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那两个家伙肯定会做那种没大脑的事。也好,他们长那么大了,也该让他们做点对这个家和公司有意义的事了。」
「可他们是去找少爷麻烦,而不是去劝少爷的,少爷怎么可能会回心转意?」
「物极必反这句话你有听过吗?」
「物极必反?」
「那小子一直以为他全身上不只有那对蓝色眼睛像我,却不知道他深入骨子里的傲骨个性和我一模一样,连年轻时的行为模样也几乎相同,沉睡中的狮子并不可怕,醒狮才真正吓人。」
西装男点点头,大概知道老爷话里的意思了。
现在的萧兹少爷只是一只睡着的狮子,所以无害,但是一旦他苏醒过来,那么只有一句话--挡他者死;他就是那样一个令人敬畏又害怕的男人。
「西蒙,你找些人保护曲蒨的安全,别让郡两个家伙真的伤害到我儿媳妇。」
「是,老爷。」
第五章
萧兹一脸沉怒的大步闯进林赛城堡,门口警卫想拦都拦不住他。他很生气,非常的生气,他们竟然利用权势去迫害一个才九岁的小男孩来逼他就范,他不懂他们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来?
一举打倒随后追来企图拦阻他的警卫后,他用力的一把推开大门,闯进城堡主楼中。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呀。」
「公爵夫人,小的很抱歉。这家伙……」从地上爬起来的警卫惊恐万分的上前报告,却被主人手一挥的斥退了下去。
林赛公爵夫人虽已届花甲之年,但因保养得宜的关系,乍看之下就像个五十岁都不到、风韵犹存的美妇。可惜她的双眼太过冷漠,嘴角太过刻薄,连笑容看起来都是那么虚情假意,让人厌恶。
「妳儿子呢?」盛怒中的萧兹声音冷冽得像是来自北极的寒风。
「这就是你的礼貌吗?」公爵夫人一脸高傲的斜睨着他,「离开家里这么多年,你连基本的礼貌和礼仪都忘了吗?」
「妳要管我之前,先去管好妳那两个宝贝儿子吧。」萧兹咬牙道。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就要问妳儿子做了什么好事!」他咬牙怒声道。「他们人呢?」
「不知道。」
「他们不在家吗?」
「不知道。」
「很好,那老头子总在家吧?我直接找老头子。」他说着便穿过宽大豪华的主屋大厅,朝后方长廊尽头的起居室疾步走去。
长长的走道两侧挂满价值不菲的真迹画作,一直延伸到走道尽头的那扇门。
萧兹连门都没敲便一头闯了进去。
「老头子--」房里肃穆的气氛让他霍然噤声。
他看着乎躺在床铺上面无血色、气若游丝的老人,以及一脸哀戚垂颜站在床边的西装男,还有站在床边摇头叹息的白袍医生,震惊得僵在门口。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一步一步走上前问道,脸色阴鸷而苍白。
「少爷。」西蒙红着眼眶垂首道。
「我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西蒙抬起头来看向家庭医生,后者对他轻点了下头,便先行告辞离开房间,留下他们俩以及躺卧在床上的老公爵。
萧兹看着床上的老人,简直就不敢相信他是半个月前那个老当益壮、精神抖擞的父亲;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事隔不到半个目他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没有人通知他老头子病倒了,为什么?
他瞥向一旁的西蒙,眼神冷厉。
「说,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少爷离开后,二少、三少及夫人便和老爷大吵了一架,当时我并不在场,所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西蒙欲言又止,「当我接到这消息时,老爷就已经心脏病发被送到医院了。」
「他们做了什么?」萧兹冷凝的问,相信西蒙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不服老爷遗书上的继承人是少爷,所以说了一些非常过分的话。」西蒙犹豫了一下,语带保留的回答。
「他们说了什么?」萧兹并不满意他的回答。
「少爷……」
「说什么?」他倏然大声怒喝。
西蒙轻叹一声低下了头。
「他们说老爷之所以选择少爷当继承人,只是为了要让自己心安,补偿当年强暴薇薇夫人的罪恶感而已。他们说老爷即使心里有愧,也不该将继承权交给一个……一个杂种。」
萧兹咬紧牙关,青筋瞬间在他颈部跳跃着。
强暴?
杂种?
其实他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话,因为过去他还住在这座冰冷城堡里时,他们母子三人便常以这类言词讥讽他、嘲笑他。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很生气,但听久了也会麻木,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老头子在母亲在世时,对母亲的疼借是真心真意的,所以他不在意。
可是他不在意,不见得老头子也会不在意!
他们竟然拿这种事来伤害老头子,他们竟敢?!
「医生怎么说?。」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西蒙神情哀伤的摇了摇头。
萧兹握紧拳头,缓步走到床旁。他伸手握住父亲皱巴巴的手,将它拿到额头上紧紧贴着。
「父亲、父亲……」他哑声轻喊,不断地呼唤着。
西蒙静静地转身退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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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林赛公爵辞世后,交代公爵头衔由二儿子继承,但家族以及其名下的所有产业全都遗留给庶出的小儿子萧兹·林赛。
这件事在英国上流社会轰动了好一段时日,但曲蒨却是经由电视报导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老公竟是千亿遗产的继承人。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发表感想,以及询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便先听见--
「我们离婚吧。」萧兹一进家门便开口对她说道。
「什么?」
曲蒨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愕然的看着自己的老公,不解的摇着头。
「你、怎么了……为什么……」
「我的新身分妳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世界知名环球连锁百货公司的总裁夫人,可不是一个来自太平洋边缘、不及米粒大的小岛的女人可以胜任的。」他面无表情的说。
「你在说谎,你才不是这种人,你不是。」曲蒨震惊的摇头,血色缓缓从她脸上褪去。
「以前也许不是,但人总是会变的。现在的我身分、地位都不一样了,有钱有势,多少名门淑女对我趋之若骛,我没道理还要委屈自己屈就妳。」
「屈就?」
「这种说法或许妳会觉得有点受伤,但却是事实,妳已经配不上我了,曲蒨。现在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带得出门,并且不会让人指指点点的说曾经看过她在哪家餐厅里端盘子的女人。」他平心静气的对她说,似乎不知道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深深地剌进她心里。
心,痛得几乎要发起抖来,曲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你说谎,你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的。」她大声的说,心仍在挣扎,拒绝相信这一切。
「如果我的身分只是一个地下乐团的小鼓手的话,也许我会和妳在一起一辈子。但现在我是一个身价上千亿的男人,妳觉得我还会回去过那种啃面包配白开水的日子吗?」
萧兹看着她,轻叹了一口气。
「曲蒨,看在过去一年我们相处得还不错的份上,让我们好聚好散好吗?我会给妳钱,给妳足够让妳找到一个和妳门当户对的男人平稳共度一生的钱。所以,请妳离开英国,并且不要告诉任何人,妳曾经和我有过任何关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