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手机站 > 台风恋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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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钱。」她说。

  两个人下巴掉了下来。

  房卿妩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是有趣的反应啊!

  「我不想收你们的钱,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希望两位可以出去一下,让我跟令千金单独交谈五分钟。」



  严母立刻警戒起来。「你想对我们美乔做什么?」

  「只是五分钟的交谈,我能做什么?」

  严父与严母对望一眼,再看看严美乔。「美乔,你就留在这里跟她说个五分钟的话,爸妈会在门口等你,万一她想对你不利,你尽管大喊,我们立刻冲进来救你。」

  「我……」此刻的严美乔看起来像个三岁小儿般怯弱。

  「别怕,爸爸、妈妈不会丢下你的,你就乖乖地跟她说一会儿话喔!」不顾严美乔害怕得快要哭出来的祈求眼神,严父和严母转身走了。

  然后--



  房卿妩惊讶地张大了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一秒还在父母身旁一副畏畏缩缩模样的严美乔,一离开父母的视线后,立刻蜕变成一朵艳丽鲜红的玫瑰花,不仅抢眼,而且利刺伤人。

  「你想说什么快点说!」她美丽的眸底闪着愤怒的光彩,像将房卿妩当成了累世仇人。

  那强悍的态度让房螂妩心中一凛。「许我看错了,我还以为……」她失笑地摇头。「想想这种事怎么可能嘛!你对自己如此有信心,怎么会来向严大哥求救?」

  闲言,严美乔的脸色瞬间由粉红一变而为苍白,最后则含着铁青。

  房卿妩吃了一惊。「你不停地找严大哥的麻烦,真的是来向他求救的?」原以为自己想错了,但见着严美乔的反应,她不确定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她高声怒吼。

  门外的严父、严母听见异响,不约而同地冲了进来。

  「你敢对美乔不利,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他们齐声喊道。

  房卿妩好笑地指着自己的伤腿。「我连下床都做不到,又怎可能伤害严小姐?」

  「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坏主意?」严母像母鸡护着小鸡般,小心翼翼地护着严美乔。

  「你要的单独谈话我们已经做到了,这桩意外就此告一段落,你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不准再找美乔麻烦。」严父两手揽着妻女就想走。

  什么嘛!还不到五分钟耶!不过看那对父母对女儿的超强保护欲,要他们再放严美乔与她单独谈话大概是不可能了,房卿妩只能退而求其次。

  「美乔,严大哥的公寓里还有很多空房,只要你喜欢,欢迎随时来住。」她对着严美乔的背影喊。

  严美乔没有回头,但房乡妩清楚看到她无力的背影在一瞬间僵直了起来,她相信严美乔不仅听见了,也受到很大的震撼。

  她会来吗?不知道﹖但房卿妩决定,一回家就立刻收拾房子,清出一间房间给严美乔住。

  ※※※

  一个礼拜后--

  命运的一刻终于到来严箴找到了杨耘措。

  「小妩儿,是他没错吧?窃走你家骨董的人?」严箴温柔地揽着她的肩。

  房乡妩瞪着眼前的男人,他一龚宝蓝色西装,搭配鹅黄色衬衫,亮眼得就像服装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儿,哪有半分神似昔日迷路、落难街头被她父亲好心接回家暂住的流浪汉?

  但她还是认出了杨耘揩就是那名小偷,他邪气纵横的眼、削薄无情的唇,总是带着讥讽意味的脸庞,那确确实实是在她家住了一晚,又搬空她家骨董的男人。

  「爸爸看你落魄街头,好心带你回家吃饭洗澡,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表现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平静,她也吓一跳。

  曾想过再见杨耘揩,她会对他破口大骂,狠揍他一顿,甚至……她还想一刀宰了他。

  可是没有,事到临头,她除了满腔不平外,却没有任何激愤,这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她的质问,杨耘揩没有慌张失措,他只是扬起那两片薄薄的唇,淡然一笑。「没人告诉过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吗﹗这是个人吃人的社会,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像你父母那种完全不懂得防备的人,本来就是骗子最好的目标,我是给他们一个教训,做善事虽好,却也别忘了保护自己。」

  「真是好严苛的教训啊!」她冷嗤,两滴滚着浓浓烈火的泪水滑落眼眶。「竟要了我父母两条命。」

  「如果你说的是那场火,那不是我放的。」杨耘措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放了火,让我洁白无瑕的窃盗生涯染上血红的污点。」

  「你以为我会相信?绿荫社区是出了名的保全周密,当晚值班的守卫说了,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可疑人士进出过社区。」她恨声说道。

  「哈哈哈……」杨耘揩放声大笑。真有像你这么天真的人才会相信他的话,当晚我出来时,警卫室里根本没人,甚至我在大厅与人发生擦撞,掉了一只古锁,警卫也不知道,你若不信,尽可去查。绿荫社区的大厅里共架设了三台监视摄影器,保证有录到那幕精采镜头。不过可惜啊!世上如你这般天真的人不多了,到底警卫会不会蠢到将录像带留下来当证据,这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房卿妩询问的视线看向严箴,她相信在来医院之前,严箴一定与杨耘揩谈过了,既有发现疑惑,他绝对会先行查明。

  严箴遗憾地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当日所有的录像带都不见了。」

  「巧合?」杨耘措冷哼一声。「你相信世上有如此巧合的事,其它日子的录像带都在,独火灾当日的失了踪影?」

  房乡妩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剎那间,全身的温度都消失了。

  严箴安抚地揉着她的肩劝道:「别这样,起码我们知道这场火灾别有内情,否则当日的录像带不会这么凑巧被偷走。」

  「不管怎样,这仍然只是推论啊!」她抖着唇銮起」抹艰涩的笑。「我们还是无法证明那场火不是爸爸、妈妈的错,他们不是滥好人,引狼入室、自寻死路。」这才是她心中始终解不开的结。

  她不以为父母乐善好施的个性有错,人与人之间本来就该和平相处,为什么要互相陷害?

  父母死后,她曾想过再也不干好事,从此要做个恶人口结果她伤了严箴,好在他人好,不追究。

  可后来她再想起,总是一阵寒栗袭上心头。不敢想象,万一那日伤了他,哪有今天两人甜蜜温馨的恋情发展。

  她是这么样地喜欢他,希望他开心、祈求他快乐,无论如何,她不想他受伤。然后,她才想起昔日父母坚持行善的原因--但愿喜欢的邻居、朋友、同胞,大家都快乐。

  父母不是为了虚名浮利才去助人的,他们只是深深喜爱着这块土地上的一草一木,这样单纯的人,死后竟要背负如此恶名,教她如何忍得?她……心痛啊!

  「如果你坚持要找到纵火者,不妨从当夜与我在大厅相撞的女人身上查起。据我所知,她是警卫的儿子在莹PUB钓上的一夜情伴侣,但可惜无从得知其姓名。不过那晚我与她相撞后,掉了一只花旗银,后来我再回去找,始终找不到,八成是她拾走了。」杨耘揩淡漠言道。

  「也就是说,持有我父亲收藏之花旗锁的女人,极可能就是那晚的纵火嫌犯?」但杨耘揩怎会知道这么多?房卿妩不懂。「事后你还敢再回去,不怕被当成犯人扭送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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