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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鸟声啁啾,全新的生活即将展开。
管家习惯早起,替宋婐媊送来了两套全新的女佣制服。
昨天她一夜无梦到天亮,因而今天的精神显得比往常好。
她逐步的穿上白衬衫、黑色百褶裙、白袜子、黑皮鞋。
接着,将长发挽成髻,戴上一顶滚着蕾丝边的白色小圆帽。
她再取起一件同样滚着蕾丝边的围裙,系在自己的小蛮腰上。
最后,在两片嫩唇上,涂上一层粉色的唇膏。
这是具有严重洁癖的唐门四少--唐子鹤,给家中女佣的规定,每个女佣皆穿上相同的制服,给人非常整齐、清爽的感觉。
梳洗完毕,亦打扮完成,宋婐媊走出卧房,开始一天的工作。
她被分派去伺候唐子鹤的起居生活,她在想,真不知是巧合,还是唐子鹤刻意的安排。
总之,她要比主人早一个钟头醒来,准时七点叫唐子鹤起床,然后伺候他梳洗和用餐,不过这样的工作,却让宋婐媊光想就脸红耳热了。
叩、叩、叩!宋婐媊反复整理过自己的服装仪容后,才敲门。
房内的男人从遥远的梦境中幽幽醒来,半晌后,才清了清喉咙,好整以暇地传送出浑厚的嗓音:
「进来。」
宋婐媊试图抑止内心的紧张,纤指轻拨了一下乌润的秀发,挺直胸膛,往前跨了一步。
只有她才知道,在面对他时,她一颗心总是狂跳不已,比起唐子鹤在面对她时的轻松自在,她就觉得好丢脸,然,一直到现在,她仍搞不清楚引起自个儿内心悸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愫。
太扰人了,她不愿继续思忖。
一个深呼吸后,她纤细的小手,轻轻落在门把上,然后轻轻的扭开,再轻轻把门扇往内侧推去。
微微透着一丝渴求的美眸,好奇的扫过呈黑色系的卧房,最后落在还赖在床上的男人。
原本暖和的空气忽然窜入清新的冷气息,轻刷过男人全身的肌肤,打消男人赖床的想法。
唐子鹤翻身侧卧在床上,大手懒洋洋的撑着脑袋,一睁开惺忪的黑瞳,便见到门边正站着那个令他一夜辗转难眠的小女人。
很不可思议,虽然他们才隔了几道墙,他依然很渴望见到她,所以他昨夜难以入眠,辗转到天亮才迷糊的睡去。
就在深邃的目光,精准落在她身上时,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瞇起的黑瞳,莫名闪过两簇火焰。
引起唐子鹤不满的正是她的女佣制服。
中规中矩的女佣制服熨贴在她身上,一点都不难看,反而别有一番韵味,制服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她露出的两条小腿,实在很迷人,气质清纯脱俗犹如白莲,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可是,他不要她穿这样。
「是谁要妳穿制服的?」
男人的惺忪睡眼顿时锐若刀剑,冷眸狠狠一瞪,恐怖至极。
宋婐媊见他俊朗的面容上,泄出一丝不悦,她吓了一大跳,下巴险些儿缩进脖子里。
「怎么了?大家都穿这样不是吗?啊!我是不是哪里出错了?是头发不该盘起来,还是……」
第一天就出错,那她以后还有得混吗?而像他这种富家子弟,又哪来闲情和耐性,去包容一个笨手笨脚的女佣?
