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伦不好意日心地清了清喉咙,“就当我今天的味蕾有毛病吧!”
承认错误有的时候是化解尴尬的妙方,可惜对查小咒而言却是无效的,这女人比普通人多了一条敏感的神经。“你根本心不在焉。”
“小咒,我看你和孟先生先回去,我留下来等茉皖就行了,大家也累了一天。”杨红日不顾形象地张嘴打了个大呵欠,她随性惯了,反正也没有仰慕的人在现场,不需特意矫情作态。
“我们……我不累,至于孟家伦……你很累的话可以回家睡大觉去。在还没有看到主要演员出来谢幕之前我可是舍不得退席的,你不用等着送我回去了。”查小咒好声好气地道。
杨红日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万一两人打起来怎么办?”
“我跟你一道去看看。”查小咒笑着,热心十足地跟在杨红日后头,倒是孟家伦不动如山,静观其变。
半晌之后,查小咒冲回咖啡小栈,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的大喊:“老天爷呀!柴哥和茉皖不在茉皖舞苑,不知道上哪去了?红日猜他们一定是从后门离开的。”
孟家伦的疑惑更深了,这出戏究竟唱的是什么调啊?
第3章(1)
不想看你多情的眼神,
在这寒冷的冬夜。
用你那透视人灵魂的双眸,
星夜下,
卷起飘云星斗盛满痛苦。
叹息声,
捕捉着寒冬夜里微风的轮廓
柴少棠拦腰将向茉皖抱起,塞进他的平治里。
“你这个野蛮的恐怖分子!”她猛烈地挣扎,伸出手想要抓他的脸,她非常乐意撕下他那张傲慢的俊脸。
但他已有了防备,抓住她的手,不客气的反压在她身后。
“你怎么这样大胆、无法无天,你怎么敢?”她热辣辣的质问他。
“无法无天?小姐,你根本不了解这四个字的真正涵义!刚才在你的地方撒野的人可是你,不是吗?”
他一面说,一面抓住她的一把秀发缠绕在指间,沉吟片刻,再次寻着她晶莹的美目,她眼中挑衅的火焰依然燃烧。
“我知道你是谁了……”他的黑眸燃起灿烂的光芒。
“放开你肮脏的手。”
“小姐,是你先惹我的。”他阴郁地道。原来她是“她”,四年前撩拨了他渴望的身心,他以为他已经忘记,却活在他心里的女人,是她。
“施暴的人通常用一副面目狰狞的嘴脸否认自己犯下的罪行,反而怪罪被害者才是诱奸的一方。”
“你的指控令人同情,但是别忘了我也为那桩交易付出够多的代价。五百万美金够你逍遥一辈子。”他冷讯地道。
“什么交易?什么五百万美金?你根本在为你的罪行脱罪。”
他张狂地笑着。“接下来你是不是准备告诉我,五百万美金根本没有汇入你的帐户?”
“放开我!”
“回答我!”他吼道。
“我的存折里从来没有超过五百万美金。”她一忙然失措地看着在她面前的黑眸,委屈的泪水滑下她的脸颊。“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蓦地,他缓缓松开栓梏她的手。“你……和我订下交易的人不是你?”他做了适当的联想。
“一开始、四年前,我就告诉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不论我怎么求你,你还是……”她泣不成声,压抑多年的魔鬼如脱缰野马般奔出。
他的双臂抱住她,她感受到他强悍的男性气息,这是她此刻最不需要的,她推开他,讨厌他的触碰。
而后,他的唇粗鲁的吻住她,舌头强迫地撬开她的唇,探入她的嘴中。他渴望她,尤其在四年前交易的夜晚,不管她要不要他,他非得到她不可,不计一切代价,就算要他毁掉一个城市,他也会衔命而去。
她拚命转动头试图躲避他的吻。“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柴少棠抬起头,语气调侃:“我们应该十分熟稔彼此了才是,我可以感觉出来四年前你似乎迷恋上我的身体了。”
“你真龌龊!下流!无耻!”向茉皖捂住耳朵,讨厌他的秽声秽语,这四年多来,他的声音、占有她的方式,常常在午夜梦回钻进她的脑海里,就像不放她自由的狱卒般,禁锢她的灵魂。
“我承认。”他顿了顿。“在你面前我像个狂徒,下流、无耻、龌龊。你不幸……遇上了我。”
“为什么是我?”她抬首,泪眼以对。
“我他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命运。”他信了她的话。四年前应该躺在他床上的女人其实另有其人。
她吸了吸鼻子,想把眼泪止住。“我想回家”
“我送你。”
“不要。”她想都没想便下意识的反驳。
“那就休想回你家。”他发动引擎,车子像箭一样射了出去。向茉皖在车里踉跄了一下。
“你不能这样强迫我。”向茉皖颤抖的喊道。
“不能吗?我们并非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在真相未水落石出之前,你还是那个我花了五百万美金买来的女人。”他故意贬低她,让她难堪。
“放我走!”她尝试开门,门当然上了锁。
“安静!”柴少棠冷冷地命令。
她吓了一跳,决定跳车。
似乎看穿她的意图,他威胁道:“你大概不知道我的影响力,如果你敢跳车,我不只会毁了你的一切,就连你有关的人……我一并毁掉。”
这个威胁立即奏效,她相信他没有做不出来的事。
“我想回家,求你放了我。”她放软身段,改为哀求他。
“求我。”他淡然自在地说道。太诡异了,他不是这样的人,从来不以折磨女人为乐,怎么今晚他像中了邪?
“我已经在求你了。”她遇上了虐待狂吗?一点也不肯饶人。
“告诉我地址。”他让步的说。
“没有用的,就算你知道我现在住的地方,我一样会搬家。”向茉皖疲倦的说。
“如果我想找一个人,你认为这个世界哪里是藏身之所?”柴少集笑她的纯真。
“你疯了!?”
“可以这么说。”
“你目无法纪吗?”她已麻木得不知道要害怕。
“你说呢?”
“别告诉我你就是法律。”她咬了咬下唇。
“我没有那么自大。快告诉我你家的地址,否则我立刻上高速公路,直到高雄才放你下车。”又是一项威胁。
“你知道我会妥协在你的淫威之下对不对?”
柴少棠闻言哈哈大笑。“我的淫威只对你施展,如果你想慎重其事点的话不妨申请个国际专利,惟你独享。”他一语双关,既挑逗她的感性,又透露出她在他心目中不寻常的地位。
她咽了咽口水。“请你放尊重点。”
为了结束、永无止境的耻辱,她默许他送她回去。
急速的门钤声,吵醒了睡死的陆朝海。
“什么事?”陆朝海慵懒地打开门。
“出了天大地大的纰漏,你还有心情这么早睡!”崔错进门后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整个人快虚脱了。
“你不是去狂欢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陆朝海掏出一支烟,点燃后开始吞云吐雾。
“是谁来了啊?”由卧室走出来的少妇是陆朝海同居多年的情妇,派翠西亚。
“你先去睡吧!我和阿错有话要聊。”陆朝海赶人,他想崔错不会无缘无故扰人清梦。
“派翠西亚还是一样美丽。”崔错也点燃一支烟。
“马马虎虎啦。”
“打不打算结婚?”
陆朝海耸耸肩。“结不结婚她一样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