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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喜欢乱生气,我才不喜欢生气,我只是奇怪为什幺莫愁要不停不停用那种依恋眼神看你,我心里奇怪啊,事情卡在那里多辛苦,可是我不爱猜、不爱乱想,只好找上她,仔仔细细问清楚,我没让她跪下来、没要她哭得那幺可怜,我哪里欺侮她了?你说、你说,你给我说得清清楚楚……"她伸出两手在他胸前一路乱捶。

  气死气死了,他不能乱冤她,乱冤人家就是坏人,就像冤她爹爹助苏家。全是一堆该下地狱的大坏蛋。

  "你在气我冤枉你?"抚抚她的头发,他问。

  "当然生气,我没有做错事情,你不可以骂我河东狮吼。"



  被了解,她的委屈在瞬间蒸发。不恼了,尤其在他的笑容对上她的时候,他的笑总在莫名其妙间安抚她的纷乱情绪。

  "我承认,是我说错话,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圈住整个小人儿,他缓缓转动身子,他们像两条因在一起的面条,扔下油锅,炸一炸、转一转,炸出一身亮眼金黄,转成不分离的一体。

  "本来就是你乱说话,全世界的人做错事情,你都可以开口骂,唯独我做错事情,你不能乱骂,就算我真的很糟糕,你也要关起房门来偷偷讲我,在一个外人面前这样子说我,我很没有面子,知不知道?"

  面子耶!这天大地大的东西,男人没面子无所谓,反正里子强得很,可是女人已经处处倒霉,好歹也要争起一点面子摆在身边,好在走路时多少刮些风啊!

  "了解!还生气吗?"捏捏揉揉她的粉颊,拉出她一张笑脸。



  "不生气了。"摇摇头,她破泣。

  "不想一刀两断,桥路不相往来?"

  "现在不想,虽然它有趣得紧。"补一句,维持起她的"面子"。

  和好了,他笑笑,她也笑一笑,两个人对望着笑过,争执烟消云散,剑拔弩张成为过往。

  "真不生气?那……在我道歉之后,可不可以问你一些事?"

  "你说,我既往不咎,认真听你的问题。"她又赢了,在他面前,她还没有失败纪录。

  "你说你心里难受找上莫愁,有没有想过,在你的'难受'解决之后,会不会换莫愁变得难受?"他委婉劝说。

  "事情要弄得清清楚楚,我不喜欢混沌不明。"她理直气壮。

  "当然,我并非要求你假装不知道,或留在心里作假设,这样反而会让情况变得更混乱,只不过你直接问她,她心里会作何感想?"他设身处地。

  "我……"她无语。

  "没想那幺多,对不对?你救下她,她承你的恩典,现在你的措控会不会让她无地自容?你救她的主要目的是教她难堪?不是吧!你希望她过得比以前更好。否则你不舍替自己添麻烦。若是放任自己的多余猜忌,而违逆原本好意,你会不会觉得?" 

  "我想……我会……"低头,她实说。

  "所以,对女人和对商场上那些与你交手的男人不一样,很多时候是不能直来直往的。现在你弄清楚了,莫愁只是拿我当大哥看待,往后你能不能像个大嫂,对她诸多包容和教导。"

  "我、我……我能不能说后侮?"

  "后悔什幺?"

  "等我们回家,给她一笔银子,然后请她不要跟我们一起?"

  "不行!她人生地不熟,身上又带着大笔银两,这无异是将她送人虎口,与其如此,把她留在江南会更安全些。"

  "一定要带着她吗?"

