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看住她的。”耿玦敷衍。她若想杀你?你还能在这里喳呼?有没有长眼!?
郝丽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乖乖闭嘴让人送去医院。
“好了,没事的快练舞。”耿玦拍拍手,站起身来。
一只臭蟑螂,根本不需花他太大的力气。
“耿老师,真的是她来捣蛋,我们都看到了。”小蟑螂指证历历。
“说话要凭良心,明明是你们先无理取闹……”荒木堇想痛骂那些人。
“好了,别吵。”耿玦喝止,“荒木堇别跳了,你们也回去继续练习。”
“你……”他什么意思?她正想快乐的跳舞耶!
“到外面去。”耿玦拧著眉对她说。
“哼。”荒木堇狠瞪耿玦和那些含血喷人的女人一眼,走出舞蹈教室。
这工作坊是怎么回事?设备一流,里面的人却这么低级。
难道因为她是个外人,他就可以这样袒护自己人吗?
荒木堇气得用力跺脚,脚踝却传来剧痛,她这才发现,她的脚踝真的扭到了!
她咬著牙,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出教室。
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团员传出窃笑。
“识相的就离她远一点!”耿玦留下一个比冰还冷的眼神,把团员吓出一身冷汗,拔腿离开
。
他怎么会不知实情,看谁流的汗多就知道真正在练舞的人是谁了,只是舞团即将行一场表演,他不想弄坏气氛。
唉……那个家具跳舞不换舞衣,和人吵架也会扭伤脚,她可不可以别老是让他担心?
耿玦追了上去。
他这才恍然察觉荒木堇在自己心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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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玦在走廊的转角处找到举步维艰的荒木堇。
“站住。”脚扭到的人,要走多远?
“干嘛?”荒木堇转头瞪他。她正在生气,识相的就闪远一点,“没事别惹我。”
他不是该在那里安抚他心爱的团员吗?追她这个外人干什么?
“过来。”他沉声低喝,伸手拉她。
可恶,她不知道这可怜的模样,让人觉得不理她会遭天打雷劈吗?
“不要。”荒木堇甩开他的手,艰难地往另一个方向移动。
他要带她去哪里?难不成是去道歉?错的不是她耶!
“叫你过来!”这个“家具”跛著脚要去哪里?她就不能乖乖听话吗?耿玦又伸手去抓她。
“放开啦!”荒木堇的嗓音拉高,“我正在生气,你不要让我更生气哦!”
“我也生气了。叫你别惹事,你看你做了什么?”他不理会她的挣扎,一把将她扛起。
他又做出前所未有的动作了,这搞得他乱七八糟的女人,他不生她的气就偷笑了,她还敢跟他生气!?
“那不是我的错,是那个女人自己冲过来的,不相信你自己去问……算了,反正她不会说实话,你也会包庇她。”荒木堇气呼呼的,这霸道鬼到底要带她去哪里?难道她没有行动的自由吗?
“如果你不跟,就没有这些麻烦。”可恶,这个跟屁虫。
“我不跟你,跟谁?不然你放我下来,我马上回日本。”荒木堇赌气的嚷。
她当然可以回日本,但与他失去联络后,还要去哪里找愿意照顾她的人?赤川他们只敢拿她当小姐看,根本不能吵架,也不能到处去玩。
希望他不会真的放她回日本。心口不一的荒木堇暗中祈祷。
“闭嘴,不准说要回日本。”荒木堇的话砸中他心中的地雷,他这才知道因为她,他的心变成危险的地雷区。
可恶,他想把她绑起来,让她哪里也不能去。
明明说不会在意她的,他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这矛盾的心绪了。
“不然要怎样?你说啊!你又不疼我、不替我说话、不让我跳舞,我留在这里做什么?”荒木堇得了便宜还卖乖,把心里的委屈全归咎于他。
她是不用仰赖他啦,但她希望把他变成自己仰赖的人,这样是不是心机很重?管他的,反正她就是要他多疼她。
“你这样还想跳舞?”说到这他就生气,她是今天才刚开始跳舞吗?怎么这些常识都不懂?
“人家……”荒木堇就算自知理亏也不愿服输,“人家只是跳一下下……咦?”她心里突然想到什么。
“什么叫跳一下下,你打算让你的脚废掉吗?脚是舞蹈家的生命,开玩笑也不能这样!”听她这么讲,他简直气急败坏。
“你这么生气,是因为关心我,对不对?”荒木堇甜甜的笑起来,“我知道了,你关心我。”
“才不是。”耿玦觉得耳根火辣辣的烧起来。
才不是关心,他可是个冷血杀手,怎么可能去关心任何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这件事。
“没关系,我知道你关心我就好了,可是,你会不会爱上我啊?”荒木堇天真的认为,如果他也爱她,她就有更强的理由,不去理会所谓的杀父之仇了。
“不会!”耿玦慌乱的回答。他不可能爱上她,他只是想要她而已,像想要一件家具一样……
心里有种莫名情绪涌了上来,他赶紧否决。
不,她只是一件家具而已!
可恶,她怎么能搞得他这么慌乱?一定是他太在乎她了,他要更小心点,不要陷进去了。
“怎么回答得这么干脆啊?难道就不会编个善意的谎言吗?”说荒木堇不受伤、不失望是骗人的,但她才不要相信他的话,“我不管,反正你会慢慢爱上我。”
“别瞎扯。”他冷淡的说。他才不要像耿钰那笨蛋,跳到情海里去。
“哼。”荒木堇轻哼一声,不高兴的闭上嘴。
女人还是安静点好。耿玦很高兴她终于结束那些让他不知所措的话题。
“到了。”他打开医务室的门,把她放在沙发上。
刺鼻的药水味冲进鼻端,荒木堇没想到这工作坊里,居然有这么大的医务室。
“必须先把踝骨调整好。”
就在她四处张望的时候,耿玦已经半跪在她前方,以手指按摩她受伤的脚踝。
“忍著点。”
话声才落,一股剧痛猛地往上冲,她的双眼迅速盈满水雾。
“唔……”好痛啊,他都不先通知人家的。
荒木堇没有哭爹喊娘,只是紧咬著唇,热泪盈眶的双眼责难地望著罪魁祸首,在心里骂得他狗血淋头。
“再冷敷一下就行了。”他轻拍她的脚,拿小盆子装了些水和冰块,用毛巾沾了冰水,敷在她受伤的脚踝。
荒木堇觉得舒服了点,懒懒地卧在沙发上。
“你是疼我的,对不对?不然不会帮我治疗。”她问,很开心。
他可能是这世上唯一会挂意她受伤的人;可是,他同时也是最会惹她生气的人……讨厌,这世上真的没有两全其美。
“别给我惹麻烦。”耿玦顾左右而言他,心里有什么被说中了。
女人都是这样的吗?把疼啊、爱啊的挂在嘴边催眠别人,再和她扯下去,他恐怕要相信真有其事了。
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她身上与沙发上,佣懒的姿态呈现性感风情,那双明亮的大眼、诱人的芳唇,在在充满惑人魅力。
“又不是我惹麻烦。”荒木堇把嘴嘟得比天高。
算她判断错误,他根本不会站在她这边。
讨厌!
“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把其他的事处理好。”耿玦找来一件毯子,盖在她身上。
她一点都不知道她有多迷人吗?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在这里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