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妳也犯不着做傻事呀?」
「唉!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
楚蝶衣直直地看着他,「我不想让你为了我而受到越王的责难,更不想你受我牵累,去承受天火焚身之刑,毕竟那是我自己犯的错,怎能让你替我受过呢?」
闻言,欧阳雍容不禁问道:「天火焚身?我听妳提起过好几次了,天火焚身究竟是什么?一种刑罚吗?」
「天火焚身不仅是一种刑罚,更是一种试炼,它可以试验出相爱的两人,对彼此感情的坚贞程度。如果两人是真心相爱的,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即使是烈火也会化为涓流清水。」
楚蝶衣将楚幻衣和轩辕敔如何接受天火焚身,如何转危为安,如何从此相扶相持、共度一生的经过说了出来。
对于楚幻衣和轩辕敷的事,欧阳雍容曾经听欧阳彻提过,只是欧阳彻生性稳重,再怎么惊天动地的事到了他嘴里,也少了几分震撼。如今同样的事再从楚蝶衣口中说出,自是惊险得多,想到那两人对于爱情的坚贞欧阳雍容不由得心头一凛。
想不到一向放浪不羁的轩辕教,对感情竟是如此执着!为了追求真爱他甚至连皇位和生命都差点赔了进去?
欧阳雍容心想,如果同样的事换到自己身上,他有把握可以像轩辕教那样安然地通过天火焚身的试炼吗?
楚蝶衣接着说:「容哥哥,你救了我好多回,为了我,你好几次都差点把命给弄丢了,所以如果是你,你应该也可以通过天火焚身的试炼。
但是通过试炼又如何?我还是只有一个我,我还只想嫁给你,不想嫁给越王,所以就算你通过天火焚身的试炼,却仍旧逃不开越王,因为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想让你再为我做任何牺牲,更不想你死,才会想要用自己的命来换你一命。但我怎么样都没想到,我处心积虑想要保护的你,居然就是越王!
你、你真是骗得我好惨!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多难过吗?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见到你了,还为此哭了好久,想不到你居然……可恶!你真可恶!一
说到最后,楚蝶衣气愤难消,抡起小拳头又是一阵打。
听完她的话,欧阳雍容既感动又愧疚,感动于这丫头对自己的深情,愧疚于自己还是没对她说出实话。但实话有时会比谎言更加伤人,而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因为她是那样纯真善良,那样地相信着他啊,他怎能再次伤害她?
欧阳雍容握住她的小拳头,将她往自己怀里带,「蝶儿,别生气了,我知道妳生气!但是妳想想,现在这样不是最好的吗?欧阳雍容就是欧阳容,欧阳容就是欧阳雍容,如此岂不皆大欢喜?或者妳希望欧阳雍容和欧阳容是两个人?」
楚蝶衣一愣,接着用力摇头,小手紧紧抱住他,她的小嘴在他脸上胡乱亲着,「我不要!我不要两个人,我要欧阳雍容和欧阳容就是同一个人。」
欧阳雍容轻叹口气,这丫头怎么还是像小狗般地乱舔呢?他记得他曾经教过她怎么亲嘴的,可这丫头还是晕不会,看样子他得再教教她了,
他托起她的小脸,「蝶儿,不管我是欧阳雍容还是欧阳容,我都要妳记着,我爱妳,而且是以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身分在爱妳!告诉我,还疼吗?」
楚蝶衣愣了一下,她不明白欧阳雍容在问些什么。
欧阳雍容笑了笑,他抱起楚蝶衣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接着他给了她火辣辣的一吻,「这儿疼吗?」
楚蝶衣满足地叹口气,小嘴红艳艳的,好不诱人,「不疼了。」
「那,这儿疼吗?」他的唇落在她修长的颈子上,继而轻囓着她小巧的耳垂。
「不,不疼。」
「这儿呢?疼不疼?」欧阳雍容大手直接探入她的衣襟。
楚蝶衣娇喘一声,红着脸摇摇头。
「那,这儿疼不疼?」他的手往下探到她的腰际。
楚蝶衣摇头,娇躯酥软无力地靠着他,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恣意地四处游移、探索。
欧阳雍容见状,俊美的脸上顿时布满情欲,身体的每一寸都传来要她的讯息。
可他强行压抑了下来,他先缓缓褪去衣衫,再将楚蝶衣轻放在床上,身子沉沉压住她,「蝶儿,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也不准动一丝一毫自尽的念头,知道吗?」
不待楚蝶衣回答,欧阳雍容旋即给了楚蝶衣一记强而有力的冲击。
她彻底失去自我,只能随着那一波强过一波的欲望摆动着,漫无天际,抓不着方向,这会儿彷佛向着天上的彩云飞去,可瞬间又坠入大海,往那未曾经历过、未曾到达过的深渊潜入,终至在强大的压力下爆出绝美又灿烂的火花,将两人燃烧殆尽。
久久,欧阳雍容抽身而出,却仍眷恋不舍地拥着楚蝶衣,他温柔地替她抹去额头上那细细小小的汗珠。
「饿不饿?累不累?要不要我让他们送饭来?」
楚蝶衣心满意足地缩在欧阳雍容怀中,像只慵懒的小猫,「不饿,只要你陪着我,我就不会饿。」
欧阳雍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我正好和妳相反,我只要看见妳就肚子饿,而且不管吃多少都觉得不够。」
楚蝶衣素来机伶,怎会听不懂欧阳雍容这一语双关的话。她尖叫一声,忙不迭地拉起被子裹住自己,满屋子乱跑,嘴里直嚷着:「可是我不饿,一点都不饿!」
欧阳雍容看了,脸上不由得浮上一抹邪佞的笑,这丫头居然裹着棉被乱跑?她以为这样他就抓不着她吗?这未免太小看他了吧!他可是堂堂越王耶!要是被人家知道他抓不着一个裹着棉被的小丫头,那教他的面子往哪儿摆啊?
他立即伸出大手,将楚蝶衣拦睡抱起,结束了这个捉迷藏的游戏,两人一起倒在床榻上,「蝶儿,我……」
欧阳雍容的话都还没能说出口,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争吵--
「不成啊,朱大人,您不能进去,王上和娘娘正忙、忙着呢,您这一进去,王上会生气的!」
朱祈的声音传来:「我知道王上和娘娘别后重逢,正在叙旧;但人命关天,实在非同小可,请公公代为通报。」
「朱大人,您跟了王上多年,应该知道从没有臣下在主上临幸时来禀奏事情的,是否可以请朱大人梢后再来?」
「不行,这件事一刻都不能等,再等下去,我怕连王上和王后娘娘都会有生命危险。」
说着,朱祈似乎想要硬闯,门外的侍卫及太监急得直挡,「朱大人,使不得啊,您请回吧,一会儿小的一定帮您通报……」
朱祈索性拉开喉咙大喊:「王上,臣有要事禀告,请王上开门!」
「朱大人,您这不是……」
突地,欧阳雍容那好听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朱祈,你太放肆了!你不知道我正忙着吗?有什么事晚点儿再说。」
朱祈慌张地跪下,「王上,臣知道臣太唐突了,但是这件事实在非同小可,所以臣不得不如此呀!」
「什么事非同小可?」欧阳雍容起身穿上衣服,不消片刻已经来到门口。
「瑾妃娘娘从咸宁宫逃出来了。」
欧阳雍容一听,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你说什么?瑾妃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