  "你终是不放心我?傻瓜!我不会对莫愁有想法。"

  "可是……"

  "听话,不要随意猜忌,这只会让你心胸变得狭窄而不愉快。没有太大帮助。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互信对不对?你要相信我会。对你专心,像你成天在外面跑,我始终认定自己在你心中,你会对我专一。"

  瞧他,不语,认真将他的话一遍遍在心中反 ,最后,她决定让自己被他说服,笑开颜。橙儿说:"我想,你是对的。"

  "好,有空去找莫愁聊聊,不要让这件事变成你们主仆间的心结。"

  "我懂"

  "这才乖,我们家橙儿最讲道理,往后碰到事情也要像现在这样,先放下怒气,把事情说明白,别气坏自己,让我心疼。"环住她,把她紧圈在怀中,他的吻在她发梢掠过。

  他赢了,在先主动退过一步之后,取得最后胜利。

  这是他们的相外模式,他先让她尝到胜利滋味,获得情绪上的满足,然后-由他拿到最后主控权。表面上是双赢,但认真计较起来,事情议是遵循他想要的方向前进。

  "你会心疼我吗?"

  "当然,除非你找出哪一个女人比你更可爱、更漂亮。"

  "有啊!莫愁就比我漂亮,她的眉毛细细弯弯两道,像柳叶。"

  "可偌她没人我的"情人眼',自然就成不了我的心中'西施"也许将来在她丈夫眼里;她会比你漂亮,可是不管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处处不及你。"

  他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已经大大满足她的虚荣心,但好胜的橙儿仍要顶他几句。

  "哈!你还说她不在你心中,你分明上下左右看过,说不定连里里外外把人家都看透彻了……"

  跃起身,她再度跳进他怀中,不依地嘟起嘴。

  他笑了,为着她的耍赖撒娇,吻落下……封锁住所有争执。

  ☆☆☆

  莫愁得到全家人热烈欢迎,尤其是继善,自第一眼相见,他的心便挂上她,三不五时在她身前打转,相形之下,橙儿专为他带回的菜单,显得失色。

  大家看在眼底,心知肚明,分明是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继善一心模糊,百拆不回,谁都拿他没办法。

  只有橙儿百分百支持继善,她乐观其成,三不五时在莫愁眼前,净挑继善的好处说涸此,叔嫂关系进人前所未有的和谐状态。

  另外,橙儿租房子、盖工厂,长孙家的织造厂热热闹闹开张,只不过他们尚未开始接受订单,她招募一批想从事织造的男女,开始进行训练工作,两个月下来,倒也有些见得了台面的新作出现。

  她预估最慢半年,长孙家要在镇上举办一次大型织造展,待名声打开,量产出售。

  黄昏,橙儿拿来账本,扰乱继祯,不准他看书,硬要他帮忙出主意。

  "我真的觉得这些船家,越来越过分,姿态高不打紧,船资还一年一年调涨,再调上去,我们的利润就要被吃掉大半。气死了,他们分明瞧咱们没有船只运货不成非要欺人。" 

  "利润被吃掉大半,也还有一半啊!干嘛斤斤计较。何况,船工本就辛苦,让他们多赚些何妨。"对身外物,他的要求不高。有无银子可赚,他没那幺积极。

  "若银子被船工拿走,我心里还能平衡些,都是刻苦人家,能照应何乐不为,可是,银子根本都落人船家手中,那些船工个个苦哈哈,一天好日都过不得,你说公平吗?"她义愤填膺。"

  "你确定?"

  "怎不确定,咱们这里又不像北方的黑龙江,冬天结冰夏通船,船工一年有四个月没营生;再加上这些年,各家商号竞争强烈,对外往来密切,那些船家一个个成了大户,可船工还在过苦日。"

  她的话撩起他的兴趣。"说说看,这番话你打哪里听来?"

  "今晨,我到织造厂去,半路碰到以前见过面的老船工,人病了,歪在路上,说是没钱看病。我把他带进厂里,请来大夫,药喝过,人才精神些。我问他这些年船运业好,怎没多储些银两往后好过日?他说船工的薪俸能捱三餐就算不错,哪还有本事存下银子。我听了吓一大跳,问明白,才知道,原来钱全被船家苛扣。简直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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