那头懒狮不发一语的猛地坐起身,毛茸茸的双脚踩在名贵的羊毛地毯上。
宋婐媊又吓了一跳。
他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径自张开嘴,慢慢呵出一个大哈欠,黝黑的大手落于床头,自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并取火点燃,吐出一口浓浓白烟后,他用手胡乱的拨弄一下头,才接着说道:
「我走到哪儿,妳就得服侍我到哪里,所以,妳怎可以穿这样,跟随在我身边!」
「我为什么要跟随你?」宋婐媊疑惑的反问着。
「妳别忘了,妳是我的贴身女佣。」他语调很流畅的提醒她。
「我没忘,只是咱们有必要整天贴在一起吗?」
宋婐媊的双颊迅速染上一层红晕,慌张失措的双眸,忍不住自他夹着烟的指间移开,落在他魔魅般令人着迷的黑眸。
「那我反问妳,妳是否要服侍我用餐?」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那烟雾于一室弥漫开来。
「是。」
宋婐媊的视线又回到他那半截烟上,在烟雾氤氲中,她目光瞬也不瞬的停在香烟的火光上。
宋婐媊脸儿不动,只有眼珠在悄悄打转,她开始在四下搜寻烟灰红的踪迹,却忍不住多瞄了室内设备一眼。
这一看,还真令她大开眼界。
偌大的卧房,装潢格局颇具时尚感,均以黑色系为主调,设计独特的高级黑桃木制成的豪华型大衣橱,就设在大床的正对面。
而大床的左方是一间隐藏式的浴室,在床的右手边则是一大片落地窗,而整片的黑色窗帘阻隔了阳光照射,地上还铺了触感柔顺的进口羊毛毯。
而卧室的另一隅,摆置一盏造型精致,深具典雅风味的落地灯,整间卧室,强烈展现出主人对黑色的独特喜好。
她在床头柜上看到一个银制的烟灰缸。
「妳觉得我一天最少要吃几餐?」他问得漫不经心,把香烟叼在唇上。
「三餐,外加消夜也没关系。」见他把烟叼得那么自在,烟灰都快掉了,他仍浑身不知觉。
宋婐媊握紧拳头,紧张兮兮的望了一眼烟灰缸,想冲上前去阻止脏乱的发生。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敛下眸,他瞄了一眼叼在唇上的半截香烟。
「没错,我也可以外加一顿消夜。不过,我平常习惯只吃三餐,偏偏我中午又习惯在外头用餐,而妳却晾在家里纳凉,那请问,我上班这段时间,由谁来服侍?」
「我。」就在烟灰即将与地上的羊毛绒做最亲密的接触时,宋婐媊抢先一步冲上去,十万火急的抓起烟灰缸,火速送到他面前。
室内蓦然一片寂静。
他直视着她,不发一语。
半晌,他以非常缓慢的动作,取下叼在唇上的香烟,用指尖将香烟捻熄在烟灰缸里。
宋婐媊掏出口袋里的面纸,将已熄灭的烟蒂包进面纸里,收进口袋中,然后哒哒哒的跑回刚才她站的位置上。
室内再度陷入死寂。
令人窒息的气氛僵持了片刻,最后他打破沉寂。
「请妳不要利用眼神,或奇怪的动作,来打断我的话,妳这样会让我不但不觉得妳能干,反而觉得妳的动作很碍眼。」他不爽的摆着臭脸,一双锐眸从她白皙的颈项,一路浏览到她没穿拖鞋的玉足,她的每一吋肌肤他都不想放过。
「可是你的烟……」她善尽责任,却惹来白眼,她深感无辜和委屈。
「我有在注意。」他打断她的话,「那妳呢?妳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吗?」
「当然有。」她点头如捣蒜。
「那妳是不是应该要跟随我一整天?」
「是。」
「那妳是不是该穿体面一点,才不会扫我的面子?」
「是。」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朝她方向走去,出其不意的伸出大掌,取下她系在头上的小圆帽,将那盘起的秀发一迸扯散,顿时一头乌丝如瀑布般自然垂落在秀肩上。
一阵异样的酥麻感,由她头顶灌下,彷佛一股电流,流窜过全身,宋婐媊浑身一颤,小嘴逸出一声轻喘。
唐子鹤敛下浓密的睫毛,薄唇一勾,观察着她,才察觉她整张脸都是红的,同时也意外的听到她如擂鼓般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