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凯泰紧张的润了润发干的唇,说着甜言蜜语哄着即将发怒的她。
「你说的没错,但那画面里头没有我。」梅君芸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光芒。
「小芸芸真幽默,越来越爱说笑了。」错愕出现在余凯泰的俊颜上,大手又耍赖的圈上她的香肩,让她偎在他的颈畔。
扳正余凯泰的脸庞,梅君芸半认真、半威胁的说:「我的未来肯定很浪漫,你想想,花着你贡献的钞票,然后有一堆猛男、牛郎众星拱月,视我为女王,那多过瘾。」
「你的意思是……」余凯泰简直不敢相信,保守的她居然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
「没错,亲爱的牛郎先生。」拍拍他脸颊,梅君芸骄傲的抬起头睨着他。
哼,敢欺骗她,她就拿他的钱去砸男人。
「天地良心,我从没说过自己是牛郎!」余凯泰一脸苦恼。
他终于了解任何人都可以惹,但千万别惹一只爱吃醋、想像力又特别丰富的母老虎。
「但是你从来也没否认过!」逮住他小辫子的梅君芸指控。
不曾解释的他,也有误导之嫌,所以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好吧!我承认自己也有点错。」余凯泰领教了她的蛮不讲理。
遇到梅君芸,他就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只有一点吗?」她抽动唇斜睨着他。
「都是我的错,这样可以吗?」余凯泰认了。
他体会到了妻管严的老爸何以会甘之如饴,因为他也快步入老爸的后尘,甚至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
「这还差不多。」妩媚的瞟了认栽的余凯泰一眼,梅君芸这才噗哧笑出声。
男人嘛,不给他一些颜色瞧瞧是不行的!
「丑话先说在前头,你绝对不可以花钱找男人!你想要男人,我就是最佳的人选。不用花半毛钱,又会让你很幸福。」情急之下,他竟真的把自己当成牛郎。了解危机解除的余凯泰,忙着重申自己的权利,生怕自己的女人被人揩油,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是我的谁?我干嘛要听你的?」她暧昧的点点他的鼻头。
「我是你老公、丈夫,是你唯一可以流口水的男人!」余凯泰火了,他暗自决定绝不让她有出墙的机会。
「真的?」她挑逗的啄吻他的下巴。
「如果不信,还可以试用看看!」他热情的脱下她碍眼的衣服。
床头吵,床尾和,这种甜蜜的讲和方法,他喜欢得很,简直是爱极了!
「那假如不满意,可以退货吗?」
娇喘中,梅君芸媚眼如春的勾挑他,两手也忙碌的帮他脱下西装裤。
「我的服务包君满意,况且货物既出概不退还!」
急切的探索她温暖潮湿的私密,余凯泰得意自己对她的影响力,并爱死了她如天籁的吟哦。
「那我不就亏大了……」申吟之余,梅君芸弓着娇躯,贴着他的昂扬撒娇。
「赌赌看罗!」余凯泰吻住那两片甜蜜的唇瓣,捧着她的娇臀,深深的与她结合。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做的是什么工作……」与他起舞的她,咬着牙,好不容易说出她始终没问清楚的疑问。
「朝九晚五的工作,有什么好问的?」满脸狼狈的余凯泰,差点吓成化石。
「女人,别在这时候破坏气氛!」
看来,他得再加把劲,让她没空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想到做到的他,于是更加快了他的动作,让他身下的娇躯不停的低吟喘息,只能紧紧的攀着他。
「阿凯,慢一点……」可惜,她的申吟与抗议,被他如数纳入口里。
醉在他的热情里,梅君芸也只能迷乱的和他翩翩起舞,更希望明天有体力下得了床。
因为她怀疑自己恐怕会是史上第一个被欲火焚身而全身衰竭的可怜女人。
第10章(1)
传出财务危机的高富银行,一早就人潮汹涌,提领现金的群众不断蜂拥入内,若不是出动警力来维持秩序,恐怕银行里会有发生暴动之虞。
这一天,是高富银行最难捱的一天,更是每一个柜台行员的恶梦。
处于第一线的柜台行员,为了要应付挤兑的群众,个个战战兢兢的坚守岗位,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她们没有时间停下来喝杯水歇息,更遑论有时间去化妆室解决生理问题,除了要面对挤兑的人潮,更要担心自己的饭碗不保。
毕竟一家岌岌可危、超贷又资产被掏空的银行,谁还会对它抱以乐观的态度?
快要忙昏了的梅君芸,终于趁着主管暂代职务之便,偷了个空,到茶水间倒了杯水润润发干的喉咙。
「大家忙得天昏地暗,你倒是挺闲的,竟有时间来这里纳凉?」
拆了一个绿茶包放在保温杯内,正倒着热水的梅君芸,发现蓝琪也晃到茶水间来了。
「梅子,你太没良心了!我不知跟多少客户解释、道歉,喉咙痛得要命,你还说我闲?」
蓝琪忿忿不平,倒了杯水,仰头猛灌。
「动动嘴皮的累,再怎么样也比不上我们这些柜台人员累。」梅君芸说的是实话。
「这样说也对,你们是劳心劳力,我只是口干舌燥,根本不需要动脑筋。」蓝琪也同意她的说法。
难度太高又太复杂的工作,她一向做不来,所以梅君芸这么说也是事实。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就是这一点讨人喜欢!」
梅君芸苦中作乐的调侃蓝琪,她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这种机会在这里和蓝琪说说笑笑。
「没办法,谁教我天生就那么讨人欢喜,要讨厌我的人真的不多。」蓝琪从不把人的调侃、嘲笑当一回事,对自己的优缺点非常清楚。
「是是是,谁看到你这个傻大姐,再大的气也全消了,作梦都还会偷笑呢!」
「没那么夸张啦!」
斗完嘴后,她们二人却开始变得愁云惨雾起来,拧着眉拉下脸。
「怎么办?我们这个人人羡慕的饭碗要不保了!接手高富的宝鑫银行,第一个裁掉的肯定就是我这种工作没效率的雇员。」蓝琪苦恼万分。
「怕什么?回家投靠你老爸呀!」梅君芸瞪了她一眼。
富家女竟敢在单身贫民面前诉苦喊冤,她果真很欠扁。
「就是要投靠他,我才怕!他一定会安排很多政商名流要我相亲!」蓝琪不禁开始怨叹,自己乖舛又坎坷的命运。
「恭喜!结婚时不必通知我,我的心意一定会到,但是人不到、红包也不会到。」梅君芸烦躁的嘲弄。
「梅子,你太坏了,我那么伤心,你还欺负人。」蓝琪抱怨不已。
「谁教你在我心情恶劣时火上加油。」所以欺负她是理所当然的。
「钓到金龟婿的人,心情又在恶劣什么?你的余先生又不会开除你!」偷瞄了梅君芸难看的脸色,蓝琪觉得不可思议。
「谁钓到金龟婿?我都快烦死了,你还乱开玩笑。」梅君芸再度给了她一记白眼。
「你才爱开玩笑呢!交上宝鑫银行的小开,保密的功夫真是做到家了,居然让我看报纸才得知这么大的事。」
这样的局面,到底是谁有权利烦?
「我是在担心宝鑫银行会撤了原有的行员,谁管宝鑫的小开是谁?」喝着茶水的梅君芸烦闷,且不悦的咕哝。
她现在可以确定蓝琪不仅欠扁,还欠人骂。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蓝琪小心翼翼的看着发怒的梅君芸。
梅君芸深吸了一口气,免得自己开口骂人。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