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织语姊……我只剩下自尊了……我不耍……他因怜悯……回头……」若若急喘,语不成句。
「是啊!若若只剩下自尊了,织语姊再去找他……不好、真的不好。」水水频频摇头,同学多年,她怎会不懂好友的心?
「有你们的……友谊支持,等出了院……我一定会活得……更好……」她缓缓伸出手,一时间水水、织昀、织语、仲墉、伯墉和耘尉的手,都交叠上她的,友谊迅速在他们之中滋生转浓。
「若若,告诉我,你心痛的毛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犯的?」伯墉对著若若说。
「从我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伤心、生气……都会心绞痛。」她回答。
「以前这种心痛会多久发作一次?」
「不是很常……直到最近……才比较多次……」正确来说,是自从认识耕尉,开始会为他心酸、为他心痛时,才开始频繁发作。
「我想为你动刀,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不要让这个定时炸弹埋在你的身体里,好不好?」
「那是很……大的手术?」若若轻问。
「只要是心脏,都是很精密的手术,要不要我通知甄伯母?」伯墉问。
「不……我不要她……担心,成功机率……有多少?」
「百分之八十,如果你肯信任我的话,会提升到百分之九卜。」伯墉的笑一向很能安定人心。
「放心,伯墉的医术很好,他帮我开过两次刀,两次都很成功地把我从死神手中救回来。」织昀出言支持。
「这种手术……很贵吗?我没有……太多钱……」若若犹豫,还了耕尉钱,她所剩不我了。
「钱我出!只要你快快复原,帮我把巧巧找回来。」声音是从站在门口的季墉嘴里传出来的。
「季墉……抱歉……」看到季墉,她眼里泛上咸水,为了找巧巧,他已经心力交瘁了,还持地来这里为她打气,她感动也感激。
「说抱歉没有用,快快把自己医好,我比较欣赏那个拿汽油和黑枪的甄若若,不喜欢这个病恹恹的你。」他走向她,拍拍她的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人看到巧巧了,她在国父纪念馆和小朋友做跳舞表演。我们多了一个线索——巧巧真是在教舞蹈。」
「真好……至少……她平平安安……」听到这个消息,若若好安心。
「放宽心,把自己身体养好,要赚钱、要念书,光明的未来还在等著你。」
若若点点头,是的,在人生的路上,有这群好友相伴,她不会孤独,虽然,他不在;虽然,她不会再爱;虽然,她的人生不再璀璨……但是,有哪个人的一生,是无怨也无憾的呢?上苍已经厚爱她了,不该再贪心多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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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没有回家,一直都没有。她不要这些衣物了吗?不!她那么小气俭吝,她不会放弃这些的,她总会回家。
家?这里还是她的家吗?耕尉酸涩地笑笑,他已经把她逼出这个家了,为什么还要想她?
想起她的娇媚、想起她的温柔,他的心变柔软了……如果,这就是爱情,那真是若若教会了他什么叫爱。但是,他再也不会对爱情低头妥协……人可以笨一次,不能容许自己一再犯相同的错误。
何况,若若只给得起虚假的爱情,她的最终目的只是他的钱,她从来未曾被他吸引。
在第一次见面的电梯里,她没为他意乱情迷;在仲墉、水水的家里,她说只要金字塔下面堆满金子,她就愿意拚命爬上金宁塔顶。
在他的办公室里,她说尽了和她结婚的好处,她说,只要给她五佰万赡养费,就会二话不说、掉头走人。
在和她的初夜里,她说,不介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只要让她当他的经纪人。
她不爱他,她只爱他的钱,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当成流动金库任她挖掘?他为什么要把她的爱情当真,引得自己不快乐?
愚昧!被爱情冲昏头的男人最愚蠢,他怎能让自己一再陷入?当年被颜采衣抛弃的经验,还教不乖他?早说要无心、早说要无情,怎么让甄若若一挖、二挖,就轻轻松松地挖走了他珍藏多年的心?不!现在他清醒了,再也不要让人摆布。
不管有没有若若,他的人生都要依他的意愿进行,他要把事业推到最高峰,他要娶一个身分名望都配得上他的女人为妻,结婚後,他仍要像现在一样,过著自由的单身生活,他要的东西,他都要亲手去实现,谁也别想更改他的意志。
翻过身,他把纹亭压在身下,两只粗掌在她赤裸的胸前蹂躏。
「尉……我要……我要更多……」她淫荡地喘息呻吟,雪白躯体不断扭动。
往常的邪佞又回到他的脸上……看著她交缠在他腰间的双腿,他不屑地一笑,哼!女人!
门砰地一声被摊开,织语在看见这幕时,尖叫一声反身跑到门外,她在门外大吼:「你这个要脸的烂男人,竟敢在若若的床上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你要见习的话,我不介意你进来看。」他没停下动作,腰部一挺,把自己送入邵纹亭的体内。
「这张床是我和耘尉特地为若若挑的,你要做那种下流的肮脏事,就到外面的旅馆人,不要污染若若的床。」她应该去买一瓶王水,来泼泼这对奸夫淫妇的性欲。
「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一项东西是她的了,未来这里的女主人正是现在躺在我身下的这一位。」他捧起邵纹亭的臀部,猛力抽送几下,连发泄的快感都感受个到。
「你这么绝情,哪里值得若若处处替你说话?我警告你,如果这回若若没逃过鬼门关,我一定会回来一把火烧了这栋房子。」她发狠警告。
若若?鬼门关?耕尉倏地从邵纹亭的身上抽离,翻身下床。
「尉……不要,我们都还没有满足……」她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他回身一瞪,凶狠的目光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抓过一条浴巾围住腰部,冲到门外,猛力揪住织语的手问:「你刚刚说什么?」
「你在乎吗?」她很跩地瞪他一眼,转身往客厅走。「我只等五分钟,请你把自己整顿好,整整齐齐地到楼下找我,因为我老公绝不会赞成,我和一个裸男面对面聊天,就算是他的亲大哥也一样!」
她傲慢地往楼下走去,耕尉恨恨的盯住她的背影看,才想对她厉吼,就听见她不疾不徐地说:「剩下四分钟。」
他气弱地大吐一口气,转过头回房间,乖乖地「整顿」起自己。
二分半後,他整齐地出现在织语的眼前。
「你说若若怎么了?」
他的口气冷冽,差点冻出她一层鸡皮。
「她的心脏病不能再拖了,今天下午伯墉要亲自帮她动手术,成功机奉是百分之二十,如果她存心不想活的话,机率会再住下掉一些。」她刻意把成功机中和失败机率对调。
明知这个大伯是耍不得的,她就是偏偏要来耍耍他,看看能不能耍出他的真心,反正将来东窗事发时,至少她还有老公给她靠。所以,她不怕。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
「是若若要求的,她不要你因同情而回头,何况告诉你有什么意义?你都要结婚了,难不成你要拖著半死不活的前妻上礼堂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