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民女子原来一点也不丑,甚至比她们这些跟在殿下身边的任何一个侍女都美,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贵族千金都美,若是身子再丰腴些,肌肤再润泽些,脸色再好看些,说不定这女奴还能迷得殿下神魂颠倒。
可恶啊!雪色暗暗掐了掐自己的手,下颔一点,指向角落一座炭炉。
「到那边烘干头发。」她命令云霓,随手抛给她一把木雕发梳。
云霓接过,在炭炉边坐下,默默烘烤湿润的发丝。
「妳听着,我不会再说第二次,要伺候殿下开心,有几点得特别注意。」雪色冷声道,「第一,绝对不许碰触殿下的后背,也不许看上一眼。」
云霓一挑秀眉,「为什么?」
「妳毋须多问,只要谨记在心。」雪色不悦地瞪她,「第二,殿下要妳做什么,妳就做什么,别做无谓的反抗。殿下脾气不好,耐性更不多,妳要是惹恼了他,会连累我们。」雪色警告道。
云霓默然点头。
「最后一点,完事之后一定要马上离开这营帐?殿下喜欢自己一个人睡,不喜欢有人在一旁干扰他。」
「离开这营帐?」云霓不解,「难道妳们不是睡在这里吗?」
「后头还有一顶小营帐,我们睡在那里。」
也就是说他要女人侍寝,却拒绝与她们同床到天明。真是个古怪的男人!云霓嘲讽地想,握起半干的秀发,慢慢梳理。
「这里有些吃的,妳肚子饿了就自己吃吧。」雪色指了指几案上一碗饭菜,指挥其他几个侍女撤出浴桶,留下她一人。
见所有人都撤离了,云霓这才坐上案桌边,捧起那碗大杂烩,举箸进食。
饭菜早已凉透,口味也只是粗制滥造,比起她从前在宫廷里常吃的那些精致料理简直是云泥之别,但她仍是一口口,慢慢地吃着。随着难民颠沛流离的这些日子,她连杂草馊饭都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吃了,更何况这碗饭菜只是凉了。
虽然肚腹极为饥饿,她仍足尽量维持餐桌礼仪,秀气地吃着,偶尔也喝一口凉水,帮助吞咽。
吃了一碗饭,空胃垫了些东西,她感觉体力恢复许多,精神也饱满了许多。
她孤身坐在营帐里,等着羽帆回来「临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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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在惊慌不安间逐渐深沉,帐外的歌声笑语也逐渐低微。
宴席快散了。云霓悬着一颗心,绷着身子等待着,十指紧紧互嵌。
蓦地,幕门掀开,钻进一道冷风,以及浓浓酒味。
云霓抬起眼,望见喝得全身酒气的羽帆走进营帐,她局促地站起身,不确定自己是否该迎上前。
鹰眸一转,两束凌厉目光锁住她。「妳是雨儿?」问话的口气,略带讶异。
「是。」她点头。
他瞇起眼,「没想到妳净身后,还挺漂亮的嘛。」
她僵在原地,教他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彷佛看出了她的窘迫,俊唇冷冷一挑。「过来!」粗声命令。
她缓缓走过去。
「替我宽衣。」
云霓呆望他。他说什么?
「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脱啊!」
她咬了咬唇,踮起脚尖替他脱下大氅,又卸落外袍。很快地,他上半身只余一件贴身单衣。
「还有裤子呢。」
「嗄?那也要?」云霓红了脸。
「当然。妳听过男人不脱裤子就能办事的吗?」他语句粗俗地反问她。
她倒抽口气,脸颊严重发红,浑像颗熟透的苹果。
他斜睨她,「怎么?害羞啦?」
她摇头,昂起容颜,清澈的目光直直与他相接,然后,她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处境,蹲下身,小手颤颤地解开他的裤带,将长裤往下拉。
看得出她十分难堪,红透了的脸也说明了处子的娇羞,可她不知哪来的一股倔气,硬是睁着眼看着他毛茸茸的腿,避也不避。
望着那不肯认输的表情,羽帆几乎有股冲动,想将她粉嫩的娇颜压向自己。
念头才这么一动,沉睡的欲望立即苏醒,羽帆近似懊恼地踢开长裤。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只用一双眼便挑起了他!
