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向君洛真的吻不够她!不仅因为她滋味太过甜美,他还要她知道她属于谁——她属于他!成亲后,他珍惜,并尊重她的意愿,克制自己,不去抚摸她、亲吻她……而她竟然……她竟然……
对另外一个男人展开笑颜!
听到这件事时,他不只生气,他还恨得发抖!她几乎还没对着他笑过……,该死!他是她的丈夫哪!她的笑容应该只属于他!她的美眸应该只望着他、追随他!
也许,他粗暴的吮吻令她觉得受到侮辱,但她有没有想过,她的拒绝、她的不在乎,简直是将他的感情视为污泥似地摔落地面,连践踏都不屑……比侮辱还严重……。
天啊!她鄙视他对她的爱,他却迷恋她的唇齿,不舍离开……,他不禁觉得自己低贱得无可救药!
他低吼一声,狠狠推开梁悯儿!梁悯儿扶着墙壁,觉得晕眩。她突然好希望他能继续拥着她,虽然他过于粗暴……,但他被冷落在墙边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那男的是谁?”向君洛厉声质问:“和你在庙里有说有笑的那个男的。”
他知道她独自出府的事?“你派人监视我!”
“不用我派人监视你,自然有人怀疑你的操守,自动跟踪你!”
“那个男的是宫尔玉。”梁悯儿认为自己和宫尔玉清清白白,毋需心虚。她直接告诉向君洛实情,“我们只是凑巧……”
“宫尔玉……”向君洛一听到这个名字,便无心再听取下文。他冷笑,走到她面前,“我早该想到了,”一把将她拉至床边,“是他让你变心的嘛!当初传说他有意志向你提亲,你还很开心,对不对?”把她推倒在床!“回答我!”
“对!”梁悯儿气愤地反驳:“而你呢?你还不是到现在还跟你的嫂子不干不净!”
“我没有!别再拿七、八年前一件根本没有发生的蠢事来审判我!”他蛮横地扯开她的衣襟!
“不——”她完全没机会遮掩雪白、削弱的双肩,两手便被他制住。
“你们偷偷幽会几回了?他碰过你没?我检查了以后就知道……”他眼泛血丝,面目狰狞。“我检查了以后就知道!”
“不!”他不可以这样对她……,她试图踢动两腿挣扎。
向君洛轻松地压制使她双腿。他吻着她的颈项,一边解开她的腰带。梁悯儿双手虽被扣住,但她使尽全力挥舞想攻击他,他单手将她两手一并高高地锁在她头顶上方。
她想咬住,他以不至于使她无法呼吸的力道轻轻挣住她的脖子,然后吻她的唇。
梁悯儿一楞,忘了合上嘴巴。他明知她会咬他,为何还吻她的唇?
向君洛觉得胸口一阵悸痛。她当然不会明白——为什么他明明知道会受伤,却还执意吻她。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他明知她恨他人骨,他却仍然一迳儿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爱到即将崩溃。
唉!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向君洛的手离开她纤细的脖了,偷偷探入她肚兜内,粗鲁地抚弄、揉捏……。梁悯儿觉得痛……她不要……不要他毫无怜惜地。占有。她病的不是前胸,而是心……
她蹂躏的是她的心……
思及此,梁悯儿猛然放声大哭。
向君洛被她的哭声骇醒。他先是缩回两手,然后轻抚她的脸,“别哭……”
梁悯儿挥动碎拳捶打他:“走开!你走开!”
向君洛起身退开。回想自己刚刚对她做的,他自责地击桌。
梁悯儿扯紧衣襟,抬起双脚,缩坐在床榻上。哭声稍敛,仅余啜泣。向君洛背对着她……,他的前景显得孤单,也有些可怜……梁悯儿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
她害怕两个人在一起时的紧张气氛,却也害怕独处。
他们两个人,好像一直在错过……,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是不是应该下去揽住他……?
“悯儿……我不行了……”向君洛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完全没了主张。“我……不行了……”
梁悯儿伸出手,差一步便能拥住他!但他竟头也不回地离开寝室!他实在应该回头看一眼,但他没有,他错过了她求和的表情……
“不行了……?”梁悯儿喃喃重复他说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表示,他对她的爱到此为止?
就这样……?
他所宣称的真心真想,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瓦解?
梁悯儿僵立桌前,久久无法回神。
宫尔玉面无表情地步入一家青楼。老实说,他实在受不了某些人总爱在温柔乡中谈生意!
“哎呀!玉二少爷,”老鸨挥着丝帕招呼他,“王大爷在楼上厢房等着您呢!”
“二少爷——”
宫尔玉正要随老鸿上楼时,身后有人嗲声唤。
他回过头,寻着声音来源,才知那姑娘唤的不是他。
那名姑娘努力将身子贴的一名拿着酒瓶的猛灌的男子,撒娇道:“二少爷,你别尽是喝酒,偶尔也陪陪人家、看人家一眼嘛!”
“滚!”男子恶狠狠地推开一心黏到自己身上的女子。
女子以极不优雅的姿势跌坐到地上,周遭同伴未施以援手还掩嘴窃笑,她忿忿然地爬起,走向老鸨,跺脚埋怨道:“存心期负人嘛!只想要买醉不会到酒店去?要不,去他自己的向阳客栈也成,何必到青楼来?”
听到向阳客栈,宫尔玉敏感地想到向君洛。“他是向君洛?”他知道向君洛握有向阳客栈的经营权,而且他在向家正是排行老二。
“嗯。”老鸨随口应。“玉二少爷,你?”不了解宫尔为何跨步走向向君洛。
宫尔玉走到向君洛身旁,握住他的手臂,制止他喝酒。“向君洛。”
向君洛本来不理他,将嘴巴对准瓶口继续豪饮,但那多事的家伙却抽走他的酒瓶!
向君洛扭转前臂打算反制住对方,未料对方同时旋转手腕,依然处于上风地抓住他手臂。他抬头看谁这么大胆打扰他喝酒,迷蒙的双眼迎上对方锐利的鹰眸后,他瞬间清醒!“宫尔玉!”
宫尔玉有些意外向君洛认得他。“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他认为他若没事的话,应该在家中陪伴梁悯儿!
“你呢!”向君洛站起身,“来跟我示威?”事实上两个人的体格相当,然而向君洛因酒醉,在气势上稍微矮人一截。
向君洛对准宫尔玉的脸颊挥出一拳,但力道虚软,打不中目标。
宫尔玉轻轻松松地挡住他的拳头,说道:“新婚不到一个,你便出入这种地方,难怪悯儿不开心。”
“你为什么知道她不开心?”向君洛揪住他衣领,吼叫的声音近乎哭嚷,“你打我老婆的主意……”再次挥出拳头!:“混帐!”
“你这算是嫉妒?”宫尔玉侧头闪过,“我告诉你——”
扬起拳头,有资格嫉妒的人是我!结实地揍他的鼻梁!
向君洛往后倾倒,蹒跚退了几步,撞到了桌角,侧倒在地。
青楼里的女子纷纷尖叫。
向君洛抬起手,扶着桌沿,缓慢地爬起。烂碎的人在俊硕高大的宫尔玉面前,更像个没出息的混混!再想起悯儿的可能向着宫尔玉……他好痛苦,想狠狠揍扁宫尔玉的脸,想斥令她不准再迷惑悯儿……。
“你想打架?”宫尔玉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奉陪。你要知道,我想揍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当初若不是你在王印面前嚼舌根,悯儿早已是我的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