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主人不在啊。”杜希懒懒的回答。
“主人不在不正是你自由的好日子吗?起码不用照三餐被吼了。”老人家露出替她高兴的神情。
“我还宁愿被主人照三餐吼。”杜希还是懒懒的。
“怎么?爱上你家主人了?”老人猜测着。
“哪……哪有。”慌张泄露了她的秘密。
“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喔。”老人家笑笑。
她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小丫头,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
“主人不会爱上我的。”杜希丧气的承认。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爱上主人呢!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对自己承认的勇气呀。
“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沮丧?”睿智的老人找到她没精神的原因。
“我只是什么事都不想做而已。”杜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沮丧。
“难道你不想让你的主人爱上你?”老人挑衅的问。
“当然想。”杜希大声回答,“可是……”那根本不可能嘛。
主人是主人,她只是个小女佣,怎么想都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就想法子啊。”老人鼓励她。
“想法子?那不就要主动勾引他?我不敢。”杜希连连摇手。
她被主人轻轻一吼,就什么马脚都露出来了,哪还敢想什么法子?
“既然你的主人出差去,我们就有很多时间慢慢想,你也别沮丧了,有伯伯帮你,没有不成功的事。”老人家几乎要拍胸口保证了。
“真的吗?”杜希还是有些迟疑,她不敢算计主人。
“还是你打算眼睁睁的看他跟别人亲热?娶别的女人?”
“才不要!”杜希跳起来,她一想到孟又骐跟别人亲热,就心里发疼。
她爱他呀,如果只能当个女佣伺候他跟另一个女人,她一定会生不如死。
“那就打起精神,陪伯伯散步去吧,我们总会想到法子的。”老人家说。
照他看来,如果放杜希关在屋里,不用等盂又骐回来,她就枯死了。
“好。”杜希这才打起精神。
虽然她不敢想,但不排斥试试看的可能,希望有一天主人也能爱她。
第六章
盂又骐在日本参加会议,连日来只觉得心烦。
会议很圆满,全世界的精英都有自己一套精辟的见解,令他心烦的是金爱娣。
“嗯……我们已经同房一个礼拜了,各大代表都知道我们关系匪浅,你怎么还是那么傻啊?”
每到晚上,金爱娣就穿着暴霹惹火的睡衣,以撩人的姿态半卧在床上,发出嗲死人的声音,让他头皮发麻。
“还是你……不能‘那个’?”金爱娣挑衅的问,甚至主动过来挑逗他。
她的唇放肆地凑向他,双手大胆的爱抚他的胸膛,解开他西装的钮扣。
“欲火焚身,请去找别人。”盂又骐瞪她一眼,无情的推开她。这种令人作呕的女人,他连碰都不想碰。
“夜夜有美女在侧,难道你不欲火焚身吗?别再‘自行解决’了,看是要横着来、竖着来、躺着来、或是站着来,我一点都不介意。”金爱娣露出妖娆又冶艳的挑逗表情,伸手往他的要害抓。
“请你放尊重!”盂又骐吼着拍开金爱娣的手。
令他夜夜相思成灾、自行解决的,是杜希,不是她o
“何必这样呢?小心得内伤啊。”金爱娣又不知羞耻的欺上来。“我不想对你发狠,请你自爱厂盂父骐再次挥开她的手,目露凶光,全身蓄满不怒而威的气势。
教训人,他是不分男女的。“你……好嘛。”金爱娣心窒的‘倒抽一口气,再也不敢造次,只好悻悻然的跳回床去。
孟又骐忿忿的开门出去,再也不理会她。
金爱娣望着他的背影翻白眼。孟又骐是只大肥羊,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半夜,盂又骐才带着酒意回来。
天知道怎么摘的,各大饭店的房间居然都客满,他心里烦,就到地下室的小酒馆里去喝点小酒。
金爱娣睡在双人床上,他理所当然的和衣仰躺在长沙发上。如果是杜希,绝对不会让他睡沙发的——他善良尽责的小女佣,他没有一夜不想她。
在台湾时,每天对她吼,来日本,才彻日彻夜的想念她。他这不是造孽是什么?
仔细思量,这才知道思念不全然因为那一夜的欢爱,而是自己早在不知何时,把她放进了心里。拥抱她,其实是因为再也熬不住那想要她的渴望。
唉。早知如此,他该对她更好的。
轻叹一口气,把手枕在脑后,脑海里浮现杜希忙进忙出的窈窕身影。
时间在浅浅的醉意与深深的思念中流逝,依稀中,感觉到有人接近他,慢慢的,缓缓的,像杜希在门旁等他回去的身影。
“杜希……”恍惚的意识管不住心里的名字,他喃喃的低唤。然后感觉到一个身子偎近,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搂住。
“杜希……”意识朦胧中,他搂紧那身子,慌乱的寻找她的唇,直到一股呛鼻酌香味惊醒了他。
金爱娣那张不化妆可以吓死鬼的脸就在眼前,令他心火大扬。“你在做什么?滚开1”盂又骐伸手挥开那令人作呕的身体。
“杜希是谁?是不是因为她,你才不肯接受我?”金爱娣娇蛮的问。“你管不着。”盂又骐气愤的回答,他实在对她厌恶极了。“你是我想要的人,我当然管得着。”金爱娣把大小姐的骄恣与任性发挥到极致。
孟又骐懒得跟她争论这种无聊又没结论的话题,索性负手威严的盯着她。
金爱娣纵使再任性、大胆,也被瞪得心虚气短,“那个……人家喜欢你嘛。”
孟又骐不理会她的故作娇柔,继续瞪她。
金爱娣越来越不自在,“我说的是真的,人家早就对你一见钟情。”孟又骐没有相信,也没有拆穿她的谎言,继续用冰冷的眼神瞪她。
金爱娣终于崩溃,“对不起啦,我再也不勉强你,不那样跟你说话了。”太可怕了,他光用眼神,就可以逼死一个人。
“还有呢?”孟又骐冷冷的问。她知道自己做了过分的事,还有药救。
“还有……再也不闹你了。”金爱娣赶紧想出他讨厌的事来。
“还有。”
“还有……再也不抢你的床了。”
“不准再跟着我、不准在我耳边呱呱叫、不准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不准再接近我三步以内!”他的命令铿锵有力。
“是、是、是!”金爱娣吓得连连后退。
“还有……”还有什么,她自己应该知道。
“我……我,我现在就去找别的房间,”金爱娣连滚带爬的爬出门。
太可怕了,她再多待一秒钟,明天肯定上报纸头条。
这下子终于安静了。不屑她躺过的床,孟又骐躺回沙发上,继续想念杜希。
门外的金爱娣心里越想越气。
“杜希?不管是哪里来的狐狸精,敢跟我抢男人,看我怎么铲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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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庭院的树下,老人正为杜希出着点子。
“要留在男人身边,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替他生小孩。”
这几天下来,杜希不再那么沮丧了,但也没有真正恢复好心情,眉心总带着淡淡的忧愁。
算算日子,孟又骐就要回来了,她心里更蒙上莫名的不安。
“只要你替孟先生生个小孩,就不用担心这么多了。”老人继续说着。
“哪有这样的,如果他不爱我,生小孩只会替社会增加一个不幸的家庭。”杜希对这点很深思熟虑,同时也感到有份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