽而已。」
「唔……」她一时语塞,怎么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
「所以呀──」众女子一语中的地点出她的婚姻病症。「妳被虐得很不爽,只要找出两人都爽的方式不就好了。」
一句话突然点醒梦中人,简优优愣了好半晌,这话虽然形容得很不雅,却很贴切。
她怎么没想到呀?与其自己在这边不爽、埋怨、抗议,说给别人听半天,老公也不晓得她在不爽什么,而且以驭石目前的症状来说,她再如何解释,他也势必无法了解的。那她哭夭了老半天,岂不浪费眼泪?
不爽!
一只手在她面前挥挥。「优优妳怎么了?气疯了?还是闪神了?」
那双美眸睨了姊妹淘们一眼,便恢复了以往的灵活和慧黠,还瞇出一抹自信的美艳。
「哼,我想通了。」她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伙儿瞪着好奇的眼睛,朝她一致地开口──
「怎么做?」
简优优宛如一尾活龙再世,自信满满地宣布:「外子欠修理,我要实施严格教育训练,好好整治他。」
第8章(1)
嫁了个妒夫,怎么办?
认命吗?噢不,新时代的独立女性是不消极的,简优优决定要更积极地面对这个问题。
老公心中有伤痕,一直没有医治好,她身为妻子,将负起责任把老公的心伤给医好,这才不辜负她与他在众人面前发的婚誓,不离不弃。
既然嫁都嫁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实施改造老公计划。
结婚前,女人有百分之七十的机会可以改造男人;结婚后,机会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但她才不管机率剩多少,做就对了。
所以她提着出门时的家当和行李,又没事地返回家里,她这次的离家出走,只维持半天而已。
她是上午出走的,所以回来时,已是晚上七点多。
对于妻子的不告而别,沈驭石早已心如刀割,彷佛世界末日,他打了通电话到她娘家,晓得她没回去,然后,他便不知道该上哪去找她了,只能心焦地等,眼看天色已暗,过了吃饭时间仍不见妻子的人,他的神情也逐渐黯淡,内心某一处未愈的伤口又在犯疼,令他难受不止。
当简优优进门时,家里连个灯都没点,一片黑压压的,一开灯,才赫见老公一人坐在沙发上,回头望她的眼神满是诧异。
简优优打量老公那眼中的惊喜,紧绷泛白的神色,以及紧抿的唇,看样子她离家出走半天,还是有点收获的,至少她明白自己的确吓坏了他。
这男人爱她,但是爱的方式需要修正,有时候,男人也是要教的。
「妳去哪?」他问,心中很是在意。
若是以往,她一定会告诉他,但现在,她可不能这么乖了。
「哼。」别开脸,不理他,径自往卧房走去,把行李放回原处。
妻子回来,他当然很高兴,心也安了下来,但是面对她的冷淡,他却无法忍受。
「我今天很担心妳,一整天都找不到妳。」
她没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我实在不明白妳在气什么?」
她一顿,冷冷地转回头瞪着他。「你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是啊。」
瞧那一副「我完全是为妳好」的嘴脸,她强压下又滚滚翻腾的怒气,这家伙道一下歉会死喔,她可是因为他的妒意才离家出走的柳!刚才进门时,明明见到他要死不活的紧张样,现在却又摆出丈夫的威严。
别以为只有女人会硬撑,男人的死要面子才会让人气绝,但她早有心理准备,也想出了作战方法,跟这人辩论与「对牛弹琴」是同义,她才不要再浪费口水呢!
山不转路转,不能要他认错道歉,她可以寻求别的方法,达到同样的目的,所以她做了个深呼吸,以平淡的语气开口说:「我今天一整天不在,是因为和别的男人约会去了。」
「什么?!」他身形剧震地果住。「妳……真的……」
「假的。」
「呃?」
「随便说说你也相信,你根本不信任我。」瞟去一个白眼。
「啊……不,我只是……我担心妳的安危,怕妳被别人骗了,这跟信不信任无关。」
看吧,又开始打太极了。「意思是我误会你喽?你真的一点也没怀疑我是跑出去找男人?」
「怎么可能,怀疑这种事太荒唐了!」
简优优在心中叹息,这男人啊,要是自己再不回来,搞不好他就报警了,嘴上说信任她,但他胡思乱想、没安全感、疑心、容易吃醋的缺点,根本就很难彻底改掉,虽说是因为他曾被女人伤得很深才会留下后遗症,情有可原,但是别人造的孽,由她来买单,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不过,这些事已不是好说歹劝就可以让老公改变想法,唯有让他自己感同深受,才能彻底根除他这惯常发作的妒意。
因此,她改变了作战方式,不再与他抗辩。
「说得也是喔,我是你心爱的妻子嘛,我对你如此深情,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呢?对不对?」
「优优……」原本绷紧的俊容,像是松了口气似地软化了。
她偎在他怀里,用五只灵活的纤指,在他硬朗结实的胸膛上来回来地摩搓着,挑逗的企图很明显,让老公龙心大悦,高兴地弯下头,想要尝尝她的嘴儿解馋,却被她用手阻止。
「不行。」她爱娇含嗔地拒绝。
「为什么?」
「天干物燥,容易走火。」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更撩得他火上身,妻子的娇媚,总令他把持不住。
「那就走火吧,灭掉就行了。」
「还是不行。」
「为什么?」欲迎还拒吗?他的唇笑了,乐得与妻平调情。
「因为……」她倾上唇,覆在他耳畔,用着娇滴入媚的嗓音软侬地说:「我大姨妈来了。」
「呃?」
她推开他,浇一盆天山雪水过去。「今晚烦劳你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