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妈,我就跟妳说我和他没什么了,妳不要这么担心好吗?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们只是他家的管家,我不会与他有什么瓜葛的好吗?不然我明天就辞职,连同他家管家一职也一并辞掉,我的来福就拜托别人帮忙养,这样妳可以放心了吧!」
她的心开始烦躁起来,她和唐耿明明就没有什么,大家为什么非得说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还纷纷把压力放在她身上?!
她承受不住这么多的,而且他们的话只会让她……感到更孤单,更想往唐耿身旁靠。
虽然他总是对她冷嘲热讽,可不能否认的,他绝对是关心她的。
她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他对她的好,她真的能感受得到。
她只是一直告诉自己,她配不上他,他也根本不可能会喜欢她,一切只是她自己想太多。
「妳知道妈不是这个意思,也没叫妳非得辞职不可,只是除了公事外,其他的都别谈好吗?我是担心妳受伤。」
说白一点,她算唐耿的半个妈,他多么花名在外,她会不知道吗?她真的是怕釉君受伤。
「好、好,妈……妳说的话我全会记得,妳可以放一百个心了。」她严重感觉消化不良,也许……下一次自己回来会好一点,别同唐耿一起了,免得……麻烦。
母亲不应该跟她提唐耿的,这样,她就能继续当缩头乌龟,不去想这些事情。
可现在……一切的一切,似乎在她心里一点一滴的产生化学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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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妳母亲做的菜挺不错的……妳是怎么了?回家一趟,脸色就难看成这样?吃太好了,有意识到自己的小腹已经凸出了是吗?」唐耿的手俐落的控制方向盘,玩笑道。
「是啊,我应该在我家那边吃饭,才不会这么难过。」食不下咽,而且很难消化。
她母亲所说的一番话,不停的在她脑海转啊转的。
「难过?」他把釉君的话解读成她没吃过这么好的菜色,「不会吧……妳这是贫穷人的心态吗?」
「算是吧!」釉君没好气的回道。
这回唐耿可觉得奇怪了,平日他只要嘲笑釉君贫穷什么的,两人总免不了一场唇枪舌战,可她现在竟然这样回他,其中一定有问题。
「他们说了什么?」他的声音透露出淡淡的关心,淡到令釉君察觉不出。
「不是他们说了什么,是你做了什么!」
她看着车窗外,想起以前的事。
她总是追在唐耿的身后叫他少爷、少爷的,那纯粹是为了达到夫人的要求而去做的……当然她不否认,有一点点的因素是她喜欢这特立独行、叛逆又爱挑战双亲权威的少爷,可……这一切年少所种下的小小情愫,早在她右耳失聪时就连根拔起了。
再次相遇,她不愿与他太接近,不愿与他平起平坐,一切只求内心平静,不陷入太深而已。
可为什么旁人总是用有色的眼光看着她?这让她真的很痛苦。
也许她应该将他们两人之间,那种暧昧不明的情愫给割舍掉才是,免得老在其中患得患失。
「我做了什么吗?」
「我不应该和你一起回家的,你知道的。」
「徐妈真的对妳说了什么吧?」
「对、没错……我妈告诉我龙配龙、凤配凤,你们家我们高攀不起。」
「喔?」他看到她眼中那抹受伤的神色,唐耿知道安慰釉君是没用的,「的确,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笑道,「徐妈该不会认为妳喜欢我吧?」
「是,她就是认为我喜欢你!」她低吼着,「这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公平,我讨厌死你了!」
「喔?真可惜。」他啧啧出声,「我可是挺喜欢妳的。」
「啊?」她傻了,唐耿的表情七分开玩笑、三分是认真,经她评估之后,她选择将他的话当屁话,告诉自己千万别再动摇,他只是觉得车上无聊,想找点乐子而已,那些话没啥真心的。
「骗人,别以为我会相信,信的人是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不值得人同情的大笨蛋。
唉……真惨,挖心掏肺的告白,竟然被釉君这么批评,是他的前科太多吗?还是他的话真不值得人相信吶?
她以为他同哪个女人说过这种话?没有!就算与他有肉体关系的女人,他也没和她们提及情和爱的,她可是唯一的一个。
她应该感到光荣,需要的话,他现在还可以买些五彩缤纷的烟火找个公园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妳认为我不会喜欢上人吗?」
「当然不是这么认为!」就算他再怎么冷血,也是肉做的好吗?一刀割下去也还是会流血,她当然认为他会喜欢上某个女人,可绝对不是她荣登后座,「只是你不会喜欢我。」
「因为妳的卑微吗?」看来,他们的鸿沟真的挺深的,「有时太有自知之明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只会让妳畏缩、不敢接受某些事实而已。」他将车子停在釉君住的套房大楼前,「小姐,到了。」
「谢谢,掰掰。」她头也不回的往大楼内前进,看得唐耿一阵心伤。
他的手拍了拍方向盘,算了!她虽然难缠、自我保护意识极高,可他也不是随便退缩、轻言放弃的人。
斗志又重新被燃起,他是个男人,被拒绝过一、两次又算得上什么?虽然这种经验以前从没有过,但他誓言将釉君追到手。
不过,说实在的,不受伤是骗人的,他决定找几个酒肉朋友出来聚一聚,将心头的不爽用力的发泄出来,免得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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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真臭!」卫廷彻一看到踏入包厢的唐耿,忍不住揶揄道。「东昂,你会不会觉得耿也许把大便也一起带来了。」
「可能。」
狠瞪了两人一眼,「我命不好,可以吗?!」坐在沙发上,他无聊的翻着歌本。
他、卫廷彻、单东昂被杂志封为贵公子三人组,虽然他们是满心不悦的受封,不过看在这个封号还挺不错的份上,就勉强接受。
这问KTV包厢是被他们三人长期租用,平日他们没出现,绝对是封起来,不准外人进来沾染的。
「啧啧……你这样还算命不好,那普天之下好命的又有几个!」
「别损我可以吗?」
「他心情不好,别找他麻烦,免得挨揍。」单东昂也开了口。
「一定又是那个小管家,真是不懂她……对于我们唐公子的追求,为什么就当屁一个呢?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队等着他选妃啊……」卫廷彻看着唐耿那张阎王脸,仍是不要命的说道。
「很难说,他一向都这么死心眼。」
「也是!换成是我,早把那个小管家踢到一边去了,才不想追的这么辛苦,女人吶……还是勾勾手指,自己爬到脚边来等我临幸的比较好。」省得费时、费力,投资报酬率又不成正比。
唐耿平日斯文的气息,在与死党聚首时全褪的一乾二净,他扳动着手指,似乎好久没有活动、活动了。
「别说话了,想让耿当沙包打吗?」
「不想!只是觉得耿有时真的挺贱的,这么多女人喜欢他,他就偏喜欢一个不爱他的,贱吶!」
「只要你再开口,我绝对会打歪你的嘴、打断你的牙!」唐耿低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