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你执意要回去,我叫人送你回去,但是我得告诉你,不管你到哪里去,我都会去把你带走。”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张筱旬愣住了,虽然她知道迪亚飞对她有意思,但是他一直保持着绅士的风度,在一旁支持着她,护卫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这些天的相处,她把他当成了好朋友,但是她很清楚除此之外,她对他还是无法产生其他的感情。
“对不起,我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我对你只能有友谊,不会再有其他。”
注定要做那个负心的人,她想她不该再给他机会胡思乱想,惟有快刀才可以轨乱麻,那对他才是最公平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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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几日,张筱旬最终还是回到了杨家,这个她成长的地方,也是让她的心满目疮痍的地方,再见到她时,柳碧华已经一改往常的态度,用一种受难者的可怜状迎接她的归来。
“筱旬,我的好外甥女,你可要救救阿姨我,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阿姨,你言重了,筱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筱旬,你就不要客气了,阿姨知道以前错了,我不应该那样对待你,但是好歹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柳碧华哭丧着脸说。
“阿姨,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柳碧华喜出见外的问:“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帮我喽?”
“你在电话中说远光遇到了严重的问题,就要支撑不住了,到底是出了什么大问题?我记得表姨父管理的时候,远光一直都很好的不是吗?”
柳碧华惺惺作态的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没把哲平管好,任他挥霍无度,所以一碰上什么问题就帮他挡下,不知不觉的就花过了头,而这几年说实在话,景气真的是很不好,许多订单都被其他的同业抢走了,我本来也想说和宏胜有了亲戚这关系可以让你过得好些……”
看到张筱旬不信任的眼神,她才又转而说道:“是啦!我也是自私了些,想说有了亲戚关系之后,宏胜多少会卖点情面给我们,但这都是为了杨家,你也是杨家的人嘛!总也会希望杨家好的是不是?”
“那现在又有什么问题呢?”
柳碧华气愤的说:“你就不知道,那个张家真的是见钱不认人,一有人开低价要承制他们的订单,他们马上半夜就答应了对方,所以……”
“所以不和远光合作了?”
“就是那样。”
“那现在你要我怎么做呢?”张筱旬不怀希望的问。
“那就是我要你回来一趟的用意,我知道你和迪亚飞的总裁很熟,对不对?”
这话意已经很明显,但是她千想万想都想不到阿姨的金算盘竟然会算许到迪亚飞身上,那太夸张了,就算她真的和他很熟,但是人家可不见得要帮她这个忙,因为一点好处都沾不上。
“只怕我帮不上你的忙。”
“可以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只要你肯出面。”
张筱旬摇头道:“你大概弄错了,我和迪亚飞只是普通朋友,他收留我只是因为看我没处可去.我和他的交情还不到那种地步,这个问题可不可以请别人帮忙呢?”
“没用的,张永胜已经靠不住,我只能指望你帮我这个忙,如果你不帮我,我恐怕只有死路一条,那些股东会的股东会剥了我的皮的,绝对的……\"
一个人的贪婪会把人逼上绝路,阿姨似乎已经被自己的贪婪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从她焦虑过度的眼神看来,她可能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的睡一觉了,她现在的模样虽然是咎由自取,但是却也让人不禁同情起她来。
“我没有把握可以帮上你的忙。”
她的话在柳碧华眼睛燃起一点希望之光,柳碧华紧握住她的手说:“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帮我喽?”
“我会努力的试试的。”
“谢谢。”
虽然她并不是为了要得到阿姨的道谢而答应帮忙,但这声谢还真是难得,也是阿姨第一次向杨家的人道谢,这转变谈不上好,反而令人感伤,甚至让她不得不怀疑,金钱财富当真才是这世界上惟一的万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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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被逼的感觉,张筱旬压根不想向迪亚飞求情,对商场上的你争我夺,她向来厌恶,所以她把大部分的时间花在看顾她表姨父以及温室上头,她情愿花大半的时间去照顾只有生命不会言语的花朵,也不愿意看到人们在权势利益上争得头破血流,那是一种野蛮行为,基本上她认为那与古代人以战争换取更大的疆土是没有两样的。
但是她深信那些陷入其中的人根本无法体会这种感觉,反而以争狠斗勇为乐趣,以打垮别人换取自己高高在上的人,根本不会理会别人的悲惨的。
可是一方面,她又不希望迪亚飞是那样的人,当她看到他孤独的一面之时,她深倍他是有血有肉的,只是她不明白,他到底与阿姨有什么恩怨?又为什么非要打垮阿姨不可?
走进迪亚飞大厦开始,她就受到了许多人的注目,那些异样的眼光让她浑身不自在,她猜想,那些人大概把她当成前来奉承阿谀的女人之一,为了权势或者是金钱不惜出卖自己的女人。
可是她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她知道自己没了心,没了心的人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对那些注视一笑带过,她掠过那些不停转向她的眼睛,搭上了登上最高层的电梯,抵达了她的目的地。
门口一个穿着打扮很正式的女秘书前来迎接她,想必是她刚进入迪亚飞大厦之时,已经有人通报了她到来的讯息。
“总裁正在等着你的到来,请容我为你带路。”
“谢谢。”谢过了秘书,她紧跟着秘书的步伐,逐步向迪亚飞的办公室迈进。
然后,终于抵达她真正的目的地入口,秘书敲门,并且通报了她到来的讯息,直到得应允,才放她通行。
秘书退到一旁说:“请进。”
再次谢过秘书的帮忙,她被请入一个宽广的办公室内,门在她身后随即关上。
她并未马上看到迪亚飞的身影,他是在听到们板阖上的声音后才从大皮椅中缓缓的站起身来,但是站在那里的人并不是她认识的人,而是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不是迪亚飞?”
杰克笑说:“你说对了,我不是迪亚飞。”
“这是怎么回事?我想我并没有认错人,我要求见到的是迪亚飞,他人呢?”
“有某些因素他必须要回避一下,因为他怕自己面对不了你的请求,所以由我代为与你商谈,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你有什么问题,我可以代替他回答你,或者老是作决定。”
“你是他的好朋友?你可以代替他作任何决定?”张筱旬看着他疑问道。
“原则上是那样没错,我想你要谈的问题应该与远光有关,如果我猜的没错,我可以代替他和你谈这个问题。”杰克指着沙发说:“请坐,要喝点什么吗?”
迪亚飞为什么不亲自见她?难道他知道她想要请求他放过远光,想要请他放弃宏胜那笔生意?
其实这点根本不需要求证就很明显,迪亚飞确实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故意回避不见她,因为他不想把公私混为一谈。
“这是要我知难而退吧?”她喃喃自语。
“先不要下断言好吗?请坐,就当作是随便聊聊,我听迪亚飞谈过你好多次,早就想要见见你、认识你,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真希望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认识你一下,顺便谈谈我们所认识的迪亚飞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