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偷看你的存折的同时,我也顺便把你公司的电话抄了下来。”她可不像他以为的那么愚笨。
“那又如何?你的英文破得可怜。”她根本是英文白痴。
“我可以花两千块请会说英文的人替我发言。”她甩开他的手,“你最好少动我,我可不是好欺侮的。”
她顺了顺衣服,大大方方地进了浴室洗澡。
趁她洗澡的空档,方凯坐在床沿,头埋在被褥里,他最近真是背透了,屋漏偏逢连夜雨。
公司有人以黑面传播他挪用公款的消息,现在又栽在这个小太妹的手里。
他得想想办法才好。
* * *
自从在海之朝露以歌示情之后,范拓芜和薛佛两人的感情更加恩爱不逾,甜腻的样子比蜜还浓烈。
连单恋恋这个暂时的孤家寡人都忍不住羡慕。
“秦先生和唐又诗下个月举行天主教婚礼,邀请你和范拓芜一同观礼。”
“真好,他们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薛佛记得秦学平是多么狂热地爱着唐又诗,虽是绕了一圈,还是找到了有情的彼此。
“对了,那个妖女离开后没再来烦你了吧。”妖女指的是丹丹,这是恋恋替她取的别号,虽然年纪轻轻妖功不容小觑。
“没了她的消息,连方凯也不再出现。”她也正担心两个疯狂分子凑在一起,会引发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两个偏执狂凑在一起好危险,那个方凯是一点便宜也沾不到。”恋恋也为方凯担心,虽然他是个负心汉。
果然——
正当李嫂坐在客厅看八点档连续剧的当口,两名警察按了门铃,说明要找范拓芜。
喝着花茶的薛佛和恋恋,由画室奔了下来。
“我是范拓芜的妻子,请问二位找我先生有什么指教吗?”薛佛第一个想到拓芜不知得罪了谁,惊动了惊察。
“范太太,我们今天下午从北海岸发现的无名女尸身上找到一张签有你丈夫名字的支票,支票面额是十万元。希望范先生能够协助调查。”
十万元的支票、无名女尸?
天啊——该不会是丹丹吧。
“你们等我一下,我带你们去找我先生。”
一行人认了尸,确定是丹丹,死亡日期大约是两天前,北海岸不是第一现场。死者先遭人勒毙,而后弃尸在海岸线上,大衣暗袋里塞了一张范拓芜给她的支票。
会是谁杀了丹丹?
拓芜因有不在场证明先行回去,随时候传说明。
“像她那种个性的女孩子,迟早会碰到这种倒霉事的,不自爱嘛!”恋恋不是存心落井下石,而是有感而发。
在回程的朋驰上,三人都想着一个问题,而且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答案——方凯。
“会不会是方凯干的?”恋恋忍不住率先开口。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可能性,按照情况来研判,两人应该在一起一段时间,恐怕是发生了严重的争执,方凯才失手杀了丹丹。”范拓芜做了大胆的臆测。
“我们应该把这条线索告诉警察,让方凯自己说明涉案程度的深浅。”恋恋立刻提出建议。
薛佛不发一言地坐在一旁,面色凝重。
范拓芜回转车身往方才来时的路驶去。
警方循线很快地逮捕了住在凯悦饭店的方凯,经饭店服务人员证实,死者在死亡日期之前确实一直住存饭店,而且就是和方凯同住一间房。
方凯在警方的反复侦讯下,俯首认罪。因为杀人的手法残忍,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力终生。
偶尔,薛佛抽空到狱中看看方凯。
事已至此,所有的恩怨情仇算是终了。
尾声
又是春天。
三月的微风吹柳絮。
一个玉人儿在柳树下作画,画中的主角是一对优游于湖面的白天鹅。
午后一场春雨方停,天边挂着一道彩虹。
“妈咪!妈咪!你看我手上的小青蛙好可爱哦。”说话的是一个三岁半的小男孩,小手掌里捧着一只小小的绿色青蛙,献宝似的拿给母亲看。
这是一处混合着人工和天然的景色,也是他们的新家。范拓芜卖了北部的两间大房子,在郊区买了一块地,请老婆设计一切景观和主屋的架构,就这样花了两年半的时间,完成了一处世外桃源。
“是啊!好可爱呢!不过我们不能让小青蛙离开它的妈咪太久,它的妈咪会找不到它,快快把它放回刚刚找到它的地方。”
小男孩乖乖听话把小青蛙送回原处,迈着蹒跚的小步伐回到母亲的身边。
“妈咪画的天鹅好漂亮哦!啊!爹地回来了,我听到爹地车子的声音。”
小男孩兴奋地跑着,左右摇摆着小步伐前进。
“轻点!慢点!别跌倒了。”男孩的父亲叫着。
父子俩手牵手踱到柳树下。
“今天累不累?小家伙没折腾你吧?”他问的小家伙是尚在肚子里的老二。
六个多月了,他探手抚着妻子的肚皮,正巧感受到不可思议的胎动。
“孩子动了。”他说。
她点点头,形于外的幸福令人欣羡,她的笑容连天边的彩虹都为之逊色。
“谢谢你,因为有你,让我拥有彩虹另一端的梦土。”他脉脉含情地看着妻子。
“我心亦然。”
一本书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