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自责会让我更痛苦。”殷允阳温柔的吻着她的唇瓣,就怕勾起她不愉快的记忆。
她怔怔地看着他,一颗心又惶惶然的跳动了。
“你在我心中的美丽不是一朝一夕构成的,更不是那短短一刻构成的,我了解你的遗憾,我想我也要让你知道我对你有多抱歉,你越自责我就越痛苦,除非你希望我一直痛下去,否则你就不要自责,好吗?”
他的话让她想哭,为什么他总是可以如此轻易的看透她所想的?
风琉璃伸出手抚向殷允阳那似乎几天都没刮胡子的脸,“听说你病了好几天,好了吗?”
“高烧四十度,我坐在门外守了你一天一夜,再也等不下去了,被送进病房灌下安眠药。”结果,他足足睡上一天。
“好了吗?”她担心的又问了一次。
从风元帝的口中知道殷允阳病了之后,她整整失眠了一夜。
“还没好,医生说我犯了一种病,住院也好不了。”
“什么病?”风琉璃急了,再也佯装不了冷漠,“说啊!”
他好笑的望着她,缓缓的道:“相思病。”
一听风琉璃便红了脸,抡起拳头往他胸口上槌去:“我看你是神经病!竟敢吓我!可恶!”
殷允阳抓住她的手,“你在乎?”
“鬼才在乎!”
“你一向不屑说谎的,当了女人之后,怎地就学起女人的心口不一了?”他取笑她。
风琉璃扬起下巴挑衅的看着他,“谁说我心口不一了?我说的都是真话。”
“是吗?我来证明一下。”说着,殷允阳再一次俯身吻她,不经意的将她温柔的压在身下。
“住手……”他的吻让她脸红心跳,娇喘连连,一点都不像平日的她。
殷允阳恋恋的看着她,此刻风琉璃衣衫不整的姿态娇艳如牡丹,脸上青涩的表情则清纯如百合,他不知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美,为何会同时混合在她身上出现,但那无疑是致命的迷人。
“允阳……”他的目光让她口干舌燥,难受得紧。
“嫁给我,答应我。”他火热的呼吸轻轻的吹上她敏感的耳朵,惹得身下的她不安的扭动之后,他又轻轻地啃咬上她的耳垂。
风琉璃禁不住这样的抚弄,弓起身子,双手紧紧的攀住他宽大的双肩,发出哭泣般的嘤吟……
“啊!允阳……求求你放开我……”她激喘着,从来未曾当过女人,自然什么都不懂,根本承受不了这样激越热情的侵犯。
她就像发现飘浮在大海中的浮木紧紧的抓住他,又是害怕,又有初探广大世界的狂喜……
“我放不开了,一辈子都放不开了。”他低喘一声,往下吻上她平坦性感的小腹。
女人的美美在曲线,美在她们在男人身下的娇吟lv|动。
他错了,他以为风琉璃的美他已经看透了,现在才知道她的美比他所以为的多上不知几百倍……
“一辈子?”她仰起纤细敏感的颈项承受着他无处不在的吻,修长的双腿不知何时已被他架在他的肩上,呈现一个极暧昧的姿势。
他热烈的眸子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吞噬。
“我要你,琉璃。”他低首吻上她。
风声雨声吟哦声,掩不去一室缠绵……
第10章(1)
好不容易,风琉璃才让殷允阳说服接受手术的治疗。
这天是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风家族的人全员到齐,包括一向少出远门的风老夫人管初雪也来到夏威夷。
“放心吧,孩子,于医生一定可以成功的完成这个手术,你要有信心。”风老夫人温柔的拍拍风琉璃的手,风琉璃则反手紧紧握住她。
“妈妈。”
闻言,风老夫人红了眼眶,“你,你叫我什么?”
“妈妈,对不起,我一直对你不太好。”其实,风老夫人跟她的亲生妈妈比起来并没有对她比较差,她知道她也是一直爱着她的。
“谁说的?你对我很好啊,每年生日唯一会记得的就是你,比我任何一个儿子都来得有心,这样就够了。”
风琉璃微微笑了,泪却同时掉了下来,“我可能没机会再送你生日礼物了,不过我已经交代好花店每年你的生日都要送一束花给你,一直送到你一百岁,这样你就不会忘了我了。”
“你……傻孩子,说这什么话?”风老夫人被她说的泪眼汪汪,“我不要你送的花,我要你每年我生日的时候都陪在我身边。”
“如果可以的话。”
殷允阳走了过来,拉住风琉璃另一只手,紧紧地,神情不悦的僵着,“我不准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风琉璃看了他一眼,再次为他眼底的恐惧心痛着。
她对这个手术的恐惧就跟殷允阳怕失去她一样,他本来可以逃过的,却选择留下来……
他对她的信心与希望一直很强也很坚定,写了不让他失望,为了给彼此一个小小的机会,她答应接受这个机会根本不高的手术,可是,这同时也代表着今天的此刻也许是永别的一刻。
她好怕啊,真的好伯,怕再也看不见他,看不见风家的人……
“妈妈,哥哥们,你们当真决定要把我嫁给这个霸君?他越来越霸道了,根本没有以前对我那般温柔。”
“傻孩子,他爱你。”风老夫人替她抹去泪,结果自己脸上的泪却猛掉着,“你知道妈妈有多么羡慕他这样爱着你?虽然你爸爸当初也爱着我和你妈妈,可是允阳只爱你一个,他从你一出生开始就属于你了,多么浪漫感人呵,谁有你这样的幸运呢?说真的,我好嫉妒。”
“妈。”风淮恩有点啼笑皆非的走上前把母亲拉走,他的母亲就是这样浪漫过了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琉璃的情敌呢,她看起来甚至不超过四十岁,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不多,却童心永在。
“二哥,我想我还是忘不了对你的恨。”风琉璃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风御海,他一直没说话,但是他的担心却依然藏在他的眉宇之间。
“那就记着,我等着你来报仇。”
“哈,好棒的提议。”风琉璃笑了,目光转向风元帝。
“不要对我说任何话,要说就等手术完了再说!”风元帝受不了她一副交代遗言的模样。
“我也不想听你说任何话,相信我,你会没事的。”风淮恩把他好不容易找来的医生从身后推了出来,“她会医好你,我保证。”
于常安,其实是二十七岁的女人,个子娇小玲珑,有着怯生生却甜美的一张脸。
“她?于常安?”风琉璃第一次与这个医生碰头,不,或许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她吧,因为大家看起来都目瞪口呆的样子。
“嗨,大家好。”于常安不安的笑了笑,说了四个字之后,又下意识地躲到风淮恩身后。
这么胆小的女人是个天才医生?
“她是,我保证。”风淮恩知道大家会投来什么目光,肯定的点头加微笑,“我亲眼看到她让死了的人复活。”
“天啊!死人?”风老夫人一听到这种恶心的字开始有点不舒服的头晕。
“妈,我扶你到外头吹吹风吧。”风御侮体贴至孝的忙奔上前去,把风老夫人给带离现场。
与其说他们相信于常安,不如说他们相信风淮恩的保证,终于,风琉璃被推进开刀房。
这台刀,整整动了二十四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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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巴塞隆纳
殷允阳抱着怀中的婴儿,站在柔和的阳光下,将怀中的小壮丁举得高高的,惹来小男孩一阵咯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