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知下一句他会对她说什么呢?是直接对她表白心意,还是索性认输,决定把地盘全部归还,不用打了?抑或是干脆开口求婚,想要挽着她步进礼堂呢?
总之,不管答案是什么,她都--
「愿意!我愿意--」
宋婐媊一时把现实和幻想相连在一起,冲动之下,便把藏在心头的话,说溜了嘴,还差点就丢下长刀,投入男人的怀抱。
唐子鹤纳闷的蹙起剑眉,「妳愿意先出招吗?」
「我愿--什么?」宋婐媊脸上的笑容像凋零的花瓣般一下子褪去,极受震撼的愣住了。
怎么,是她会错意了吗?不是……
「女士优先,我虽然生病了,但妳还是可以先出招。」不过唐子鹤才舍不得出手打她呢!
他是蝉连十届的日本空手道冠军得主,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让她先出招,就算她练的是三脚猫功夫,他也会故意输给她。
因为,他可以失去全世界,就是不能失去她:他可以放弃一切,就是不能放弃她:他可以输掉自己,就是输不起爱她的一颗心--
「你--」
呜,现实总是残酷的!宋婐媊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一片片了。
原来他来真的,原来他对她一点情意都没有啊!
太伤心的结果是会因爱生恨的!太挣扎和太矛盾的结果也是会让人发疯的!她不管了,决定豁出去和他拚了,先下手为强!
「看我的逍遥夺命连环十八劈!啊啊啊啊啊--」宋婐媊双手举起长刀,哇哇乱叫了一通后,就举刀冲向他。
「唉……妳好残忍。」唐子鹤无奈的叹息,慢条斯理的闭上黑眸,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
长刀重重的举起,却轻轻的挥下,飞也似的速度瞬间变成龟速的慢动作,只见长刀慢慢地往唐子鹤的头上劈了下去。
不过,当然没见血,因为太爱他的宋婐媊,实在舍不得让他受伤。
削掉他几根毛发后,宋婐媊心乱如麻的将长刀往地上砸去,觉得自己好不要脸,竟然欺负一个病人,瞧他软趴趴,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她既心疼又惭愧极了。
「第一回合,你输了!」
「我认输,喏!给妳!」唐子鹤从茶几上取起一份文件档案丢进她怀里,「这是唐人街五星级饭店的土地所有权状,恭喜妳成功夺回一个地盘了。」
捧着地契,她受惊的凝视着他。
怎么他好像输得很爽的样子呢?
她蹙起秀眉,视线自他带笑的黑瞳,逐渐往下游移,
倏地,她两眼忽然发直了,整个人像被电流穿过般,一颗心急速的狂跳起来,
天啊!他怎么只穿一件三角裤?而她又怎会白痴到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他的穿著?
她脸红耳热的仔细浏览着男人健康的古铜色肌肤,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健壮无赘肉的腹肌、还有他雄壮威武的……
「再看,就叫我小弟弟欺负妳。」唐子鹤忽然冒出一句暧昧不明的话。
「你不是老么吗?怎么还有个小弟弟呢?」宋婐媊不解的皱起秀眉。
「在这里,」唐子鹤戏谵般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胯下。
宋婐媊粉嫩嫩的脸儿一下子红得宛如熟虾,又羞又怒的抡起掌,「看我的逍遥无敌美女神风掌,会教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接我的掌上功夫吧!看招--」
她所学的根本就是三脚猫功夫,唐子鹤一眼就看穿她的破招式。
然而,就因为他爱她,爱她爱到甘之如饴被她揍,甚至愿意把性命都送给她。
所以,他不但没拆穿她的破招式,还自动把自己送上去让她扁!
啪!纤小的手掌受主人的力道影响,而贴上男人健美的胸膛,还好巧不巧的摸上男人的咪咪头。
「啊!」顿时天地间,响起一串女人好不凄惨的尖叫声。
「哎唷!」接着是男人假意唉唉叫痛的悲鸣声,还夹杂着一串揶揄似的轻笑声。
「呜!」一掌下去就触摸到他的咪咪,宋婐媊又惊又喜又羞,连忙把小手给缩回来。
「触感如何呢?」
「色狼!」吃到豆腐,宋婐媊暗爽在心头,嘴巴却硬得很,「哼!你又输了!」
「唉,是,我又输了,呜呜,我太嫩,妳太强,我连闪都来不及闪,就被妳劈中了。恭喜妳!妳又得到一个地盘了。」
唐子鹤继续佯装自己的空手道嫩得比豆腐还要嫩,取起第二份土地所有权状,再度扔进她的怀里。
咦?好奇怪啊,为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就是一副输得很爽的样子啊?
不!不对!他明明没那么嫩的,就算他当真病到快死了,也不可能嫩到毫无反击之力,不是吗?
宋婐媊下意识想弄清楚他是真这么嫩,还是她太强了。
再说,他的注视有种不寻常的神采,扰得她心湖连连漾起涟漪,她不明白他是真想打败她,还是另有所图?
「我们还要继续切蹉吗?」
「这是当然。」唐子鹤一定会让她「满载而归」的。
一旦她达成使命,把逍遥派想要的东西连本带利的讨回去,就能化解掉恶魔集团与逍遥派的仇恨,只是在这之前,他要先试探她的心意。
「这一次,我就拿整个恶魔集团去对抗妳整个逍遥派,向妳挑战这最后一次,不是妳彻底将我打败,就是我彻底将妳击垮。」
「什么?」宋婐媊极受震撼。
「机会我只给一次,妳仔细听清楚了,既然妳一心想要回逍遥派的市场和地盘,那么别说我不干脆。」他弯下高大的身子,将放在沙发上的公事包取起,掏出一整迭厚厚的文件,丢在茶几上。
「这是原本属于逍遥派的所有物,还有这个--恶魔集团欧洲地区的经营权,只要妳打败我,不但可以一次夺回妳想要的东西,还可以连本带利的收走恶魔集团,不过,相反的,如果换成是妳被我打败了,妳的逍遥派自然也就变成是我的了。」
宋婐媊僵住了。
她或许想赢,但从没想过要彻底击垮唐子鹤,她只想拿回逍遥派的东西,并不想让他倒下呀!
「可是--」
「出手!」唐子鹤不容许她说不,于是开始用言语去激她。
而她千万别和他硬拚,他希望她能弃械投降,因为,他正在试探她的心,没打算让步了,他要逼她作出抉择。
「不--」她才不干!她不要击倒他!但她更不能让逍遥派断送在她手上。
唐子鹤好像在变魔术似的,才一回头,手中就多出了一把长刀,那一把长刀,和宋婐媊适才拿来砍他的是同一把。
「妳若不先下手为强,我可是会让妳欲哭无泪的。」
长刀亮晃晃的指着她。
还不投降求饶吗?
唐子鹤等着她投怀送抱,哀求他饶了她--
天啊!他玩真的!他居然玩真的!宋婐媊一颗心全碎了。
他手中的长刀夺去了她所有的气息,椎心蚀骨般的心痛,一下子就击溃了她的理智。
心碎的哭吼在冲出喉间的那一刻,宋婐媊同时扑向他,使出逍遥派的看门武技
就在肉掌化成锐掌劈向他俊容的当下,一串深情的声音,微微透着一丝绝望的响起。
「我爱妳……」
爱?呜呜……是啊!她没用,她爱他,可是她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她确实爱他,全心全意地深爱着他。
而他呢?他……
咦?他刚说什么?
宋婐媊的手掌离他的俊容就差那么一寸就劈下去了,由于太惊讶了,脑子一片空白,小小手掌维持着预备劈人的姿势,像雕像似的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