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英俊潇洒却可恶的牛郎会不会认错人了?
「你到底怎么了,吃个中饭还外带音效?害我都快要吃不下了!」
蓝琪听了梅君芸第N次的哀声叹气后,向来认为吃饭皇帝大、民以食为天的她,放下竹筷嘟着嘴抗议。
「你有长进哦,竟然看得出我的忧郁。」
梅君芸瞄了瞄好奇宝宝一眼,然后对着餐盘中一层不变的菜色皱皱眉头,没劲的拿起免洗筷子,随便扒了几口饭才懒懒的开口。
「你哀怨的叹气声,连隔壁桌的同事都听得到!」蓝琪受不了的翻翻白眼,给她一记连白痴也看得出来的表情。
「唉,害我白高兴一下下,我还以为你的脑袋变灵光了。」这会儿,梅君芸故意叹息得更哀怨。
「快说啦,人家好好奇哦!」为了挖掘好友的八卦,蓝琪将坐椅挪了位,拉向更靠近梅君芸的位置。
「说什么?快吃你的饭,别人还等着我们去换班!」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梅君芸低下头猛扒饭菜。
「让她们等一下又没什么关系,她们还不是常常让我等。快说嘛,你这阵子变得阴阳怪气的,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
在蓝琪的眼里,只要不是天塌下来,什么大事小事都可以。
「你没什么关系,别人可大大的有关系!你这种死性再不改,早晚被人暗算了还帮人家数钞票。」
改制后的高富银行明争暗斗的人事斗争不时浮上台面,少根筋又常做错事的蓝琪就是一个例子。
艳光四射的她不幸被行里的高级主管给看上,偏偏癞虾蟆主管没吃到天鹅肉,在恼羞成怒之下,便将在行政部门工作的蓝琪贬至服务台「接客」,为高富银行接待客人。
但被贬至服务台接待客人的蓝琪命运也是挺坎坷的,美丽的她遭到其他柜台行员排挤,对她而言简直是家常便饭。
幸亏蓝琪有个家产雄厚、政商关系良好的爸爸,否则她早就卷铺盖回家,颐养天年去了!
「梅子,你太多心了!快嘛,赶快说,我好想听哟。」蓝琪不改迷糊的本色。
「听什么?烦啦!」迳自扒着饭,梅君芸不想搭理口水多过茶的蓝琪。
「再假就不像你了,梅子。恋爱就恋爱,何必遮遮掩掩,说出来让我听听,说不定我还可以当你的军师。」
「是哦,我哪像你那么花痴,一天到晚恋个不停?」
「哎呀,那是那些男人恋我,我哪有恋他们?快说嘛,你要害我下午因为憋着好奇而又做错事吗?」蓝琪一脸哀怨,将自己的不济推到梅君芸的身上。
「千万别再捅楼子了,拜托你!你是怕我替你收的烂摊子还不够多吗?」她被蓝琪这句话吓得食欲全无。
在高富银行中有件众所周知的事,那就是小气、吝啬但办事能力强的梅君芸,唯一的死穴就是超级损友蓝琪。
所以在行里,常看到她一根蜡烛两头烧,不时的在替蓝琪收烂摊子,而且是全年无休又无薪给制的。
「所以罗,快点讲!」蓝琪噘着嘴威胁。
「好啦,败给你了!」面对她,梅君芸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被蓝琪知道,也等于是被那些闺中损友知道,这一点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她等着下次和她们聚餐时被数落。
「好罗曼蒂克,你们真的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耶,没想到我竟然会是你们之间的红娘。太棒了!」
听完好友吐露完郁闷后,蓝琪兴高采烈自己在无意中促成了一段好事。
「棒你的头!」梅君芸夹了一块红烧豆腐堵住蓝琪的嘴巴,「我现在是他的钟点管家,你在胡说些什么?」
