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的训练,现在的她不仅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说起谎话还流畅得就像是在背台词一样,一点也不困难。
「原来如此。」时禹点了点头,「我听雨婕说他好像是做贸易的,他工作很忙吗?听妈说从你们结婚到现在,妳都是一个人回娘家的,他都没陪妳回去,这是怎么一回事?」
「天啊,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文苡安轻拍了下额头,一副我要昏倒了的表情。「也许我该去买支录音笔把答案录起来,这样一来每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时,我只要将答案放给大家听就够了。」她无奈的叹道。
「大家只是关心妳。」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不厌其烦的回答大家,虽然每次说的话都一样。」她说着,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时禹哥,你老实说没关系,你觉得我像是一个被老公冷淡、虐待的新娘吗?」她问。
时禹看着她,还没开口说什么,她又接着说--
「你不觉得我有变胖吗?才一个多月而已,我真怕用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就会被梵腾养成一个大胖子。你知道吗?他就像是为了补偿他工作太忙没时间陪我一样,总是把握住每一个带我出门吃饭的机会,拚了命的把各种好吃的东西往我肚子里塞,害我现在一听见他要带我出去吃饭,我就胆战心惊。」她抱怨的说,眼中却泛着有如梦幻般的幸福笑意。
「听起来他好像对妳很好。」
「哪里好了,他工作太忙,忙到连陪我回娘家的时间都没有,而且还企图害我变成大胖子。」她气嘟着双颊,抗议的举发他的恶行。
时禹微微一笑。「看妳仍然这么有精神、有活力的样子,我就放心了。」
「时禹哥先前不放心什么?」文苡安一脸好奇的问。
「不放心我最疼爱的表妹在我出国期间被坏男人给骗了呀。」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文苡安瞬间感觉到一阵鼻酸。
「时禹哥!」她起身定到他身旁的座位坐下,然后伸手抱住他。
「怎么了?」他柔声问。
「你对我好好,我好感动喔。」她哑声说。
他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念了一句,「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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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腾回到公司半个小时之后,心脏仍完全遏制不住的狂跳不已。
办公室里一片沉静,空气凉爽而干净,与外头的乌烟瘴气和喧嚣扰攘完全不同。
他一直以为回到公司之后,他自然就能够恢复原有的冷静,怎知却一点帮助也没有,他仍然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生气、在嫉妒、在愤恨、在震惊。
怎么会这样?他竟然会嫉妒与她一同坐在咖啡店里的男人,竟然生气愤恨的想要独占她,不想让其他男人靠近她。
这是错觉吗?他该不会在不知不觉间入戏太深,而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梵腾缓缓皱起眉头,突然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不,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也不被允许的,他告诉自己,因为他曾经对天发过誓一定会替妈妈报仇,不是吗?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会去爱上自己的仇人呢?
那一定是错觉。
他自我安慰的想着,心跳因此而逐渐恢复平静,但是脸色却变得非常阴沉而且冷酷。
那个和她坐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谁?和她的关系又是什么?是男朋友还是追求者?他不由自主的想着。
原来她早就替自己准备好了备胎,所以才会不在乎他对她的态度,认为反正他若不要她的话,自然还会有别的男人想要她。
原来这就是她打的如意算盘,可惜的是他可从没想过这么轻松就放过她。即使她不再爱他,即使她跟他一样的憎恨对方,他也不会和她离婚的。
他们这辈子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点了根烟,他擒着一抹冷酷的微笑缓缓向后靠向皮椅背,若有所思的忖度着。
看样子他的计画得有所改变才行,至于该怎么做嘛?只一瞬间他便有了打算。
叨着烟,他冷笑着拿起桌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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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苡安正坐在房里翻看她的私人记事本,想确定自己上回经期来潮的正确时问。她真的很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孕在身了。
真是的,危险期和安全期到底该怎么算才正确呢?
她真后悔刚刚表哥开车送她回来时,没随便找个理由到药房买盒验孕棒回来。如果有验孕棒的话,她现在也用不着这样忧心忡忡的拚命掐指算日子了。
可恶!到底是经期来的前七天、后七天,还是中间七天是危险期呀?
她真的是快要被逼疯了!
她的月经已经确定迟到了半个月没来,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一定怀孕了,因为一个人的情绪也有可能间接的影响到生理期,而这一个多月来又刚巧是她情绪最不稳的时期。
所以,她该死的到底有没有怀孕呢?
她很喜欢孩子,可是如果她真怀孕了,这个孩子却来得不是时候。
在她和梵腾的关系仍处在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她真的很怀疑如果他知道她怀孕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不由自主的轻声叹气,楼下的电铃声却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啾啾--啾啾--」
她迅速的看了一眼手表,怀疑的忖度着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她起身下楼,然后从大门上的鱼眼洞往外看了一下,却在看见门外站立的人时,忍不住怔愣了一下。
梵腾?
怎么会是他呢?他不是自己有钥匙吗?
还有--
他怀里的女人是谁?
电光石火间,她忽然领悟了,原来这就是他按门铃要她来替他开门的原因。他要她亲眼目睹他带情妇回家的瞬间,他要看她心痛难堪的样子。
心似乎被人用针刺了一下,伤口虽微小得几乎看不见,但血却不断的从那伤口溢出,一点一点的凝聚成滴。
「啾啾--啾啾--」
再度响起的门铃声显示出门外等待的人的不耐,文苡安却一动也不动的。
他到底要怎么折磨她、伤害她,才能真正的泄除心头之恨?或者她该问的是,真的会有哪一天的存在或到来吗?
「啾啾--啾啾--」门钤又再度的响了起来。
她缓慢的将目光移到门锁上,茫然的像是突然间忘了要怎么开锁似的。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门外的人终于等火了,开始狂按着门铃不放。
文苡安眨了眨眼,突然间清醒了,缓缓的动手将门锁打门,然后将门拉开。
「妳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迟才来开门?」门一打开,他冷言冷语的质询声立刻当面朝她砸了过来。
文苡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发一语。
「干么这样看我?我才几天没回家而已,妳该不会连自己的丈夫长得是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吧?」他嘲讽的开口道,忍不住想起下午与她对坐在咖啡店里的那个男人。
她仍然不发一语,然后转身就走。
「等一下!」梵腾猛然叫住她,「丈夫辛苦的工作回来,妳这个闲妻凉母不该说句你辛苦了,然后为我准备双拖鞋吗?」他讽刺的说。
文苡安的脚步顿了顿,转身往回走到鞋柜前,从里头拿了双拖鞋放在大门前。
「你辛苦了。」说完,她再度无谓的转身走。
「等一下。」他再度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