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圆其说一番后,她滚得更加卖力起劲了。
蓦地,床帐被掀开了,东方介的脸孔出现在她面前,使她一下子措手不及,羞红了脸,当然,也停止了滚的动作。
“你在做什么?”东方介奇怪的问她。
“哼!”愉儿不回答,只朝他冷冷一哼就别过头去,径自拥被闭上眼睛。东方介没再追问她,他脱了鞋子,也上了床。
见他上了床,愉儿心跳一百的等着他来道歉,等着他软软的情话和拥抱,但是等了半天,只等到他轻微的鼾声,这才知道他睡着了。
可恶的东方介,我要和你誓不两立!她不禁发起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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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愉儿一起来就不见东方介的人影,询问丫鬟之后才知道,他和东方仰出去办事了。
“这个不懂礼貌的东西!难道他不知道出远门要先告诉妻子吗?还要教我问丫鬟才知道,分明是不给我面子嘛!”愉儿不满意的嘀咕,看来虽跟这家伙相处了三天的时间,她还是无法摸清他的脾气。
马丽端着托盘进来了,“小姐,吃早餐,我特别下厨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小菜。”马丽笑容可掬的说。
愉儿探头过去一看,哇!果然都是她平时的最爱。
“怎么要你下厨呢?谁这么虐待你?”愉儿赶忙坐下来举起筷子夹菜,一边口齿不清的问。
“没人虐待我,是我昨天看小姐心情不好,今天姑爷又出去了,所以才特地下厨做点你爱吃的,看看能不能治疗你的坏心情。”
“马丽。你对我真好。”愉儿感动的说。
“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呢?你是我的小姐啊!”马丽殷勤的替她夹莱。www.4yt.net www.4yt.net
一顿饭吃得愉儿很高兴,饭后她终于有心情出去走走。
她在桃花林休息用的凉亭里看到一名穿淡绿衣衫的少女,长得眉清目秀,愉儿主动向她迎了过去,“嗨!你好。”
桑盈袖从沉思中惊醒,看着这位容貌俏丽的新任少主夫人,微感失神,接着就一阵脸红袭上面颊,“你……你好,少主夫人。”她有点不知所措的说。
“少主夫人?”愉儿微微一笑,“这么说来,你认识我稃?”
“自然认得,前两天的婚礼上,我还扶过你。”盈袖的脸红了又红,她对愉儿可真是印象深刻,不光是因为愉儿是东方介的妻子,而是她感觉到愉儿在婚礼上表现得非常不耐烦,惊奇之外,分外觉得不可思议才特别留意愉儿。
“真不好意思,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因为带着那条该死的头巾,使我闷了好久,你叫什么名字?”愉儿直言不讳的抱怨,又转变成活泼口气问她的名字。
盈袖轻笑出声,她猜得没错,这位少主夫人果然非常俏皮,和传闻中的端庄文雅一点都搭不上线。
“我叫桑盈袖。是东方介的师妹,自小住在这里。”她才说了三句话。脸又红了,大概是她从没这样向陌生人自我介绍过的关系吧,几句话就弄得她好生羞怯。
“盈袖,真是个文雅的名字,我可以叫你盈袖吗?你也叫我愉儿好了。”愉儿熟练的问,交朋友她最拿手了,想在湖帮之时,大江南北她认识的人.可比她爹还多呢!
“好,愉儿。”盈袖腼腆的叫了她的名字,接着笑了笑问:“住进来三天了,还习惯吗?”
愉儿主动坐到她身边,还习惯性撒娇的拉住她的手,“还习惯,就是对东方介那讨厌鬼的臭脾气有点受不了。”她哼了声说。
盈袖先是睁大了眼睛,接着轻轻笑了,“怎么会呢?师兄虽然脾气有点火爆,可是对女人还算温柔,尤其是对自己的妻子,我想他应该更有耐心吧。”
“哎呀!你别被他人模人样的外表给骗了。”愉儿打心底瞧不起的说:“他是个自大鬼。以为他自己有多棒,以为啸月山庄的名声有多么响亮,我才懒得跟他辩解!与他相处一分钟。都令我难以忍受。” ..
“不会吧?”盈袖纳闷的说:“可是我听观阳筑的丫鬟们说,昨天你同师兄去向师父、师母请安时,师兄对你非常温柔体贴呢!”
想到昨天愉儿就生气,原来死人东方介是个两面人。人前对她百般温柔,一等到两个人单独相处在一起时,他就一副男性至上、唯我独尊的狂妄样子,完全没顾虑他们是新婚,居然教她滚回湖帮寺!
该死的!她任愉儿好歹也被疼爱呵护了十六年,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说到这里,还有他那阴阳怪气的娘,对她冷嘲热讽的,那老太婆一定是个变态,有恋子情结,哼!这一家子,除了她公公东方仰比较像人以外,全都对她不安好心,看来她要小心了。
“他会对我好,全是做给他爹和他娘看的,他不希望和我这个新婚妻子不睦的事让长辈担心,所以才会对我体贴,他啊!全都是演出来的。”愉儿胡说八道一通,心想就当成是这样吧!你不仁、我不义,反正东方介也没给她好脸色看。
“啊!真是这样吗?”盈袖十分惊诧。
“对,没错。”愉儿用力的点了点头,加深可信度。
“那……那怎么办?你们才新婚就弄成这样,不太好吧?”盈袖忧心忡忡,虽然没嫁给东方介令她郁郁寡欢,但生性单纯善良的她,很快就把自己的忧郁收起来,一心一意的关心起愉儿的事来了。
愉儿大刺刺的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我也没办法啊!谁教他太惹人生气了。”
“师兄他一定不是故意的,愉儿,你要原谅他。他是无心之过。”盈袖不由得要替东方介求情,在她心里,这位大师兄向来是位顶尖卓拔的男子。他自视甚高不过是个小小缺点,为何愉儿会对他如此反感?想来其中一定有误会,否则不会这样。
“他一定是故意的!”愉儿加重了语气,握紧拳头沉声道:“他说我们湖帮是小小帮派,成不了大气候,且要我滚回去,还说他不会留我!这还算是无心之过吗?”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除了有点目中无人外,师兄他是个好人,真的,脾气躁了点,这不算什么大过错吧?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你肯用心去了解他,你就不会这么生气了。”盈袖急急道。 .
“我恐怕无能为力稃!”愉儿摇了摇头,“才相处三天,我就已经难以忍受,更何况朝朝夕夕面对着他,我还是顺他的心愿,回湖帮去的好,免得相看两讨厌。”
“这怎么行?”盈袖惊跳起来,“师父会骂死师兄的!”“管他的!骂死他才好,瞧他还敢不敢随便欺负我。”愉儿幸灾乐祸的眉开眼笑。
“这样不好吧!如果你回湖帮去,你爹和你娘不但会为你担心,而且还会很没面子,你忍心让老人家操心吗?”
“否则怎么办?难道要我去向他道歉?我做不到,错又不在我。”愉儿冷冰冰的说。
“你不必用嘴巴说,可以用行动表示啊!”盈袖热心的说:“师兄很大男人的,就算事后他想想觉得自己不对,基于要面子这个理由。他也不会对你低头!这时候呢,如果你能主动向他示好,他一定会觉得你很识大体,而被你感动。”
“示好?怎样示好法啊?我不会。”愉儿忽然红霞飞上了脸,想到他们洞房花烛夜的隔天早晨……难道要她拿这个做筹码?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起盈袖来了,看不出来这样清纯雅致的姑娘也懂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