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子亭在慌恐中惊醒过来。
她全身是汗的坐起来,双手环住依然颤抖不已的身子,但这一环,她竟碰触到一双赤裸的手臂和全身赤裸的身躯。
那不是梦?是真的!
她惊慌的低头一看,先是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娇躯上满是昨夜挣扎后的淤青,然后转头对上一双暗黑的眼。
对,是这一双冷郁的黑瞳,昨夜这双黑瞳的主人不顾她的反对跟挣扎,强行占有了她。
他将她丢上床,用他强壮的身体压制住她,剥去她的衣物,当她的身子在他的大掌下颤抖不已时,他毫无预警的进入了她,夺去她的清白,毁了她的处子之身。
他是如此的强悍无情,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哀求和抵抗,一心只想达到目的,抢取他所想要的。
“龙行天,我杀了你!”她悲愤交加的冲下床,想奔向茶几拿一只花瓶砸向他,可才一移动,全身的酸痛即扯动她的神经,让她既痛且无力的软跪下去。
是他的强取豪夺和粗暴伤害了她,即便是后来他所展现的柔情和怜悯也弥补不了她被伤害的事实。
当他知道她是处子之身时,确实是楞了一下,也变得温柔了,但那又如何?他的蹂躏依然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后来不顾她初尝人事的娇嫩,强行要了一次又一次的恶行,她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
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你应该先学习着温顺,和怎么伺候我才对。”他微微一笑坐起身,看着她的狼狈以及昨夜来不及细细欣赏的曼妙胴体。
也许是自小被以男人之姿抚养长大的关系,她的身体非常的窈窕而有弹性,比一般女人的肌肤显得结实而光滑。
“我恨你!”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是吗?那得等你有能力杀我时再说。”他起身下床,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展露健壮的身材,俯身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一穿上。“等一下我会命人送一些衣服过来。”
“不需要。”察觉他的目光暧昧的停留在自己身上,子亭有些仓皇的以手掩住胸部,蹲下身急着找昨晚散落一地的衣服套上。“我有我自己的衣服可以穿。”踞龙堡的一切,她不屑要。
“找什么?是这个吗?”他手一勾,把脚边的衣服拎了起来,嘴角带点骄傲地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子亭一颤,霍地起身,又羞又恼的瞪着他。“把衣服还给我。”
龙行天朗笑出声,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披散着秀发站在晨曦中的她,果然绝丽出尘,比他想像中更为清艳动人,更让他移不开眼睛。
“你知道吗?恢复女儿身的你,秀丽中带着英气,非常的迷人和诱惑。”他含笑地走近,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发丝,轻轻的滑上她细致的颈项,再移上她小巧的下巴和耳朵。
“你别碰我!”子亭脸染红霞的挥开他的手,泄愤似的扬手想回他一掌,打掉他嘴上欺人的笑。
“我劝你最好别轻举乱动。”
一如上次,她的手很快的被他截住,且扭向她背后。
“唔……”子亭吃痛的喊出声,但自尊令她及时闭了口,咬着唇不愿再哼出半句。
“在踞龙堡一切由我作主,我喜欢怎样就怎样。”他的手无情的往后一压,她赤裸浑/圆的胸脯送上他的眼前,让他谑笑的含 住。
“你……你无耻!”今生今世,她还未被如此的羞辱过。
“我劝你最好别想自尽,因为你一死,就有两个人会跟着你陪葬。”
他冷言警告,含 住她蓓蕾的嘴突然咬了一下,令她一颤。
原本羞赧的脸更加红艳,她恨不得当下就死去,因为死了,就可以不必受这种羞辱了。
看到她紧闭的眼角一滴晶泪缓缓的滑下,龙行天一笑放开她,任由她闪身躲向墙角。
“我讲过的话别让我提第二次,我喜欢干净的女人,不喜欢抱着一个一身臭味,一套衣服永远穿着不换的女人。所以你要洗干净,随时等我。”
“如果邋遢能让你讨厌我的话,我宁愿邋遢。”她咬着唇道。
低垂的眼睫倔强的不愿眨动,因为一眨动,泛在眼眶里的泪就会懦弱的流下,让这个魔鬼般的男人称心如意。
她不愿。
“随便你,只是如果你坚持不洗澡,不换下这套衣服的话,我会拿把剪刀亲手剪碎它,你考虑看看。”他非常“讲理”的一扬眉,然后举步走向门口。
“如果真要送衣服进来,就送男装!”怕他真的说到做到,子亭唇一咬,及时的叫住他。
踏向前的步伐停住,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下。“男装是吗?你还想继续隐瞒身分,玩你欺骗世人的把戏?”
“至少也可以省去你向人解释的麻烦不是吗?昨夜你是抱着一个男人进来的。”她仰头提醒。
失身于他已经是够可悲的事情了,不需要再闹得众人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小院落里关着一个女人,一个被视为禁脔随时供他泄欲的女人。
“好吧,依你。”彷佛看出她的心思,龙行天缓缓的点头,同意她的要求。“但你也别泄漏自己的身分。”
既然她不想暴露身分,他也省下麻烦,免得行凤介入这场恩怨,问得太多。
“你放心,我还不会愚蠢的为自己树立太多仇敌。”她哼了一声,冷冷的说。
“最好如此。”他轻嗤一声的开门离去,走出这个囚禁她的地方。
“龙行天,我恨你,我不会认命,我会逃走,我会调查真相,我会杀了你!”她怨愤的冲到已经关上的门前大声的叫,叫出自己的无奈与恨意。
而站在湛蓝天空下的龙行天则阴霾着脸色,不如在屋内时的得意高傲,反而蒙上一层薄薄的愁云。
一层连自己都理不开的愁云。
“到底是谁?查出是什么人了没有?”
黎家大厅传出黎慕怀气急败坏的声音,他派出了所有的人,也请官府帮了忙,可是子亭就像从世上消失了。
子亭是他唯一的骨肉,不管是男是女总是他血脉的传承,如今她被掳走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他怎么能不着急呢?
最近几日,他一直在想那个仇家是谁,谁是他十多年前得罪过的,但任凭他想破了脑袋,就是想不出来,因为那段烧杀掳掠的日子太血腥了,连究竟有多少仇家,他自己都不知道。
“子亭被抓走了,你这个做叔叔的难道就像个没事人,一点也不心急吗?”火气一起,黎慕怀转身指着坐在一旁的黎慕琛骂道。
“不是不急,而是找不出仇家是谁,急也没有用。”黎慕琛摊了摊手站起来,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你!”黎慕怀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伯父,你别怪我爹,他是有心帮忙,可是老天爷不允许,他也没有办法啊!你想想看,堂弟被抓走已经十多天了,搞不好被杀了也不一定,你在这里穷紧张,只怕也是白操心。”坐在黎慕琛旁边的黎君运开了口,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黎子亭被杀,他们父子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心急呢?
“好……好!你们父子俩都想看我和子亭死,想谋夺我所有的财产,是不是?我偏不让你们称心如意!”黎慕怀气得大叫,对兄弟的无情感到痛心不已。
“别这么说伯父,我们好歹是一家人,怎么会兴灾乐祸呢?只不过你气死了对我们也有好处,因为这样黎家的一切都属于我们父子的了。”黎君运笑得很开心,存心气死黎慕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