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你要菲亚,就必须帮我解决那笔债务,否则我宁可与你耗下去。”安东尼又考虑了一会儿才道。“好,我答应,到了岸上,我会立刻派人送上你要的数目。”
“好,就这么办。”安东尼总算松了一口气。
“从这儿折返港口还得耗上半天,折腾了一夜,能给我一个房间睡觉吗?”雷契尔打了一个呵欠。“当然没问题。”
安东尼击掌两声,立刻从门外走进两位壮汉。他随即道:“带雷契尔公爵到舱房休息。”
“是。”
☆ ☆ ☆
待雷契尔与安东尼的对谈结束后,安东尼遂下令将贝琳与菲亚隔离。
由于船身不大,舱房有限,菲亚既是雷契尔指定交换的对象,便是安东尼手中重要的筹码,于是他将她安排在头等舱,并加派了许多人手在门外看守,而贝琳便暂时被关在船尾的一处杂物室内。贝琳无神地蜷缩在角落里,心中不停地回荡着雷契尔与安东尼的对话──她在我心中不过是个女奴,我没必要为她牺牲这么多。
一想到他这句残忍而无情的话语,贝琳的泪水使止不住地簌簌而下……原来他不仅骗了她,且自始至终都只将她视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奴隶。
为什么她会爱上这么一位狠心无情的男人?
他可以因为雅各家族的传说,而将她摒弃于生命外,她不怪他。
他可以因为将娶菲亚为妻,而对她疏远,或将她遣回莫尔堡永不再相见,她也不怪他。她愿意认命,愿意顺从天意,谁教他们的身份悬殊?
但他为何要说这种话伤她,让她无地自容,甚至了无生趣?
说到底,他要的只不过是她的身体而已,一个任何女人都可以满足他需求的身体罢了,少了她,将有无数个女子可以取代她的位置,他根本就不在意她。
他爱的还是足以与他匹配成双的菲亚,相信凭他的男性魅力,想要让菲亚彻底爱上他,绝对是易如反掌的事。
她祝福他们日后能幸福的过一生──叹了一口气,她倚在墙边,任泪水无止尽的继续滑落……
恍惚间,她听见舱门开启的声音,但双手被捆绑的她根本无法防御,只能惊骇地看着门缝慢慢扩大──借着微量的晨光,她看清楚来人……雷契尔!
“你来做什么?”贝琳别开脸,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哭得这么凄惨,如今她满脸泪痕的模样全被他瞧见了。
他会怎么想?取笑她的自作多情,还是多愁善感?
“忍不住想来看看你。”他轻轻地将门合上,对着她恣意地笑说。
“来看一个女奴?”她依然没看他,因为心已碎,只怕看了更伤心。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雷契尔不以为意地说,略薄的信眠起一道笑痕,“你还真是小家子气,这样就生气了。”
他走向她,这才发现她被绳索捆绑的双腕已勒出了一条血痕,他不禁皱紧眉,“他们怎么把你绑得这么紧?”话方落,他已抽出腰间的短刀小心翼翼地割断它,接着,又轻轻揉了揉那红肿的地方。“对一个女奴这么做,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她很想感动于他这种细腻的对待,但又怕这只是他短暂的温柔。
“别又对我施展你的伶牙俐齿,我宁可你娇滴滴地感激我来看你。”他对她扯出一拼笑。贝琳本不想理他,却又忍不住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没人发现吗?”
“现在他们全力看守的是我要的菲亚,你这个不值钱的小女人自然没人放在眼底,我要来见你是非常容易的。”
他掬起她的手,细细地吹气着,“还疼吗?”
她一怔,发现眼前的个好陌生。“你……你还会关心我吗?”
“你是我的,我当然关心。”他说得极为理所当然。
“可是……你明明告诉安东尼,我不值得让你做任何牺牲的呀!”她紧咬着下唇,忍不住发出一阵呜咽。既然他的心里没有她,又何必来这里对她施舍温柔?可知他这么做只会让她受伤更重!“那是因为……”
突然,他听见外头传来轻微的走动声,看来是他小看了安东尼,他还是被人盯梢了。他敛起神色,立刻改变语气,“因为我刚刚去看过菲亚,她的门外戒备森严,不容我任意进入,所以我只能转而我上你。”
“什么?”她怔忡了一下。
“难道你不喜欢和我上床的感觉?”他笑得洒脱,狠下心来漠视她脸上的苍白,“你也知道男人是有需求的,从昨夜我就忍到现在,实在……”
“你我上我,就……只是因为把我当成菲亚的替身?”贝琳的喉头像被硬块塞住似的,极困难地问出口。“替身?这可是你说的,我只是把你当成暖床的女奴罢了。”
他对她邪魅地勾出一丝笑痕,不怀好意地浏览着她的全身上下,“瞧!换上女装的你真美,少了那份不该有的冷意。”他又伸手拂去残留在她颊上的泪痕,“还有这泪水也洗涤了不少那股让我招架不住的傲气,现在的你,看起来又柔肠又温驯,我不禁想知道这么一个温柔的小女人,在我的调情下是不是更能让我血脉偾张?”贝琳直摇头,哭哑着嗓子喊道:“别碰我!你走……”
“我走了,谁来慰藉我?”他健硕的男性身躯紧紧地钳制住她不停退缩的身子,结实的胸膛恶意地磨蹭着她的酥胸。
“我不当替身,放开我──”
贝琳推抵着他侵犯的行为,但对他来说却毫无影响。
“等我换回了菲亚,自然会放了你。”
雷契尔冲着她一笑,俯身埋首在她柔软的头上,热唇轻触着她敏感的颈动脉滑动,一直探进她微敞的领口。他不容许她一味地退缩,于是抓住她颤抖的细腰,“顺从我,说不定我会要安东尼一并放了你。”
第9章(2)
“你去死吧!”
贝琳怒视他,没想到他不怒反笑。“你可会想过被安东尼带走的后果?”一阵惊快窜周全身,她的确没想过这一点。
“怕了吗?对于无法掌握的未来感到很茫然?”他撇开唇,漾出一抹冷笑,注视着她战栗的身子。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差还不就是女奴。”
“也对,但际遇可就大大地不同了。当我的女奴只需伺候我,可是若被安东尼卖到其它国家,你就得伺候成千上万个不同的男人,难道你希望如此?”
雷契尔并非恫吓她,因为他早就从安东尼邪佞的眼神中看出这一点,只要是能助长他声势与金钱的方法,他绝不会放过。
贝琳打了个冷颤,“你……你是说……”
“这就得看你想要什么结果了?”他不带感情地讪笑。
终于,贝琳有了彻底的觉悟,明白自己永远无法猜透这男人的心能狠到什么样的程度。“如果我不顺从,你就会任由我自取灭亡?”她目光空洞地看着他。
“嗯……这么说不太合理,应该说,你我就不再有任何关系,我雷契尔从不会大方到对一个陌生人施以援手。”他扬扬眉,语调轻松的像是在叙述一个故事似的。
贝琳沉痛地闭上眼,脑中浮现着被众多男人侮辱的画面,泪又止不住地消下,久久才哑着声说:“我……听话。”
“很好。”雷契尔满意哼笑了一声,长指拂过她的前胸,探进衣领攫住她饱满的丰盈。贝琳的神情彷似死灰,没有半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