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有,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我不确定。”如果他真深爱过瑜乔,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快将自己的感动抽离?
“我想,你曾经很爱瑜乔,否则你不会为了合法继承樊氏的物产而千挑百选地选中与瑜乔如此相似的妻子。”凡事有因才会有果,不是吗?
樊奕农面向索琐的身影而坐,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全牵引着他的心。
“医学高峰会结束了吗?”樊奕农淡淡地问。
“还有三天,我就住在费尔蒙特饭店。”
“你还是这么客气。”
“说到客气,昨天我租借的富豪车早上抛锚在路边,我请拖车拖到修理厂维修了。”
“我那辆林宝坚尼房车借你用。”樊奕农立刻接腔。
“哦……这倒不用,晚上麻烦阿绍送我回饭店就行了。”
“阿绍送瑜乔到哈丁公园看球赛。”
“她还是喜欢挥两杆?不怕晒?”他对瑜乔的球技记忆犹新,瑜乔是标准的富家女,生活阔绰,也不知人间疾苦。
“哈丁公园有一个九洞的短距离球场,标准杆只要三十二杆,这对瑜乔而言轻而易举。”
接下来,两人的谈话从高尔夫球谈到世界局势和生意经……天马行空什么都聊,时间很快就飞逝。
而索琐,就在酒厂待了一上午,却浑然不知樊奕农在一旁看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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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赘述,晚餐自然热闹非凡,琼姐亦准备了比平常更多样的菜色。有烟熏蛙鱼。松鸡、辣酱牡蜗、鹊鹅肉、百合鸭肝沙拉、炒田鸡腿。烤丰排以及龙虾汤,当然少不了用自家配产的葡萄酒佐菜。
“今天看了几场表演戏满过瘾的,”凌瑜乔尝着松鸡的美味滔滔不绝地谈起她的最爱之…“。
“有没有下场挥几杆?”鲁斯问。
“嗯!成绩出乎意料之外的好有没有兴趣明天一块去玩玩?”凌瑜乔和鲁斯亦有相当交情,聊起天来十分自在。
“哦……我对果岭实在不太感兴趣,你应该找班杰明陪你去,他的球技高超。”不知情的鲁斯,没有人提醒他“杰明”现在可是被打落冷宫的名字,自顾自地问怎么今晚没约他来庄园吃饭。
大伙儿立刻面面相觑,目光全投注在樊奕农身上。
樊奕农清清喉咙不太热络地道:“他正忙着画展的筹备工作,没什么空闲工夫让我请客。”
此刻才嗅出不对劲的鲁斯识相地闭嘴,至少不再自讨没趣地问些不得体的问题,以免消化不良。
用完餐后,索琐上楼回卧室,樊奕农也钻进书房,继续思索他的事业蓝图该如何扎得更深更远。
“他和杰明怎么了?”鲁斯努了努嘴问道。
“昨天,杰明在葡萄园调戏了小琐,两位君子就此绝交。”孟琴心解释。
鲁斯瞪大了眼。“怪不得他这么紧张索小姐。”
“千万别在大哥面前称小琐嫂嫂为索小姐,好像地还没嫁人似的。”樊奕晴小声地提醒。
凌瑜乔的表情整个垮下来,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心理很不是滋味。以前被众星拱月的人是她,现在却风水轮流转,转到贫户出身的索现身上。
“我想回去休息了,鲁斯,要不要一块走?”盂琴心打了个呵欠掩嘴问道。
“是呵!我可以先送你回饭店。”樊奕禾附议。 鲁斯看看腕表。“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都九点多了,我真该回去了,明天一早有个生化科技的专题研讨会要参加。”
“鲁斯哥哥,你什么时候再来玩?我还没好好和你聊天咧。”樊奕晴娇滴滴地喊在鲁斯身旁,像个孩子。
鲁斯像宠爱小妹妹似的拍拍她的头,友爱他说:“很快,明年二月我会再到旧金山参加一个区域医疗网的会议。”
凌瑜乔看向他。“明天下午有没有空?我有点事想问你。”
鲁斯爽快的答应。
第七章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
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
就如三鼓,锤然一叶、黯黯梦云惊断。
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偏。
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卧心眼。
燕子楼空,佳人阿在?空锁楼中燕。
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戏新怨。
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
苏轼 永遇乐
旧金山 凯悦饭店
面对欲言又止的凌瑜乔,鲁斯发挥一贯的耐心静候。
“我不会耽误你过多的时间。”凌瑜乔打破沉默,幽幽开口。
“直说无妨。”鲁斯笑着鼓励她。
“我想问你,奕农是否同你提起过我们分手的原因?”凌瑜乔抱着姑且一试的念头问起。
鲁斯深思片刻,严谨他说:“你不知道原因吗?”
凌瑜乔摇摇头。“这三年来,我不断问自己,也问别人,完全没有答案。”
“坦白说,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奉告的”鲁斯简洁的回答。
“请你不要隐瞒我好吗?”凌瑜乔恳求他。
鲁斯叹一口气,以美式幽默说:“隐瞒真相,一向不在我的医德之内。”
瑜乔像泄了气的皮球,“我不明白,难道所有的恩情只为了我私下堕胎便一笔勾销?”
“瑜乔、你应该问问奕农。”鲁斯面有难色的说。
“我问了无数次、奕农从来不曾正面回答过我的问题。”如果她找得到病源,也就不会不知如何对症下药,奕农也就不会娶索琐为妻了。
鲁斯耸耸肩,深吸一口气。“我恐怕帮不上你的忙。”
凌瑜乔与鲁斯道别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可叹啊!物质生活不曾匮乏的她,精神生活却如此贫瘠,她没有朋友、连一个可以说心事的朋友也没有,更遑论是知己闺友了。
“凌瑜乔!”突然,有人叫住她。在白人的街上用中文名字喊她的人并不多见,还带点外国腔调。
她转身,一时认不出眼前的女子
“我叫方岱南,有印象吗?我倒是对你印象深刻。”
凌瑜乔认出她了,在她自我介绍之后记忆像排山倒海般涌上来,她见过方岱南两次,未交谈,都只是匆匆一瞥。
如今,她们两人有一项共同特征,全是一脸的愁云惨8。
“觉不觉得很巧?”方岱南说。
“我可没有跟踪你。”凌瑜乔半认真、半玩笑地道。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的痛苦了。”同是天涯被甩人。
凌瑜乔微怔一下。“吃过晚餐了吗?有没有兴趣一块儿吐吐苦水?我知道这里的757酒吧晚上有爵士乐现场演奏。顺便介绍一位朋友让你认识,也或许你早已认识他了。”
原本757酒吧是没有店名的,因为店址在桥街757号,所以就直接取名为757酒吧。
班杰明早已等候多时,由于日前不甚愉快的事件让他郁郁寡欢。
“班杰明,方岱南。”凌瑜乔介绍彼此认识。
“久仰大名。”两人异口同声地道,然后风度十足地相视一笑,两人早已未见其人。先闻其名。
“我们三个人最近全碰了一鼻子灰。”凌瑜乔有苦难言。
“你的运气还好、我就惨了,得花上好长的时间才能调适,”毕竟凌瑜乔被甩的事实发生在三年前,该有的苦与痛和人情三温暖,她也走出来了。
一向自信满满的班杰明,竟也叹了口气:“我更可怜,连友情也失去了。”
“是你太心急,没得到索琐的芳心,却想先尝…亲芳泽的滋咪,这实在是太不聪明了,而且还挑人家的地盘做,奕农不怒火中烧才有鬼咧广凌瑜乔笑他技巧过于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