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你问的这些话。”
楼晓儿点点头,“我想,你是在担心风少爷吧?”
“他身体不好,一个人离开,我怕他若突然犯病会没人帮忙,这里他人生地
熟地,出了事可不好。”
“是这样……允阳,你快快跟上去吧,他用走的应该走不了多远。”楼晓儿
体贴地道。
殷允阳摇摇头,拍拍她的肩膀,“不用了,我想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把东西,挑一挑吧,趁他不在,你可以挑你喜欢的,不必顾虑他。”“我真的没关系的,允阳。”
“可是我在意,虽然我不能代替大哥,但既然你将是我的妻子,我希望我可
让你觉得愉快而且受重视。”
“允阳,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傻瓜,你在说什么?”殷允阳爱怜的拍拍她的睑,“再说我可要不高兴了,知道吗?”
“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
“嘘,不准再说了。”殷允阳的食指堵住她的小嘴,“让宝宝听到了可不好,我爱他,也爱你,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最爱。”
“允阳……”楼晓儿泪如雨下,感动得心都为他而不能克制的驿动……
如果可以这样一辈子……
不,她不可以这样想,她怎么可以这样想?
她的心是卡尔的,人也是卡尔的,就是这样,她绝不可以再胡思乱想了。
绝不可以。
*****
风琉璃可以感觉得到有一个人一直在跟著她。
从她一踏出那间寝具店开始,绕了几个弯,走了几条街,那个人还是一直尾随在她身后。
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痕,风琉璃没有一丝丝的畏惧,反而放慢脚步让那个人跟得紧一些,否则跟丢了可不好玩。
兰布拉大道和加泰隆尼亚广场上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街头表演,传统的民俗舞蹈和传统乐队的即兴演奏,还有自由画家的露天画展,通常都是画家自己守著摊子,可以和顾客交流及同行交换意见,而且物廉价美,是这里很大的特色。
逛完了这些街头表演,风琉璃又买一张票进了一家歌剧院看国宝级的佛朗明哥舞蹈,走出剧院时已月光高挂,华灯满街。
殷允阳一开始没有跟出来,现在晚了,总该有点担心她了吧?最好弄点伤挂点彩回去气死他,谁叫他说出那样的话来伤她的心?
身后的那个人也许就是最好的出气筒。
眼角一扫,短短几秒钟已约略目测得出身后的那个人高大挺拔,有著黑色的头发,五官轮廓突出分明,可以想见墨镜下的这个男人是个十分俊帅的男人。但,月亮都挂在头上了还戴着墨镜,这个人想必有些见不得光之处。
故意选了一条僻巷走,阴阴暗暗的,才有让对方下手的勇气。
夜里静寂的巷弄中,脚步声分外清楚,风琉璃不再等待,直接面对迟早要来的挑战。
“要杀我的话可以动手了。”她回眸一笑,挑衅的意味甚浓。
“你怎么知道我想杀你?”
“不然你吃饱撑着跟了我一下午?”
“也许我只是想请你吃个饭?”
“那你可以开口邀请我了。”
“你接受?”
“为什么不?你是个很帅的男人,我喜欢帅男人。”
这个人铁定不是黑手党的人,因为他的脚步声不够低,呼吸不够小,也不太懂得把握时间,一个任意浪费时间的人不是太闲,就是没胆量,而她把这个人归类为后者。
“你真的是同性恋?”对方扬起眉,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这个男人比他所想像的还美,传说中的风琉璃还不如他亲眼所见的十分之一,只可惜他是男人,不是女人。
可惜,真的太可惜了。
“你很困扰?还是很开心?”她笑着反问。
“一半一半。”
“困扰是因为我不是女人,开心是因为我是个男人?”
对方又挑眉了,“你很聪明,不过很快就要没用了。”
“是吗?那真的很可惜,因为我还想多用几年。”
男人勾起一抹残逆的微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准备多时的手枪对准风琉璃,“你太自负了,出门不带保镖就算了,还故意引我到这里来让我好对你下手,现在我不成全你就太说不过去,你说对吗?”
话甫落,男人的枪已射出一发子弹,风琉璃灵巧的身影一闪便过,瞬间欺近对方,长腿一扬踢便把对方的枪给踢得飞上半空中,远远的掉在一旁。
风琉璃双手交插在胸前,得意的一笑,“我是自负,但我有本钱自负,因为你开枪的速度永远不会比我的动作快。”
第6章(1)
风琉璃边走边踢着脚边的石子,这颗石子可是她好不容易在前面转角处所察见的瑰宝,一路踢过来,可以让她的心思稍稍专注些,不再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
多愁善感从不属于她风琉璃,她也从不觉得自己有那个多余的时间去伤春悲秋,那是生命长得发慌的人可以做的事,不是她。
瑰尔之宅的大门终于到了,风琉璃把石子使力一踢,把它顺利无误的踢进铁铸的雕花缕空大门里,一笑,伸手正要按铃,眼角处却瞄见一个长长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飘向她。
“大半夜的,你想吓死人?”她承认她的心为殷允阳竟在门外等着她而再次无法自主的撼动着。
但是,她一点都不满意,若是以前,他会用尽所有心思及时间出去找她,然后非把她给拎回家不可。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等个门了事。
“很晚了,你想按门铃把所有人吵醒?”
好啊,这才是他等在门边的原因?不想让她的晚归吵到别人?
风琉璃微恼的皱起眉,冷言道:“我不知道你升格当了守门的,现在我回来了,你要不要帮我开门恭送我进去啊?”
殷允阳站定在他面前低头审视着她一会,对她的冷嘲热讽丝毫不挂在心上,反而因她衣服上的脏污及明显的打斗痕迹而挑起一道浓眉。
“你跟人打架了?”一想到这是个事实,殷允阳的拳头不由地握紧。
“没有,你哪个眼睛看到我跟人家打架了?”
“不要对我说谎。”
“跟你说没有就没有,我累了,想上床睡觉,有事明天再说。”风琉璃不理他,转身推开根本没上锁的大门就要走进去,一只手却被人给拉住,“你扯着我干什么?啊!”
袖子一被扯开,手臂上的刀痕便触目惊心的摊在他面前,风琉璃的肤色白,显得那还沾着鲜血的刀痕更加的刺目万分。
“说!你究竟跟谁打架去?”
“跟一群流氓,他们说我漂亮,说我比女人还美,想要鸡奸我……”
“够了!”殷允阳气怒的吼道。
都怪他!他怎么可以让风琉璃在身边一个保镖也没有的状况之下,由着他在巴塞隆纳四处乱晃呢?
“我还没说完。”她正说得尽兴呢,她打算把他气死。
“不必说了,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待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准去!”殷允阳拉着风琉璃走进大门,上了阁楼屋顶。
一路没说话的风琉璃环视四周,见这阁楼上有四面大窗,可以看见天上的月亮和星星,连那些风啊雨的都可以一目了然,还有一张铺着纯白丝绒床单的大床及一整个阁楼的书墙及简易的资讯配备。
孤单,是这间阁楼给她的第一个感觉。
“跑这么偏僻的地方,你改变主意想跟我幽会了?”她想打散彼此之间诡异的静默感,说点气死他的话可能有点用。
殷允阳不语,拿出急救箱内的消炎药水、剪刀、绷带,抓起风琉璃的手臂开始替她消毒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