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把小门封住的,让来福乖一点,不要总是咬些有的没的,进他的房间来。
坐在床上翻着杂志,唐耿准备就寝,可来福却咬着一件「衣物」,跳上他的床
「畜牲,下去!」他低咒着,没纵容来福睡他的床。「我数到三再不下去,明天你就住狗笼。」
「汪汪、汪汪……」来福汪了几声,讨好的「献宝」。牠将釉君的内衣放在他的面前,讨赏。
这是……他不会看错,这一定是釉君的内衣。
他拿起来审视一番,知道这不是君子所为,不过他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只是想看看她有没有「正常发育」而已。
「你总算做对了件事,我没有白疼你了。」他拍拍来福的头,有些意外釉君外表看起来挺平的,可事实上,却是在标准值之上。
「汪汪、汪汪……」
「明天帮你加菜,加一条鸡腿。」有赏有罚,他是个「明君」。
叩叩叩!
想也知道是谁敲的门,唐耿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进来。」
釉君包着丝被,畏畏缩缩的走进来,「你……很抱歉,你要睡了吧?」
「是啊,妳是来向我道晚安的,还是想和我一起睡?」他还不忘调侃她几句。
「不是、不是,我来找……来福。」她的小脸涨红,看到元凶正舒服的趴在唐耿的身旁。「牠……牠把我的……衣服咬走了……」
「衣服?」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的笑意渐渐扩大,「妳是指这个吗?」他将内衣提高,让釉君看到。
这一看,釉君差一点死死昏昏去,简直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唐耿的手上竟然勾着她的内衣,天吶!传出去以后,她真的可以不用做人了。
「是……是的……」
「妳觉得我应该还给妳吗?可是这上面又没有写妳的名字,妳如何证明这是妳的?」
过分,哪个女人会在内衣上写上名字啊?又不是原子笔、立可白,还在上头贴上名字。
「你不要太强人所难,你明知道那就是我的啊,难不成你这里还有其他女人的衣服啊?」
「有啊,有时也会有女人在我这里过夜。」
他的话令她很不高兴:心里头又泛起一股酸意,就像是打翻了一大缸子的醋。
她以为她是特别的,所以唐耿才会对她这么好,看样子,她真的是自抬身价了。
「我妈想到时,就会来这里睡几天。」看到那张小脸皱起来,他又补上几句。
「下雨天、阴天、打雷、闪电,我个性胆小,晚上会作恶梦,有时也会打电话叫她来陪我,免得我一个人躲在棉被里头偷偷哭泣。」
原来是他妈啊,她暗中吐了一口气,自知她虽然极力的「排斥」他,可是却还是被他给吸引了。
「谁信你的话啊,一个大男人也会怕那个。」不都是女人比较胆小吗?
「男人女人都是人,女人会怕,男人就不会怕吗?拿去吧!」
釉君接过内衣,紧握在身后。
「妳不用紧张成这样,刚才来福咬进来的时候,为了看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已经彻底的检查过一遍了,基本上,我连妳是多大的size,都已经清清楚楚的了。」
「什么--」
「请别把怒气加诸在我身上,是那条畜牲对不起妳。」他指着来福。「妳要怪就怪牠吧,其实妳早听我的就没错,别养这种有的没的……」
「太过分了!你真的很过分,你知道吗?」她抡起小拳头在唐耿的身上挥打着。
他为什么总是这么有意无意的撩拨她的心湖?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被丢人一颗颗的小石子,划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让她根本无从阻拦。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请小姐指教。」他握住了她的手,女人真的很难理解。
他自认没做错什么事,却硬被人说过分……唉……
「如果你不爱我,只是想以戏弄我为乐的话,你就别表现出一副将我看得很重要的样子,只准你一个人欺负我,别人都不行,你让我越来越怀疑自己……让我感到彷徨,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哭了,泪水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打开之后就再也关不住。
他轻拍着釉君的背,将她拥入怀里,「原来我做的妳不是没看见,只是选择假装看不见!」
他总算感到一点欣慰了,最起码釉君知道他的好。
「别戏弄我,我不会玩那些勾情的游戏,我只是很单纯的一个人而已。」她将眼泪全都往唐耿的身上擦去,才懒得理会他身上穿的是多么昂贵的睡衣。
「此言差矣!」唐耿摇头,「我也没有经验老道到哪里去啊,我也很单纯啊……妳知不知道妳真的很麻烦、很难追?告诉妳一百次我喜欢妳,妳也不相信,让我觉得很无力。」
「因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要喜欢我早就应该喜欢了。」像她一样,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上他了。
「妳要不要去照照镜子?」唐耿突然的蹦出一句。「这绝对是个良心的建议。」
「啊?为什么……」这不是温馨感人的一刻吗?为什么他会天外飞来这一句?风马牛完全不相及。
「妳以前与现在的长相差很多,以前鼻子、额头上都还长了痘子,丑死了!我只觉得有只丑小鸭,不停的跟前跟后的。」看了就碍眼。
「啊?」她又气了。
她天真无邪的样子,竟然被他批评成丑小鸭。在这个时候,他应该是要讲几句甜言蜜语给她听啊,他却又是拿话损她。
「还有呢?」她的眼中迸出杀意。
「现在长高了一点,比较有身材了,妳国中时代绝对称得上洗衣板小姐、太平公主。」
「你--」她要说的话,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其余的全都被唐耿给吞下。
他细薄的唇吻上了釉君的樱桃小口,他的大手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挣扎,只能乖乖就范。
乖乖就范?是的,釉君得承认,她现在是真的投降了。
她爱他,爱了好久……但,再相见,她根本不敢再做多余的奢望,可是他却不择手段的接近她,将她筑起的那道石墙,用槌子一下一下的敲坏。
唐耿品尝着她口中的甜美,知道她没抵抗的意图,手也轻抚上她俏丽的短发。
沿着她的发,他往下抚上了她的背,轻扯开她身上的丝被。
「我爱妳,妳听到了吗?」他在她的左耳轻吐着气息。
爱她?真的爱她吗……她有些激动,她根本无法想象他对她的感受,竟然超越了「喜欢」的地步。
爱……令人刻骨铭心啊……
「真的吗?」她颤声的问着,手也圈上了他的颈项。
「虽然我不喜欢动不动就发誓,可是如果妳要求,我可以为妳破例。」他细碎的吻她。她回应的举动,在他看来,就像是一种鼓励。
将她身上穿着的衬衫给解开,唐耿的大手覆住了她胸前的浑圆……
「嗯……」她嘤咛了一声,了解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但,她无力再去想,也不愿再挣扎。
那些都是多余的、是矫情的,现在釉君唯一想做的,就是顺从自己的身心,后果留待明日再谈。
「给妳十秒钟,让妳有说不的机会。」说完了这句话,唐耿露出了个苦笑,「在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君子,真的是佩服我自己。」他根本不想当君子的,可又不想她后悔。
「你知道的,我已经无路可退了。」她现在身处悬崖,后头就是一大片汪洋大海,再退……只能往海里沉,甚至于灭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