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伟生眼见心爱的法拉利撞树了,虽然撞击力不大,但他仍心疼地大吼。“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差点毁了我的法拉利你知不知道!我肯和你出来玩,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到的,你干嘛挣扎成这样?”
“我……对不起!我会赔偿你的损失,现在先让我回家——”她的手伸向车门想下车,却被他硬拉回来,翻身压在身下。
“回家做什么?你实在很扫兴!和本少爷一起玩有什么不好,你干嘛一直吵着要回家?”
“求求你!我真的只想回家,求你放我回家……”她被他压得难以动弹,她万般恐惧,只好软声哀求。
“我才不放呢!我渴望你好久了,你真的很美……”他贪婪的目光落在她领口上方的雪白肌肤上,一双魔掌已按捺不住往她身上溜。
“不——你不能这样——”纪 尖叫着死命挣扎,不愿受他淩辱。
“你是佳卉的哥哥,你怎能对我做出这种事?难道你不怕我告诉佳卉或是其他人吗?”
“你敢说吗?你敢大咧咧地告诉别人,你被我侵犯了吗?”他无耻地大笑,笃定了她没胆子宣扬出去。
“我……我可以告诉我丈夫,他不会放过你的!”她万分惶恐地搬出蓝亦宸的名字,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打消念头,谁知道——
“哈哈哈……”周伟生捧腹大笑,差点没笑出眼泪。
“说到你丈夫,那就更可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蓝亦宸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不然他怎么可能娶了你三年,却一直没和你同床,而老是和那些什么娜娜妮妮的酒家女厮混呢?
坦白告诉你吧,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敢打你的主意,不然蓝氏企业谁敢惹呀?你若不是被他打入冷宫的怨妇,我连你的一根头发都不敢碰。
不过幸好——幸好他根本不在乎你,即使我玩了你,他也不会生气,说不定他知道了还会谢谢我,谢我替他满足他老婆的需求。哈哈哈——”
“住口!住口!”纪 掩着耳朵,不想听这些残酷的言语。
“他不会这样!他绝对不会这样的!”她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只因她不愿承认,他说的有大半是事实。
没错!她的丈夫的确不在乎她,他不关心她是死是活,她苦遭到侵犯,也不敢保证他一定会为她出头找回公道。就是因为他的冷漠无情,周伟生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将她骗出来欺淩她,她是个任谁都可以欺侮的弃妇……
她忍不住心中的伤痛,呜咽地痛哭起来,为自己乖舛的命运感到悲哀。
父亲和大妈逼她出嫁,她的丈夫又完全不爱她,她不知道自己如此苟延残喘的活着,究竟为了什么?
她想到已经过世的母亲,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喊道:“妈——您在哪里?带我走!求您带我走……我再也无法忍受,我不想活下去了!求您带我走……”
“你叫什么妈?别乱吼乱叫扫我的兴,过来让我亲一下,我保证你会乐得飞上天。”周伟生攫住她的双手,想强吻她的红唇。
纪 又惊又恐,急中生智,用力踢他的陉骨,他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小腿哀号道:“啊——好痛!痛死我了……”
纪 逮住这个机会,用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沉重身躯,打开车门往外冲。
昨天刚下过雨,湿软的草地让她的脚颠了一下,高跟鞋的鞋跟卡在软泥里,害她差点跌倒。
她转过头,就看见周伟生抱着疼痛的右腿,一拐一拐的追过来。她连忙踢掉高跟鞋,赤着双足踩过泥泞,奔向不远处的马路。
她怕周伟生追到她,所以一看到远处有车灯照过来,立刻冲到马路中间企图拦住那辆车,没想到那辆车的车速太快,看到她时虽然立即踩住煞车,但还是来不及了。
她被撞得往后滚了两圈,头一歪便昏死过去。
昏过去的前一刻,她脑中所想的是:纪 太苦了,我不想再当纪 !
我不要……不要再当纪 了……
* * *
该死,撞到人了!卓徜风发现自己撞到突然从路旁冲出的人,连忙紧急煞车,飞快下车跑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孩。
他蹲在她身旁,大略检查她的状况——她还有呼吸心跳,外表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伤,不过额头显然撞破了,鲜红的血丝正汨汨流出。
“哈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哈 ?”他拍拍女孩的脸颊,她只虚弱地呻吟两声,并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这女孩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他以为山路人车稀少,才想试试这辆新保时捷的性能,没想到转过一个大弯,这女孩就突然冲出来。
若不是保时捷的煞车系统极佳,只怕这女孩现在已成了他的轮下亡魂。
他转头审视四周,想知道女孩是如何上山的?
不料一擡起头,就看到一个人影躲在不远处的树丛后。
“你是——”那人一听到卓徜风开口,立即惊慌地掉头跑开。
虽然四周灯光微弱,但他还是认出那人的身份——周氏企业的少东周伟生。
他怎么会在这里呢?卓徜风怪异地皱起眉头,直觉他有问题。
他低头看看女孩,发现她的额头依然血流不止,为求保险起见,他决定先将她送医再说。等这女孩清醒,再问明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迟!
他拦腰抱起昏迷不醒的女孩,钻进自己的车内,直奔医院……
* * *
虽然受到撞击,但纪 身上的外伤并不严重,大多是皮肉伤而已,被送到医院不过两个小时,她就苏醒过来。
只不过……
“你是谁?”纪 睁开眼睛,看见病床边一张陌生的男性面孔,立即惊讶地坐起来,缩着身体直往后退。
那个男人露出好看的笑容,温声软语的说:“你别怕,我叫卓徜风。你被我的车撞到了,你还记得吗?”
“我被车撞到了?”她喃喃重复,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一百零八块骨头全像被人拆掉重组似的,只要一动就痛得不得了。
“很痛对不对?不过没关系,医生说那些都只是皮外伤,没有严重的内伤,你放心吧!”
纪 怀疑地盯着他片刻,然后才缓缓点头。“是你送我到医院来的吧?谢谢你!”
“别客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跑到那种偏僻的地方呢?还有,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他是不是周氏企业的周伟——你怎么了?”他戛然停住嘴边的话,因为他突然发现她的表情不太对劲。
“我是谁?”她呆愣地问。
“啊?小姐,你别开玩笑!”卓徜风一点都不觉得这件事有趣。
“我想不起我的名字!先生,你知道我是谁吗?”她惶恐的问。
“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卓徜风大呼不妙,他该不会把她撞成失忆了吧?
“连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她恐惧的摇头,双唇颤抖。“怎么办?我记不得自己是谁,我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完全想不起来!怎么办?”
“小姐,你先别急!你再仔细想想有关你周遭的一切,譬如这个皮包你是在哪里买的?还有你身上的衣服——”
“不行——我的头好痛!好痛——”她抱着头,痛苦的大叫。“我想不起我是谁!我完全想不起来!我好怕,我是不是再也想不起从前的事了?我不要!我不要——”
“小姐,请你镇静一点!”
“我不要忘了从前的事,我不要记不得自己是谁!我不要、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