他伸臂拉她入怀,懒得和她再玩调情游戏,薄锐的俊唇直接攫住那未经蹂躏的软瓣,恣意品尝,她骇了一跳,直觉挣扎起来,粉拳用力搥他坚硬的胸膛。
「放开我………你、你、你太放肆了,我命令你……放开我--」她在吻与吻之间,喘着气说道。
她「命令」他放开她?她以为自己是谁?
大掌张开,毫不怜惜地掐住她下颔,「注意妳说话的态度,女人!这里我才是主子,我才有资格命令人。我不管妳以前是贵族千金,还是世家小姐,现在妳只是我羽帆身边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就该滚的女奴,妳懂吗?」
她睁大眼,惊异地瞪他。「你、你刚刚说你是……羽帆。」
「是又怎样?」羽帆不悦地拧眉,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反应。她应该跟雪色她们冒犯他时一样,仓皇地下跪求饶啊!
「你真是羽竹国的二皇子?」她小心翼翼地求证。
怎么?还不信?羽帆眼神一冷,「我有骗妳的必要吗?」
云霓心跳漏跳一拍。怎会那么巧?他正好就是遣使前来向她求亲的两个男人之一,羽竹的二皇子羽帆和雪乡的国王端木弘,便是她考虑联姻的两个对象啊!
她竟遇上了可能成为她夫婿的男人,还成为他的女奴。上天在和她开玩笑吗?
「妳怎么了?」羽帆瞇起眼,打量她忽然刷白的脸色。
「我……没事。」云霓打了个冷颤,「没事。」
「妳宽衣吧。」他再度命令她。
她一动也不动。
「我叫妳脱!」羽帆拉高声调。
他睥睨她,看着她的眼神完全像一国之君看着自己的女奴,他身上只穿着件单衣和短裤,站姿却威风凛凛,流露出一股难以忽视的霸气。
他是羽竹国的二皇子,未来很可能成为她的夫婿。上天一定在开她玩笑,一定是。云霓掐着手,吊着呼吸,怔望着羽帆。
他命令她过去,要她献身,可她若真在此时此地对他献出了处子之身,他这辈子,想必不会再瞧得起她。她在他眼底,会是一辈子的女奴,她将永远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我不能。」
「妳说什么?」冷锐的视线射向她。
她心韵一乱,却没有退缩,「我不能……就这么跟你……」
「这么说,妳是想反悔啰?」羽帆冷笑。
她不语。
「无妨,我不勉强妳,我羽帆从不勉强任何女人。」薄唇无情一挑,「妳出去吧!」
「你要放我走?」她不敢相信。
「正确地说,我让妳走出这营帐。」他继续微笑,笑意却不及眼底,「外头一群等着接收妳的男人,我不介意将妳赏赐给他们。」
她倒抽口凉气,「你要将我赏给你的随从?」
「留下来或走出去,两条路,任由妳挑。」他凉凉地提供两个选择。
留下来,让他蹂躏,走出去,让一群醉鬼轮暴,哪条路对她而言,才是好选择?
云霓垂敛眼,感觉一桶冷水当头浇下。她环握自己的肩,忽然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由头顶到脚尖,全身发凉。
「妳的选择?」羽帆语气冷冽地追问。
「我……留下来。」她沙哑地回应。
他冷冷一笑,她松落发颤的手,葱指抚上腰间的系带,他好整以暇地欣赏她宽衣的姿态。她咬着唇,脸色忽红忽白,手指拉开系带,薄纱半敞,曼妙的舂光霎时映入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