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不顾自己的年龄比其他人来得小,力气根本敌不过那群人,她勇敢的冲进他们围起的小圈子,张开双臂维护他。她想,在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喜欢上他了的缘故吧她冲入的结果是让大伙儿打了起来,本来要保护人的她,反而被他保护了;他打跑了所有人,自己不免受点小伤,可她却被他保护的滴水不漏,而他们的友谊自此画下开端,然后他们相恋,到她狠心斩断情缘。
“你……怎会突然想起?\"她软弱地问。时光若倒回,她还是会再做相同的事,保护他、爱他,然后离开他。
\"因为我觉得那十分可笑,难道你下觉得吗?\"他笑咧了嘴,可是笑意却未达到他眼底,他的双眸中有千年化下去的寒冰。
她的双肩震了震,明了他所指为何,双瞳悲伤的避开他。
\"想逃避是吗?我偏不许你逃避,你没瞧见我很开心吗?既然我开心.你个该陪着我一起欢笑吗?你忘了从前我们都是一道分享彼此的喜悦?\"他故意逼迫她。
既然他的心不好过,当然也不会让她好过到哪儿去。
\"梧桐……\"她难受的想拒绝,她做下来!她根本就笑不出来!她难过的又快掉泪,他明明知道的,为何还要逼迫她。
\"笑啊!你刚刚不是答应我,当我要你笑时,你就得笑?难道你先前所说的话全是敷衍我?\"他不悦地板起脸。
他的话刺中了她,没错!她是答应了他,当他要她笑时,她就会笑给他看,她答应的事,她绝不会食言。
\"如你所愿。\"依照范梧桐的希望,她凝望着他,嘴角捻起一抹含带着悲伤的娇靥,与他相同,笑意未达眼中。
她的遵从只会让范梧桐更加生气,他发火的瞪着她,鼻翼喷张,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掐死她,以免往后见着她又觉心烦。
他的心在掐死她与推开她之间摇摆不定。最后,他低吼一声,用力将她搂进怀中,薄唇狂猛的吻上朱唇。
他藉由狂暴的吻来宣泄他的怒气,以及惩罚她……如果她不那么听话,他的心情还会好些,可是她太听话了,顺从得教他难以忍受,她为何不反抗?为何不咒骂他?为何不再显现当初那张可憎的脸孔来?
他憎恶她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好像他才是欺负她的大恶人,她则遭受千万种委屈。
可恶!该死暴怒的大掌粗蛮的脱着她的衣衫,他用力过猛,传来阵阵衣衫遭撕裂的声响,可那并未使他的动作停止,他一心只想攫取属于她的甜美,将他满身忿怒传达到她身上。
……
紧紧交缠的两具身躯似要不够般拚命的攀住对方,他们将所有的爱、恨、憎、恶投注在此一激狂的情爱当中。
忿怒中交杂着不该存在的爱意,让范梧桐更加狂猛的要她、不顾一切的要着她。
而冯清秋则像扑火的飞蛾,倾其所力尽其所有付出,她的脸颊挟带着两朵娇艳的玫瑰,随着他激烈的动作益发绽放美丽。
火花自云端缓缓降落后,冯清秋的头搁在范梧桐的肩窝,轻喘着气,激狂的心跳至今尚未回复平缓,娇艳的玫瑰仍栖息在颊上,微喘着气,回想起方才所经历过的,不禁让她心跳得更快,颊热似火烧。
他们竟然……竟然等不及到床上,就在小柜上……她从不晓得自己也会有如此疯狂的一面,她向来是中规中炬,没想到会……应是和范梧桐在一块儿的关系,当她和他在一起时,所有理智、道德便会离她远去,令她只想紧紧抓住他,无论是上天下地都下愿放开手。
范梧桐的一双大掌犹搂着她,气息粗喘,此时的他,头发凌乱,身上带着激情的汗水,早失了斯文的形象,活像是刚得到餍足的猛兽,紧紧拥住属于他的猎物。
欲火是暂时得到纡解,但怒火可不!对她的怒意,每每在见着她清丽的脸庞时又会燃起,可在见不着她时,却又想念得紧,这算什么心态?是他仍对她割舍下下吗不!应当不是。是他一心想报复,一心想折磨她,是以在见不着她时,才会又想起她,不然他怎可能会想她?
对她产生的矛盾心情令他烦躁焦虑,他向来喜好掌控一切,不喜尝到被人掌控的滋味。可悲的是,他有一半的情绪是被她牵着走。
愈想愈郁闷,眼角瞥见怀里的人儿,教他下悦的松开双掌,罔顾内心陡然产生的空虚,将她推离,他烦躁的以大掌拨拨汗湿的黑发,蓦地瞧见不整的衣衫,这令他神色更加黯沈。
他居然要她,甚至急切得连裤子都不愿花时间褪下。
该死他在心里低咒着,将裤子穿奸,至于披挂着身上要褪不褪的衬衫,则被他恼怒的全然脱下,扔在一旁。
瞧着他忿恨的动作,冯清秋约略猜出他忿恨的情绪,她的情绪跟着转暗,默默的跳下小柜,试着拾起散落在地面的衣衫,好遮掩住赤裸的身躯。
\"等我结婚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背对着她,他故意提起婚事。
结婚?他说他要结婚?!她有无听错?冯清秋浑身一震。
恐惧与不信慢慢笼罩心头,一颗心顿时无所依恃,飘飘且荡荡。
\"我不会留你太久,你可以放心。\"其实他无意遵照母亲或是项镜平的安排,他的妻子该由他自己所选择,没人能替他拿定主意。
不知为何,他晓得说出他要结婚的事可以伤害到她,所以他嘴角噙着冷笑,喜悦的对她宣布,目的除了伤害她之外,企图挽回自己失去的少许自尊心。
\"那……我恭喜你。\"她的唇抖得不像话,说出口的话破碎得如遭人用力击碎的玻璃。
呵!她何必难过?范梧桐要娶妻是迟早的事,她早料到了不是吗?她永远不可能是站在他身边、伴他一生的女人,今日不过是藉由他的口道出事实,她理当接受才是。
她拚命的说服自己别难过、别伤心,要自己看开些,偏偏,她无法不去难过、无法不去伤心,她……若能看开,早就看开了,何需等到今日。
\"你的恭喜我收下了。”范梧桐冷哼一声。拿起干净的衣物,走进浴室去,不愿再见她。
冯清秋一迳的低垂着头,没看向他的动作。她的心已碎了一地,根本无力也无法片片拾起,只能眼睁睁见它碎了更碎,最后幻化成灰。
而进浴室的范梧桐心情并未比她来得好。可恶!他重重的捶向厚实的墙壁,明明是要伤害她,可为何在听见她的道喜时,心情又会阴郁的想毁掉一切?!
可恶!他忿忿地打开莲蓬头,让冷冽的水兜头淋下,试着浇熄体内忿恨不平的火焰。
在冷水淋上狂躁的身躯时,他的唇喃喃念着她的名字……
第6章(1)
在古典优雅的西式建筑中,项子骥坐在舒服的沙发中,凝视着窗外美丽的景致。
\"项先生,你不打算回台湾吗?\"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男子开口询问,心里是着急的。
\"回台湾?\"项子骥扬起一道眉,没啥回家的兴致。
\"是的!项老爷急着找您回去继承项氏。\"有关于项镜平派人到处找项子骥的事,他们自是知道,只是无意主动与项镜平联络罢了。
\"项氏有他坐镇,短期之内不成问题。\"在项氏奉献多年,而今项子骥仅想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