为了赔偿余凯泰的爱车老婆,梅君芸在他的淫威兼胁迫下,不得不答应他下班后住进他家,做免费的钟点菲佣、供他使唤,直到付清他爱车老婆的修缮费为止。
「近水楼台先得郎啊?啊?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和他培养感情嘛!」
蓝琪笑盈盈的出主意。
「我又没说喜欢他!」
「你是没说,只是你一提到余凯泰,口水就差点流出来而已。」
「乱讲!」
「哎呀,暗恋又不可耻,没关系啦。」
「发神经!他是午夜牛……郎,我怎么可能去喜欢他?」看看四周没有拉长的耳朵,和偷瞄的眼光,梅君芸才低下声音哀怨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职业不分贵贱,你可以藉这个机会劝他从良,说不定他会被你感动,然后以身相许。」对任何事从来不设防的蓝琪乐观的说道。
「可是我不想要一个二手货的男人,有违我的原则……」梅君芸苦恼且闷闷的嘀咕着。虽然她节俭持家、爱用旧货的形象远近驰名,但对于男人,她可不要一个N手货。
「不要小看爱情力量,它可是会让固执的人打破原则的。况且你那口子检验过许多女人,身经百战,你绝对会『性福』得不得了!」
蓝琪暧昧的眨着媚眼,宛若自己坠入爱河般的陶醉。
「你小说看太多了!」同情的拍拍蓝琪的肩膀,梅君芸推开椅子站起身。「脑袋瓜别净装豆腐渣,多想想正经事,免得哪天真的被开除了,色女!」
「梅子,别走嘛,人家还没吃完饭,我还有话要对你说!」蓝琪抬头望着梅君芸离去的倩影。
「你慢慢吃,有话就说给和你一样色的苡菱听,恕我不奉陪,拜拜!」梅君芸头也不回的说再见。
「真讨厌,就会欺负我。」蓝琪差点埋进饭菜堆中咕哝。
其实,她是想偷偷告诉梅君芸,爸爸告诉她的小道消息。
听说高富银行上头出了大问题,银行迟早会被淘空挤兑。
她是想问她要不要骑驴找马换工作,为什么梅君芸不想听呢?
第6章(1)
要一个被贵妇包养的牛郎从良,会不会像要贪恋物质的援交美眉弃暗投明般困难?
这答案是不是如此,梅君芸不晓得,但是唯一可确定的是,要余凯泰放弃优渥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光看他家奢华的装潢,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一个单身汉竟然可以住七、八十坪的华厦,害她打扫时差点闪到小蛮腰,直不起身子。
不光是这样,奢侈浪费的他出门居然有三辆爱车老婆代步,家中的装潢摆设都极尽豪华之能事,让她在擦擦抹抹时都得提心吊胆,生怕弄坏而赔不起。
再来,更令她气愤的,不是别的,而是他房里那张超级大床,大得足够翻好几个筋斗也保证不会掉下床,摔坏脑袋。
才不过一百八十几公分,身材结实又毫无赘肉的人,干嘛要在房里摆一张特大号的床?
莫非,他除了陪客人谈情说爱外,还把家中当成宾馆兼「带客趴床」?
哼,可耻的牛郎,得爱滋病算了!
「小芸芸,你在想什么邪恶的事,想得那么出神,连我进来都不知道?」
进房想拿休闲服换上的余凯泰恶劣的一笑后,懒懒的开口,调侃粉脸红透的梅君芸。
「胡说。」
收回对着大床忿忿不平的眸光,梅君芸立刻矢口否认,拿起尚未沾到半滴水的抹布,想逃离令她遐思的现场。
「借过。」梅君芸小心翼翼的绕过他身旁,不料立刻被他恶意的挡住去路。
「不借。」余凯泰露出白牙。
这是他的房间,此路是他开,他有权不借。
「借过!」她很懊恼,也很想用手上的抹布抹掉他脸上的贼笑。
「是不是对我的笑容着迷了,小芸芸?」余凯泰盯住她咬住粉唇的面容调侃,有股想取代她贝齿的冲动突地窜进他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