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他咬着声嘶语,痛恨她心虚的表情。
\"我……没有说谎,你怎会以为我在说谎?\"她不安地看着他,他变得好可怕!奸像比起昨日的他更加痛恨起她了。有了此一讯息,她的心猛然揪痛着。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由你口中说出来的话吗?我全都知道了,你这个说谎的骗子!\"他忿忿的指责她。
他的怒火已燃到极点,忿恨得想毁掉一切。
\"梧桐,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我……\"她慌乱地避开他的眼,双掌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你没说谎?你敢大声的对我说你没说谎?你看着我!我命令你看着我说!\"怒火陡然宣泄而出,范梧桐朝着她嘶吼,字字刺破她的谎言。
怎会没看出来引当年的他怎会那样无知。明明前一日两人还高高兴兴的在一起,她却在隔日变脸伤害他,他应该看出事有蹊跷,他该看出来的!可是他却又笨得遭受欺瞒,整整被欺瞒七年若非今日母亲说溜了嘴,他是否要被蒙骗一辈子?!
冯清秋不敢看他,低垂着头,紧紧咬着唇办,一言不发。
\"是默认吗?终于肯承认当初是你在欺骗我?我真好骗,让你一骗骗了七年,如果今日我不拆穿,我想你会骗我一辈子、你是不是一直在背后偷笑?\"他不顾一切狂猛的攻击她。
\"不!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梧桐,请不要那么说,在欺骗你的同时,我的心亦在淌血啊——\"她倏地抬首,不愿他扭曲她,她没有嘲笑他,从来没有范梧桐别过脸去,一副不想看她的模样。这世间再也没有人值得他相信了!此时,他宁可她是她谎言中那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梧桐,我求你!求求你!\"他的漠然,让她无疑受到更大的打击。
\"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在我眼里看起来像什么?面目可憎!恶心得教人想吐!\"世间他最不能忍受的事便是她的欺骗,他可以被所有人所欺骗,就她不行毕竟从前他是那样的爱她,爱她爱到不忍见到她不开心。对她的爱可说是深入骨血,可是看看她是如何回报他的爱来着?谎言?编织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够了!他全受够了!不想再被她的谎言牵着鼻子走啊?!原来……原来他对她的厌恶已到这种程度!她大受刺激,踉舱地退到墙边,虚软的双腿全靠硬实的墙壁支撑,使她不至于软倒在地。
\"其实我不想离开你的,真的。\"她垂着头,不敢再看向他憎恶她的表情,低喃倾诉当时的心情。
范梧桐哼了哼,倒也没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我只知道那是你唯一的机会,我无法坐视自己阻碍到你,我不想见你将来抱头懊悔,甚至……甚至是埋怨我们所拥有过美好的恋情,所以……所以……\"说到最俊,她嘶哑地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便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提出分手?你以为我会感激你的“牺牲”?\"他尖酸的讽刺她,知道实情后,他未曾觉得感激,有的净是气愤。
\"我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实现你的梦想,我……\"听出他口里的讥嘲,她试着跟他解释,她从没要他感激,从来没有!她不过是想让他快快乐乐的活着,如此而已。
\"结果你却亲手将我推入更深层的地狱之中!\"他恨恨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射向她。
地狱?她亲手将他推入地狱之中?她一愣,怎么会?回到项家的他,应是过得十分优渥,至少比起他先前的生活要好上太多,他怎会说是地狱?
\"讶异吗?你仔细看看我现在的模样,全是你一手造成的,恭喜你!\"她算是改造他的最大功臣,原先他对项镜平的怨恨并未深到想毁掉项氏,可是她的推离,让他的怨恨陡然高升,使他忿怒得急欲摧毁一切。
冯清秋抬首望着他,顺从他的意,将他仔细的看过一遍,由他的身上,她再也找不出昔日快乐良善的影子来,原来……原来这全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她……让他过得更加不快乐瞧她究竟做了什么?!她痛苦的合上眼,凄然的泪水由眼角滑落。
第7章(1)
她的自以为是害惨了自己和她最爱的人!她……好气、好恨自己!可是事情已经发生,早已无法挽回,她仅能不断的在心底指责自己的错误。
“告诉我,你觉得现在的我快乐吗?你说!\"自他们分手以后,他早不知快乐为何物,甚至遗忘了如何开怀地大笑。
\"不!你不快乐!你一点都不快乐!\"她摇摇头,悲泣道出彼此皆知的实情,此时她已虚软得连坚固的墙都支撑不了她的身躯,她慢慢地滑落,跌坐在地。
\"你要助我实现什么梦想?我不以为我会有什么梦想,需要你来帮助我去实现。\"他冷睇着她。从前他的梦想是娶她为妻,和她共组个小家庭,幸福快乐的一同到老。可是在她提出分手后,这个梦想被她彻底粉碎,使他再也没美好的梦想,等待他去实现。
\"有!你有!\"她抬头看着他,眼角犹挂着泪珠,却十分肯定。
范梧桐摆出一副愿意听她说的模样,等待着她说出他愚蠢的梦想之后,再狠狠地嘲弄。
\"我知道你心底一直渴望着能见你的父亲,得到他的认同。\"明知可能会引发他勃然大怒,她还是说了,她永远无法忘怀他提及他父亲时的表情。
听完她所谓的梦想之后,他先是粗喘着气,随即大笑出声。好久没听过这么好笑又愚蠢的笑话了,她还真幽默,会在他气得快发狂时,找机会娱乐他。
“这是我所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怎会以为我会想见那只老狐狸?你怎会以为我想得到他的认同?他认不认同我范梧桐,于我皆无所谓!你是想不出其他的借口,才会编造出这么个别脚的理由来吗?如果是这样,我得说,你无需再浪费脑力与口水。\"谈论到项镜平,他的眼是毫无情感的。
\"你的心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她忧伤地看着他,不愿再见他折磨自己,希冀他能勇敢的面对自己内心所求。
\"说谎的人是你,可不是我!\"他怎可能会渴求项镜平的关注引他根本就不层项镜平这个人,难道她还下懂吗?
\"你可知道,当你谈论到你父亲时,虽然你的口吻是厌恶下已,但我却可以听见隐含在其间的渴望,即使是刚才,仍旧一样。\"她轻轻地点出事实。当初她会选择推开他,也是因为那时他父亲要来接他时他的笑容,若他不是笑得那样开心、那样快乐,或许她不会那样快速将他推离。
她明白,潜藏于他体内那个自小没有父爱的小男孩,依然是渴望着父亲能偶尔对他笑一笑、赞许他。
\"如果你想要移转我的怒焰,我得告诉你,你用错方法了,你这么做只会让我对你更加厌恶。\"尽管她的话已把他气得火冒三丈,他仍是不断地深呼吸强忍下来。
她究竟是在说啥蠢话?当他讲到项镜平时,口吻中隐含着渴求?他会渴求项镜平?!他讨厌项镜平都来不及了,怎还会渴求无谓的父爱?她是存心扰乱他的情绪。
\"我知道你憎恨我。\"她悠悠缓道。这样的下场是她自己招惹来的,她不怪他,她遗憾的是,竟然没让他更为快乐,反倒是使他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