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妳怎么可以这么说?无论如何,容哥哥曾经是妳的丈夫,妳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妳错了,他从没把我当成他的妻子。在妳出现以前,韩素素占据着他的人;在妳出现之后,他的眼光更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为了妳,他甚至假太皇太后之令,强迫我到三圣观修行!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我又何须对他留情?况且我真正的丈夫是太子,不是雍容!」说着,明媚偎入靳尧怀中,亲昵地踮起足尖吻了吻靳尧的薄唇。
靳尧毫不客气地接受了明媚的吻,并且化被动为主动,他搂住明媚的腰,放肆地与她亲吻了起来,丝毫不在乎一旁有个楚蝶衣正瞪大了眼瞧着。
楚蝶衣几乎快吐了,她别过脸气呼呼地叫着:「不要脸!淫荡无耻,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老狐狸精!难怪容哥哥会舍妳就韩素素,因为妳根本就不够资格做越国的王后!」
明媚浑身一僵,推开靳尧来到楚蝶衣面前,「妳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也一样,妳根本就是淫荡无耻的老狐狸精,难怪以前容哥哥会不要妳,宁可要韩素素!」
闻言,明媚咯咯笑了出来,「丫头,妳知道韩素素为什么会变成疯婆子吗?」
楚蝶衣瞪着她,连话都懒得说。
「告诉妳也无妨,韩素素会发疯是因为她的女儿死了,但妳知道她的女儿为什么会死吗?因为她发现她女儿的父亲居然是前朝太子,更悲惨的是,雍容是个什么都生不出来的空壳子,让她连将错就错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在无法自圆其说,无法面对自己良心的情况下,她亲手扼杀了女儿的生命,然后就疯了!」
「小真的父亲是前朝太子?这怎么可能?难道……」楚蝶衣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她看向一脸冷漠的靳尧,「你强暴了她,是不是?」
靳尧像在述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般,冷言说着:「我不过要她陪我几天,她不肯,我自然就用了些手段,想不到那蠢女人居然因此怀上了孩子,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楚蝶衣看向明媚,「一定是妳,对不对?皇城之大、侍卫之多,任凭他的武功有多么高强,也不可能来去自如,所以一定是妳内神通外鬼,在宫里头作内应,否则他怎么有机会侵入宫中,去凌辱韩素素?」
明媚浅浅一笑,「妳说对了!韩素素那贱人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像妳一样,耳根子软,容易听信别人的话,梢微搧个风、吹个火,她就自投罗网了。妳只要想想自己是怎么会被抓来这儿的,就可以知道韩素素那次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么封后大典上的事,也是妳一手策划的?」
明媚靠在靳尧怀中,笑得好不灿烂,「不只那件事,包括溪谷里的那头熊,也是我出的点子。想不到妳这丫头福气挺大的,居然两次都能安然无恙,不愧是敦煌日天啊,确实比韩素素那贱人来得有福气!」
楚蝶衣气炸了,「妳!」
明媚朝着楚蝶衣伸出手,「拿来!」
楚蝶衣哼了哼,「我人都在这儿了,妳还跟我要什么东西?」
「自然是九凤玦!」
楚蝶衣心头一凛,「九凤玦?妳要九凤玦做什么?」
「听说九凤玦是天地灵物,有着强大的神秘力量。我想倘若太子要登基,一定得师出有名,而最好的祥瑞之物,就是九凤玦。所以我要妳把九凤玦交出来!」
楚蝶衣想都不想便厉声拒绝:「妳少作梦了!我宁可死,也不会把九凤玦交给你们!」
明媚威胁着她:「哦!妳忘记韩素素这个前车之鉴了吗?」
楚蝶衣神气地摇头,「如果妳不怕现在就死了丈夫的话,妳就试试看!」
「妳!」
「妳知道我为什么叫日天,而幻衣为什么叫月天吗?因为我如日、她如月;我可以用太阳的力量焚烧一切,而她可以用月亮阴柔的力量孕育一切,所以我叫日天,她叫月天。说得更清楚一点,敦煌九凤个个都有不凡的力量在守护着,只有敦煌九凤认可的人才能碰敦煌九凤,否则那人就是自取灭亡,最好的例子就是南秦前太子轩辕麒和南辽皇帝童灏!」楚蝶衣骄傲地站起身,很不怕死地朝着明媚和靳尧走过去,「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尽管试试,看我能不能把你们两个烧成烤王八蛋!」
明媚气得浑身发抖,一举手又想打楚蝶衣耳光。
靳尧扯住了她,「别胡来,难道妳想坏事吗?」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难不成得因为这丫头而放弃?」
「谁说我要放弃?」
「太子,你……」
靳尧看着楚蝶衣,眼中露出一抹狰狞,「妳想想,现在欧阳雍容最在意的人是谁?不就是这丫头吗?」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明媚还是得承认,欧阳雍容现在最在意的人就是楚蝶衣。
「既然威胁这丫头没用,那么我们何不反过来用这丫头来威胁欧阳雍容?为了这丫头,我就不相信欧阳雍容不会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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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雍容在月云居里焦躁不安地来回走着,一面等着消息,一面不停地往外瞧,希望能瞧见楚蝶衣那娇小又蹦蹦跳跳的身影。
这丫头到底是去哪儿了?为什么会突然不见踪影?是在御花园里赏花还是在哪儿玩疯了?
是有可能。依她好玩,好动的个性,确实可能玩得废寝忘食。可是再怎么好玩,她总得回来见自己吧?那丫头是何等的依恋自己,一日不枕着他的手臂,抱着他当棉被就睡不着,怎么可能玩得一天一夜不回来?还是她回凤宫去找生子秘方了?
这也不无可能。他早知道小丫头近来四处搜集生子秘方,希望能早日怀上孩子,而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去;毕竟他在受伤后,对于能否顺利让她怀上子嗣并没有多大的信心,如果她真能为自己怀上孩子,那也是喜事一桩,所以他又何必阻止?
只是她要出门,为什么不告诉自己?难道她不是出门,而是出了什么意外?
正想着时,一名太监在门口探头探脑,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当他看到欧阳雍容面色凝重的样子便又躲了回去。
欧阳雍容一个转身瞥见了这名太监,「什么事鬼鬼祟祟的?说!」
那太监慌地跪了下来,「禀王上,奴才有一件事,不晓得当说不当说。」
欧阳雍容背着手转过身去瞧向窗外,「说吧!我在听呢!」
「王上不在的时候玉音真人来过!」
欧阳雍容霍地回过身,「你说什么?明媚来过?」
「是!玉音真人来过。」
「她来做什么?」
「好像是来送药给王后娘娘的。」
「送药?送什么药?」
「就是可以让王后生小王子的药。」
欧阳雍容脸色蓦地沉了下来。送药?明媚明明知道自己的状况,为什么还故意送药给小丫头?莫非她……
欧阳雍容再问:「你记得明媚除了来送药以外,还对蝶儿说过甚话?」
「王后娘娘和玉音真人话说得并不大声,奴才也听得不清楚。不过玉音真人离开时曾说、说……」
「为什么吞吞吐吐的?快讲!」
「是!玉音真人说如果娘娘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大可以去向瑾妃求证,虽然她疯疯癫癫的,可有些时候她还是满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