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胆,竟敢背着我做这些事?”听闻江烈的报告,严皓天皱起眉责问。
“我以为这些正是总裁想做的事。”江烈不在意他虚张的怒意。
“你以为你做这些事就能讨我的欢心??严皓天怒瞪着爬到他头上的特别助理兼私人保镖。
“当然不,不过至少这些可以让忙得分身乏术的总裁,不必时时为温小姐担心而心不在焉!”江烈说的是事实。
他知道严皓天私下已找过银行替温家陆续还款,所以身为特助的他有必要为总裁分忧解劳。
“谁说我会为那个野蛮的女人担心?”严皓天对于江烈所说的不予表态。
“是!总裁不会,这次纯属我鸡婆多事,太闲没事做。”总裁都能口是心非,他当然也要有样学样。
“没事了,你先出去。”严皓天顿了顿,才狠狠地瞪他一眼。“这次不怪你,不过以后要做什么事,你一定得先知会我!”
“是,总裁。”江烈忍住笑,面无表情的离开总裁办公室。
唉!有人那么固执又死要面子,他也只好随他,只希望他的情路不要毁在他的固执和面子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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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辗转得不能人眠的温婉柔看着病床上的父亲,她干涩的双眼又泛出泪水。
虽然她从死神的手上抢回老爸的一条命,但老爸的命救回了,他却因脑血管破裂而中风,言语行动皆不能的他,也只能行将就木的度过他的风烛残年。
这对她对温家而言,真是够悲惨!
可老天就是爱折磨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原本就没落的鹰帮已经没剩几人,那几个手下看温克强出事了,竟纷纷各谋出路,再加上温家所有的珠宝、存款也被李丹琦卷走,这对温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走投无路的温婉柔在四处告急之下,也只好向家境富裕的好友蓝琪以及梅君芸的老公余凯泰等人借贷,但这些小额金援都填补不了温家的无底洞!
现在她最担心的事就是怕温家大宅被法院拍卖,如果温家最后的财产也被拍卖了,那么她和她老爸就没有栖身之处,她的老爸可能要跟着背负巨债的她流落街头,来度过他的风烛残年。
但身为人子的她如何忍心,让疼她的老爸跟她一起吃苦?
“老爸,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知道你一直是个斗土,你不会就这么倒下去,对不对?”
擦干泪,温婉柔对着闭上眼睛喉中插着管线,仍然无法动弹的温克强鼓励着。
“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会帮你做到,老爸!还有,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会照你的吩咐,无论如何的死缠活赖,也要嫁给那个混账严皓天,你一定要好好的康复起来,看女儿风风光光的嫁给那个混账东西!”
握着胸前挂着的玉玺戒链,温婉柔对温克强郑重的发誓。
妈的!没想到她温婉柔也会落得这种不堪的下场,必须低声下气去求严皓天娶了她!
想起那个冷血的混账东西,她就有一肚子气!亏严老爷子和她老爸曾经是拜把兄弟,老爸出了事,他竟然连派个人来瞧瞧也没有!有这种混账的冷血东西做未婚夫,要是以前她宁愿不要也罢,可是现在温家非常困窘,志气、骨气是不能当饭吃的,更不能替她付老爸庞大的医药费,所以为了老爸,她只好委曲求全的去求他,看他是否能看在上一代的情分上对她伸出援手。
“老爸你听见了对不对?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你要快快康复哦!”
不管床上的病患听见与否,温婉柔执意的对他轻哄。
而对着温克强说话的她,又因伤心过度而哽咽起来,或许是老天垂怜奇迹出现,低头擦拭泪水的她,却意外地看见温克强的手指似乎动了动。
温克强的动作无异是对心碎的温婉柔,打了一记有力的强心针,为了卧病在床的温克强,无论要她付出任何代价,她也要让老爸受到最好的医疗资源康复起来!
“老爸,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转转,马上就回来!”她露出了兴奋的表情,高兴的她差点也和前来巡房的护士撞个正着。
“温小姐,这么晚了,要去哪里?”护士小姐讶异的问着往外冲的温婉柔。
“去找金主,救救我老爸!”兴奋的温婉柔语焉不详,“护士小姐,我不在的期间,我老爸就麻烦你照顾!”诚恳的拜托后,她快如疾风的冲出病房。
“照顾你父亲是没问题,但要救你父亲的医生在医院呀?”一头雾水的护土对着消失的倩影喃喃自语,甚至还怀疑温婉柔是不是忧伤过度而产生不实的幻觉。
但不过如何,她还是会暗暗地向天主祈祷,祈祷床上的病人能有起色,否则他的女儿可能也会因疲累跟着他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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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柔怀着七上八下的心,坐在严家客厅。
从不知畏惧为何物的她,竟然有股离开严家的冲动,但为了卧病在床的老爸,她只好逼自己的双脚在严家生根,让严皓天答应援助温家,救救老爸,否则她无论如何都要赖在严家,直到严皓天答应为止!
有了坚强的信念后,原本怯懦的她也对自己信心百倍了,可是环顾空无一人的豪华客厅又难免有些紧张,但想到受伤的父亲,她就算百般不愿,也得度秒如年的等候严皓天。
在不知等了几世纪的时间后,严皓天总算在佣人的通报下,缓缓的从楼上下来。抬头注视他的温婉柔见了严皓天,几乎有股想哭的感觉,她多么希望此刻的他能过来抱抱她,安慰她这些日子饱受折磨的心灵。
但穿着睡袍露出性感胸膛的严皓天非但没有半句安慰,还以轻蔑的目光和她相视,让她心寒意冷。
“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事?”背着她,严皓天走到酒柜倒了杯威士忌,一开口便是冷冷的语调。
“我……来向你道歉,关于上次不小心咬你、踢你……还有不经正式辞职就不告而别。”
咽了咽口水,温婉柔装作不在意他的冷漠,但心底还是有些受伤。
虽然她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庞大的医药费和压死人的债务,让她不得不低声下气,甚至恶心至极地扮演忏悔者。
“你也晓得严氏企业不是由你放肆胡来的地方?”合上酒柜,严皓天坐进她对面的沙发和她相望。
“我……知道错了,请你见谅。”温婉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严皓天锐利的注视下,空气中又充满了尴尬的沉默。“造访寒舍莫非就是专程来演默剧?”他的脸上净是鄙夷之色。
“我……”温婉柔原就微弱的信心,被他戳得千疮百孔,紧张的她胃部差点抽筋,手心也直冒冷汗。
“还不说话?那么很抱歉,恕我对默剧没兴趣!”
严皓天故意刁难,想把前阵子受伤的男性自尊一并讨回,毕竟从没有人在愚弄他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更何况是咬他、踹他、还不屑他的女人!
“别这样,我……”被嘲讽的温婉柔脸色已一阵青一阵白。
“夜深了,你继续坐,我可要回房睡回笼觉。”严皓天恶劣的拍拍她肩膀。但老爸的生命大过她的自尊好几倍,所以温婉柔只好追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