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你,顺便探知你离开范梧桐的原因。”毫无隐瞒将他的目的道出,全部托盘而出也省得浪费时间和她周旋。
\"那不关你的事。\"她不晓得项子骥的存在对梧桐是敌是友,所以她不会泄漏半点事给他知晓,况且与梧桐分手的事属于她个人的私事,他更是没有立场知道。
\"我是关心你和范梧桐。\"项子骥笑了笑为自己找个解释。真是关心吗?事实上好奇的成分占得比较大。
可惜冯清秋不相信他的话,对他的态度仍是采取保留。
\"好!不谈你们分手的原因,我问你,你对范梧桐的了解有多深?\"既然她下愿意谈,那么他便顺她的意改变话题。
她选择了沉默,不愿将梧桐的事透露给他知晓,在她心底已将他归类为对梧桐有害的人物,虽然她离开了梧桐,可是她还是必须保护他,不让他受半点伤害,他受的苦够多了!如果可以,她愿意代他承受所有的苦难,只求他能过的幸福。
\"不愿意告诉我?没关系!我再请问你,你可知道他在项氏的职位?以及他私底下所做的事?”项子骥再继续追问她。
梧桐私底下做的事?他所指为何?是暗指梧桐做了什么下该做的事吗?不!不可能!梧桐不会做出非法的事来,她相信他!她绝不会相信项于骥的片面之词。
冯清秋忿忿的撇过脸,没意愿听他再继续说下去。
\"你和他相识多年,你应晓得他对我父亲的恨,他表面上是照着我父亲的话去做,当个乖乖牌,可是私底下的他实则不然,他暗中想搞垮项氏,你可知情?”
没有答话,可是她却被项子骥的话给震惊住了。梧桐想弄垮项氏?!不无这个可能,再想到梧桐眼瞳中深层的恨意,即知项子骥非刻意造谣,梧桐是真的想弄垮项氏做为报复。
\"就我所知,他近来脚步加快不少,我想再放手让他继续下去,要下久,项氏就会宣告破产了。\"他云淡风清的诉说着好像与他无关紧要的事。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久久,她才开口问。
“没!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心爱的范梧桐在上班时做了些什么事,并无其他目的。\"他一副好心告诉对方有关爱人所作所为的模样,教人见着为之气结。
\"项氏从不是梧桐的,就算项氏倒了,也与梧桐无关。\"她试着不去想当项氏倒闭后,会有多少人失业。
\"没错!项氏的确不是范梧桐的,他也不用去关心项氏倒后所衍生的问题,项氏员工的生与死一概与他无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项氏倒闭,谁会遭受到最大的打击?\"他定定看着她反问。
冯清秋转头看他,没有答话,其实她心底早有了答案,她知道梧桐想打击的人是谁。
\"是我的父亲项镜平,也是范梧桐的父亲项镜平!范梧桐非常聪明,明白项氏是父亲一生的心血,所以他以弄垮项氏来打击父亲,我得说他下的这步棋非常正确。\"他夸赞范梧桐是个非常厉害的敌人,凡与范梧桐作对者,绝下会落得好下场。
\"项镜平从不曾承认过梧桐,他不算是梧桐的父亲。\"她明白梧桐的苦与怨。其实,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改变他,让他变得不再愤世嫉俗,可是她是没那机会了。
梧桐可以过得更快乐的!他值得!他不需要再为父亲承不承认他这个问题悲忿。
可……可事实已到她无法挽回的地步,她能怎么办?就让项氏倒闭、项镜平遭受打击吧她其实是感到自责的,因为她认为事情会变成这样,她要负绝大的责任,是她把梧桐逼上这条路,在所有人责怪梧桐时,她得站出来为他说话,在没有人支持他时,她要永远支持他。
因为她爱他!尽管她用了错误的方法来爱他,她仍是深爱着他。
\"你的话可是代表范梧桐的心声?\"项子骥问着她。她是这世间和范梧桐最亲密的人,也是唯一能影响范梧桐的人。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影响范梧桐,让范梧桐别将事情做绝。
\"你怕了吗?怕项氏一倒闭,你就不再是副总裁,一切得重新再来过。\"她反问。他比梧桐要幸福太多、太多了,见着他,她几乎要为梧桐抱不平,同样是项镜平的儿子,为何梧桐要吃上那样多的苦头引\"我怕?我是怕!我怕我父亲会自此一蹶不振,他是我的父亲,虽然他对范梧桐的做法是错的,我仍不会希望他因此事而意志消沉。\"他不想让父亲遭受绝大的打击,人都是自私的,所以他自私的选择站在父亲这边,保护父亲。
“范梧桐?你叫梧桐为范梧桐,由此可见,你也和你父亲一样不承认他。\"冯清秋为梧桐感到难过的摇头。
常人最容易得到的亲情,恐怕是梧桐这一生中可望不可即的情感。
项子骥静了静。她说的没错,在他心底,他从没真正将范梧桐当成兄弟,他无立场反驳她的话,只能默认。
\"无话可说了吧?你们项家对梧桐向来都不仁慈,请问你们还要梧桐怎么?拿张热脸去贴你们的冶屁股吗?梧桐不会那样做,他会以自己的力量为自己讨回公道。\"她不以为梧桐会为了认祖归宗而被项家糟蹋,这是他的反击!亦是他最深沉的悲痛假如能选择,她相信梧桐也不愿以这样的方法让项镜平发觉自己的过错!是他们将他给逼急了,这能怨他、怪他吗?
\"我知道他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对他的所作所为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目前他的脚步似乎太快、太急,我不希望他将事情做绝。\"他说明自己的立场。
\"你不希望他做绝,所以跑来告诉我?你以为这样有用吗?\"她觉得十分可笑,或许他不晓得她根本无法影响梧桐任何事,他来告诉她,不过是白费力气、浪费口舌。
“这世间唯一能令他改变主意的人,唯有你!\"关于这点,项子骥十分有自信。
\"很可惜!项先生,您猜错了。我无法使梧桐改变主意,恐怕您得另找他人说项。\"她摇摇头,嘴角噙着悲伤的笑容。
\"我的直觉不会有错,他深爱着你!你说的话,定可以让他加以考虑。\"项子骥非说到她亲自出马下可。
\"如果你是在同我开玩笑,我得说这个玩笑非常好笑。\"爱她?不!梧桐恨她都来下及了,怎可能还会爱她?他们约莫是想不出其他好法子来,便撒谎诓骗她。
\"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冯小姐,我相信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你不想见一个老人失去斗志、垂丧不已吧?\"项子骥试着对她动之以情,企图打动她的心。
\"项先生,容我请问您,当初您会离开台湾,是否也与令尊有关?\"她曾听闻项子骥因为项镜平阻挠他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所以愤而离开台湾的传言,便大胆反问。
\"是的!可是他还是我父亲,我不会想见他哀哀自怜。\"他不会为了旧事而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打倒。\"冯小姐,我希望你能让范梧桐改变初衷。\"他再一次请求。
\"我不会改变梧桐的任何决定。\"虽然她不认同他的所作所为,但她也没立场妄想去改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