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拒绝让他不悦,忍不住霸道的说:「任……竹儿,妳得认清一个事实,现在妳是我的妻子,凡事都得听我的。」
竹儿?他喊她竹儿?又承认她是他的妻子?任映竹错愕地看着他。
慕容流云则下了马车,骑上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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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后,任映竹才下了马车,进了牢房。
一进牢房,她立刻见到披头散发、闭目盘坐的任翔,不舍地连声喊道:
「哥!」
听到任映竹的声音,任翔立刻睁开了眼。「竹儿,妳怎么可以进来?妳好吗?有和慕容流云成亲吗?」
「哥,我很好,先不要管我,你快告诉我,你好不好?有没有被刑求?」任映竹伸手进牢房,摸着哥哥的脸。
任翔的手也伸出牢房,却在碰上任映竹的脸时硬生生停下。「哥哥的手脏,不能摸妳。」
任映竹一听,抓住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哥,我带了你爱吃的菜和桂花糕,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对他来说,家仇得报和任映竹有了好归宿才是好消息。
「你会被释放的,慕容流云会把你救出来。」任映竹信誓旦旦地说。
「那妳……已经成为慕容府的二少奶奶了?」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竹儿,妳这是什么意思?」
「哥,总之你会被释放,到时候我们就离开这里,我要继续和你四海为家,或是开家饭馆重振家业。」
「竹儿,妳为什么要和我一起离开?」
「哥,这里讲话不方便,等你出来我再跟你解释。」接着,她把饭菜盒递进牢房内,「你快吃吧。」
任翔心里有疑问,想再问清楚,「竹儿……」
「哥。」任映竹则打断他的话,「这里讲话不方便,等你出来之后,我再跟你解释清楚。」
这里讲话的确是不怎么方便,任翔只好接过任映竹递来的筷子和饭菜盒,吃起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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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老爷子的祭辰,加上慕容原野刚成婚不久,慕容老夫人依祖例,带着子孙和新进门的媳妇上山祭拜。
这个阵容本来应该有施竟芳的,偏偏和慕容流云拜堂完婚的是任映竹,而慕容老夫人自然是不可能带着任映竹这个随时会被休掉、她也不承认的孙媳妇一同去祭祖。
此时,府里留下来的仆役自然是听令于施竟芳这个准二少奶奶,毕竟现在府中她最大,而她正打算利用慕容流云不在时,想办法从任映竹身上拿到解药。
任映竹也知道慕容流云要上山祭祖去,因为他昨晚便要她蒸了一笼桂花糕,说是要带在路上吃的,今天一大早又跑到偏院来跟她辞行,种种举动教她莫名其妙了半天。
她知道他对她好是有目的的,至于想吃她做的桂花糕是因为那糕点是真的好吃,可他不需要来跟她辞行吧?
此时,端坐在马车里的慕容流云,膝上摆着一个圆形竹篮,令慕容老夫人好奇的看着。
「流云,那篮子里是什么?」
慕容流云回道:「桂花糕。」
「桂花糕?我记得你又不是爱吃桂花糕,怎么会带着桂花糕上路?」慕容老夫人疑惑着。
「奶奶,这桂花糕的味道好极了,松松绵绵入口即化,尤其是那桂花的淡淡香气,像极了她的味道。」
这就是慕容流云要任映竹做桂花糕的原因,还未远行,他就怕闻不到她的味道,便想到要任映竹做桂花糕让他带着。
跟任映竹相处愈久,他愈是放不开她,就连外出祭祖,竟也能让他对她依依不舍,真想把她带上路。
「谁的味道?竟芳的味道?」慕容老夫人淡笑,还以为自己说对了。「这桂花糕是谁做的?福嫂的桂花糕不会入口即化。」
「的确不是福嫂做的,也不是竟芳的味道,是……」慕容流云顿了下,才开口说道:「任映竹。」
慕容老夫人一听,神色一凛,厉声的说:「流云,你和那个女魔头太接近了,如果你接近她是为了要尽快替竟芳拿到解药,那我倒是希望你改用其他方式,而不是每晚去陪她用膳。」
话虽然这么说,她也怀疑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居然会做桂花糕?这还能吃吗?
慕容流云一听,将脸转向车外,口气略显沉重的说:「奶奶,我不认为她是个女魔头。」
「流云,你不会把你们这桩婚事当真吧?难道你不要竟芳了?」这下子,慕容老夫人可急了。
「我没有不要竟芳,我只是不认为任映竹是个女魔头。」慕容流云继续说道:「奶奶,任映竹身上好像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委屈,我有想知道的冲动。如果她根本不是个杀手,那这婚事该退吗?」
「当然要退,除非你不想要竟芳。」慕容老夫人立刻质问。「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要不要竟芳?」
竟敢问起她这婚事该退吗?完了!他肯定是对任映竹有了某种情愫,慕容老夫人知道照这情形发展下去,一定会不可收拾。
不行!不可收拾也要收拾,虽然施竟芳想到了个办法要拿解药,却不能完全肯定是否能拿得到,万一没拿到的话怎么办?
「我当然要。」慕容流云肯定的回道。
别提他和施竟芳近二十年的感情,她的美丽始终吸引着他,他怎么可能不要?可……他也想要任映竹。
「那就好。」慕容老夫人稍稍松了一口气。「流云,救任翔的事,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全处理好了,现在就等着任翔的死罪被赦免,行公文的时间估计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那你和竟芳那就再忍耐个一、二个月吧。」慕容老夫人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是有了其他盘算。
「奶奶,任映竹的手艺真的很好。」语罢,他掀开竹篮盖子,拿了块桂花糕递给慕容老夫人,「您吃吃看。」
慕容老夫人实在是不想吃任映竹所做的桂花糕,可又不好拒绝孙子,只接得过了手,轻咬一口……
第六章
任映竹一如往常带着小花来到厨房,却在进厨房的剎那间,她怔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梭巡着厨房,嘴里喃喃自语着:「是我看走了眼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厨房里现下没半点东西,平常堆满了各式各样蔬果的架子上空无一物,吊在横梁上的那些腊肉、干鱼也都不见了!
她走到米瓮前翻开盖子,里头竟然没有米,就连装面粉的瓮子也空荡荡的了。
怎么会这样?她昨晚来做桂花糕时,这厨房的粮食还都齐全啊!
难道是因为府里的主人们不在,厨房就不用开伙了?可也不对,就算这府的主人们不在,下人也要吃饭啊!
没办法了,没东西煮,她只好回偏院去,等下一餐再来。
接连着,她跑了厨房几次,厨房里还是一样没东西可以料理,她本想出府买东西吃,可在此时,她发现她仅剩的银子全不见了。
她肯定有人利用她去厨房这段时间,进来翻过她的东西。
那股无助、恐慌的感觉,自从和慕容流云谈妥了条件后不再萦绕着她,如今又席卷而来。
于是,她和小花饿着肚子,光靠喝水度日,直到饿得受不了,她上颂风院去跟施竟芳要食物,施竟芳竟然要她拿解药来换。
她希望这只是施竟芳的个人阴谋,跟慕容流云没关系,若跟慕容流云有关系,那他就太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