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瑟芬一头雾水。“什么女主人?”
“我把你许配给坦亚,做他的妻子、帮助他统治这块土地,我会教坦亚好好管管你。”
和坦亚?“我不要!”
“这是我的命令,不准违抗!”
“我要像哥哥一样婚姻自由!”
“事实证明我宠坏了你。坦亚会是一个好丈夫,而且他很喜欢你,你嫁给他会幸福。”
“我不喜欢坦亚那头大公牛。”墨瑟芬没料到自己今天本是来批判孟樱沄,却意外卷入婚姻恶梦里。
“由不得你。”
“我不要!”她大吼。
“你可以在马可和坦亚之间二择一。”他换一种方式让墨瑟芬不得不妥协。
马可?连个堡主都还不是的小士兵。
“说出你的决定?”他催促道。
“没有别的对象可选择了吗?”她还在做垂死挣扎。
“你以为可以托付终生的对象满街都是吗?”
“在这两个人里我根本别无选择。”至少坦亚是老鹰堡堡主,且拥有一串北海珍珠。
“坦亚?”
墨瑟芬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
第7章(2)
“我会告诉坦亚你的决定,同时你必须好好收敛你的大小姐脾气,不能服人心的堡主夫人是无法让人民敬重的。还有,樱沄是你的嫂子,你有义务也有责任让你的村民发现她的优点。”
“她住在老鹰村这么久,大家都不能发现她的优点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墨瑟芬嘟囔道。
“那是因为之前有个莉丝,后来又来了个你。樱沄一直是个低调的人,又不喜欢出风头,要让外人了解她的美好并不容易。”
“我才没有那个淫妇那么坏心眼咧!”墨瑟芬对自己还有点自信。
“所以我要坦亚娶的人是你,不是莉丝。”他笑着况。
“原来哥哥早有预谋。”真倒霉,被算计了。
“而且我还记得曾把另一串北海珍珠赐给了坦亚,你嫁给他自然能得到它,你不是老嚷着要吗?”
“哥哥最偏心了。”想到这儿她还有气。
“媚兰给过我们墨家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礼物,一串珍珠项链就当是回礼也不为过。”他并不看重那些金银财宝。
“坦亚送的对象是他的新娘,哥哥为什么不也送给你的新娘?”
墨雷克朗笑。
“我把我整个人全送给了我的新娘,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的也是,墨雷克富可敌国,有什么比他本身更有价值的,她这个公爵妹妹,也因为是墨雷克的亲姊妹,所以连带的说话大声、走路有风。
“还有什么牢骚要发吗?”他问。
“没有了。”墨瑟芬乖乖道。
“那就下去,准备做你的堡主新娘吧!”
因为墨瑟芬和坦亚的婚事,墨雷克将归期往后延。
要不是为了坦亚想要早点娶得美人归,墨雷克希望将婚礼定在春天,香气芬芳、甜美的季节。
正当大家忙着为新娘子打扮时,孟樱沄由密道离开了老鹰堡。
她先在邻村鞋匠家躲了三天,鞋匠一对双生儿女罹患麻疹时,她曾提供过适切的协助,如今她有所求,他们自然不吝于付出。
三天后,墨雷克的士兵再回头搜寻的机率已不高,她向鞋匠买了他唯一的马,带走一些可以支持她寻到落脚点的干粮,上路去也。
她往南走,一整天速度保持中庸,她的马术愈来愈好,全靠她在老鹰堡时的勤练。
一路上,她除了奔驰之外,只在累的时候停下来稍作休息,傍晚时刻则借住不知名的民宿。
几天下来,她已露出疲态,野外的生活除了辛苦之外还不甚方便。
她不知道自己离开老鹰堡多远了,她只知道自己往南走一定可以远离墨雷克的管辖地。
终于她见着前面的大湖,据说过了这个湖后,就是另个领主的封地。
她笑了,心里有着复杂的情绪,离开至今仍教她不安,虽然她乔装成吉普赛人,而且在每一处只停留一晚,尚能躲过外人耳目,但她不确定自己的行踪到底泄露了否?
气候非常寒冷,她受了风寒,全身发烫又咳嗽,体力大受影响。
她沿着湖畔让马儿小跑步,湖水呈现出一片冰冷的色泽,天空这时飘下细雪,很快的湖面就会结冰。
身下的马儿或许是累了,停下小跑步,缓慢的前行。
直到这一刻,前景全是荒凉,她才开始害怕,湖泊旁浓密的树林就算是烈日当空时,通过的阳光也不会太多,地面上布满潮湿、黑青色的青苔,很快的,雪花将覆在其上。
她的身子愈来愈不舒服,该死的记性,她竟然忘记要把药袋带出来。
头上飞过几只寒鸦和不知名的鸟雀,它们发出的呜叫在此刻竟令她害怕。
她今天运气不是很好,至今还没找着民家,绕了湖泊许久,她没想到这个湖泊这么大,因为雪花和受了风寒,她冷颤连连,直冷进骨子里。
眼皮开始变得非常沉重,泪水不自觉的落了下来,神智逐渐不清,瘫软在马背上,然后她知道的最后一个意识是自己的身子正往下坠——黑暗来临。
老鹰堡
墨瑟芬一见急匆匆进门的坦亚,即问道:“有没有消息?”
坦亚摇摇头,拍拍沾了雪花的披肩。
“哥哥呢?”
“大人还是不放弃,往更南方找去。”
墨瑟芬帮助坦亚脱下身上的披肩和锁子甲。
“先洗个热水澡吧,会舒服些。”
坦亚点点头。“我担心的是大人,自从夫人走后,他整个人都不对劲。”
“我一直没想到哥哥可能爱上了他的新娘。”墨瑟芬叹了一口气。
“是啊,像大人那么强的人爱起一个人,竟然也能有那么柔情的一面。”坦亚裸着身子坐在火炉前的地板上取暖。
热水准备好后,坦亚泡进木桶里,墨瑟芬帮他擦背。“哥哥隐藏得太好了,我以为他娶孟樱沄全是出于女方的诡计得逞,我没想到另有这么深的情愫在里头。”
坦亚转身用充满欲望的眼神看着墨瑟芬。“老婆,进来陪我洗澡。”
墨瑟芬舀了一杓水淋在坦亚头上。“急色鬼,晚上不行吗?一定要在大白天?”
“我要我老婆,随时都可以。”坦亚赤裸的道。
墨瑟芬开心的笑了。“你可以更有说服力。”
坦亚也笑了。“我爱你,老婆。”
爱,就是最具说服力的字眼,墨瑟芬脱下身上的衣物跨进木桶,两人就在热水里热吻起来。
“哥哥一定没向孟樱沄说过爱字,否则她不会舍得走,像我们,多好。”
“是啊,新婚之夜后,我的人、我的心全是你的了。”
坦亚吻着她的香肩,缠绵不已的取乐她,直到她开始呻/吟,他才托起她,进入她的身子。
事毕,墨瑟芬满足的躺在他怀里,他们已从木桶移师床铺。“如果你敢变心,我会杀了你。”
坦亚认真地道:“我才怕你变心哩!”
墨雷克带着马可和另一名士兵,恐惧和内疚一直攫获他的心,大半个月,他翻遍每一寸土地,就是不见她的踪影,好不容易他抓到了头绪,又总是慢了一步。
这个傻樱沄,以为乔装成吉普赛人就可以逃过他的追踪,殊不知一个女人家独自出外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差不多休息够了,我们再继续找吧!”墨雷克跃上马背。
夜深了,他们三人皆手握火把前行。
“前头的大湖就是边界了,这一带我让阿诺管理。”墨雷克边走边向马可他们解释。
“公爵好勇猛,我们连骑了半个月才到您在萨克逊封地的南疆。”马可钦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