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我是否真的相信你?”瞧她一脸困愕,他不免猜到。“你放心,我会证实你所说的是否属实。”
“怎么证实?”翡柔好奇极了。
“我预备和你的世纪通灵。”他不瞒她。
“通灵?”她皱皱鼻,什么叫通灵?“
“遭灵的意思就是我会用无形的精神,连贯关于你周围发生的一切事。”
“这么厉害?”翡柔不相信。
“那好,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们就来试看看。他紧紧盯着她,
“怎么试?”她问。
“首先,你告诉我你所生的年代以及你的名字。”
“清朝顺治年,月雅,我是个格格。”她又接着出自己的生辰八字。
慢慢地,以着极缓慢的速度,他轻轻的闭上眼握着她的手。瞬间他脑中尽是一片空白,一阵雾蒙蒙。
迷迷蒙蒙,是的,迷迷蒙蒙,他正跨越着时空寻找和她相交的一点。
然后,他看到她了,看到罗翡柔了,也就是月雅格格,一位尊贵无比的格格。
廖鸿铨微笑的看着她。
月雅正和翠儿以及…顾于堂……在城隍庙。
两人正天地为证、城隍爷为证的山盟海誓起来。不遇,顾于堂并非顾于堂,而是高骥寒。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时间还是一分一秒流逝……悲剧的历史正上演着,一直
“不好了,不好了……月雅格格失踪了,月雅格格失踪了
……“
全身一震,廖鸿铨张开眼,微笑地盯着她。
“难怪你全身散发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月雅格格。”
“你相信我?!”她不敢置信。
“显然高将军是遭人陷害而满门抄斩,而骥寒却是带着对你的误会,以及爱意恨意而轮回投胎了。”他含笑。
有人明白她,有人了解她,更有人知道事实的真相。罗翡柔喜极而泣。
“老天!在这世纪竟有人愿意相信我。”她含泪。
“坦白,若是两年前的我,一定和于堂一样,一口咬定你疯了。”
“为什么?”翡柔忍不住问。
“两年前的我根本是活在二十世纪的人种,和于堂一样根本不相信灵魂之说,我们这世纪叫科学昌明的世纪,不信鬼魂之类的世纪。一直到我无意中在山上遇到一位高僧,他告诉我不该只医疗简单的精神患者,还亦须兼顾患者的心灵世界。他说我有意根,只是尚未遇到有缘人,而他和我的相遇算是缘,所以,他替我开了天道,通往人们心灵的世界。”
罗翡柔替他又接下去。
“所以你才有能力得知我的因、我的果?”
“没错!”他淡淡道:“如今你的使命重大,牵涉的责任压得你诚惶诚恐。”
翡柔点了点头:“我爱他,却爱得好累好累。”她百般无奈,“我该如何挽回他?”她颇为无助。
“因为你们牵涉到大多太多的感情债,相对的,你就得付出一倍又一倍的苦涩。原本我想通灵知道你和于堂未来的结局如何,却似有层层的纱阻隔了我,所以,很抱歉,对你和他的事我恐怕无能为力。”他带着歉然,“我没能帮得上你的忙,不过,我会想办法撮合你和于堂。”
“撮合?他都当我疯了。”她涩然一笑。
“我会告诉他,你并非精神异常。”
“那么,他会连你也当成疯子。”
“真这么严重?”
“你不相信?”
他摇摇头。
“那么你就试试好了。”她说,并不抱任何希望。
他瞥一眼她,二话不说的拉开门。
顾于堂焦躁的面孔登时出现眼前,两人四目相接,
上帝,这男人难怪老是沉默寡官,原来前辈子感情遭人出卖,而他的英挺逼人也是因他是个将军之于而出类拔萃。廖鸿铨总算能原谅他老是受女人欢迎的事了。
你干嘛瞪着我看?“他是指责并非询问。
“我有吗?”廖鸿铨颇为无辜。
“你敢说没有?”他挑高眉。
“好吧,有!”他承认。
“看什么?!”于堂问。
“看一个本该也是个将军的人。”
顾于堂用一种疯了的眼神盯住他,“别告诉我,你相信她的疯言疯语。”
“她并非疯言疯语,她说的是真话。”
眯起眼,顾于堂困惑的视线在罗翡柔及他的脸上徘徊,他简直无法相信被视为天才的廖鸿铨竟然会相信罗翡柔,一个异常女人的话。
他八成被她给迷惑了。顾于堂实在不愿有此想法,但不作此想,又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见顾于堂不出声,廖鸿铨又开口:
“她真的是一位格格……”
不客气的,顾于堂打断好友。
“而我是一位将军之子。”见他点头,顾于堂嗤鼻道:“你赢了。”他下结论。
回身和罗翡柔对看一眼,她丢给他一眼早说过的眼神。
两人这一来一往的举动,顾于堂全看在眼里。他皱着眉,谨慎的看着他们,仿佛他俩正密谋害他的对策。
照这情形看来,罗翡柔真的不像是疯了。
她一切奇怪的言行举止又该如何解释?这没道理嘛?!
可是,若翡柔疯了,那鸿铨不也疯了?
老天!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被搞迷糊了。
“于堂,我没疯,我正常得很。”他平心静气。
“你若没疯,就是我的耳朵有毛病。”
“拜托,我既没疯,你的耳朵也没毛病。”他顿一顿,“只是我。。。。呃。。。。该怎么?。。。。。”
“直截了当的,不然还能怎么说?”他当他呆子。
廖鸿铨决定不和他计较,在自己尚未能通灵前不也和他一样,一口咬定世上没轮回之说,不是吗?所以他决定原谅他的无礼。
“算了,我不作徒劳无功的事,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今世你必得娶罗翡柔,除了她你谁也不能娶,”他说得倒像一道圣旨。
‘我听你在说笑话!“于堂根本是不相信的语气。
“于堂,你得救救自己陷于轮回之苦和帮助端亲王爷一家于,否则你一辈子也无法对任何一个女子付出真爱,到头来你的婚姻总是会失败。”他用着警告的语气:“到时别怪好友没帮你。”
顾于堂嘲笑的注视他:“你可以出书了。”
“我不是说天方夜谭。”
“我也没空听你天方夜谭。”
两人对峙不下。
罗翡柔苦笑的叹口气。
“于堂,有时别太坚持己论,否则苦的会是自己。”
“算了吧!枉费你堂堂一位有名的精神科大夫,竟相信轮回这种无稽之谈。”
“唉!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廖鸿铨喟然叹道:“月雅,你自己多保重了。”
罗翡柔点点头。
说得还真像一回事!
顾于堂生气的怒瞪她一眼,翡柔缩缩身子。她清楚他对自己的看法,不想再和他有争执。毕竟她虽处于现代,但她的思想还是古代的传统妇女。男人说是,女人则不敢说不,所以,温柔的她只能柔弱的静立一旁。
廖鸿铨真是看不过去,却又拿顾于堂没彻。他这人的脑袋……唉……不说也罢!
“我看我们若再待下去两人铁定会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伤了多年友谊,我可不希望如此。”
“你的意思。。。。。”
“我准备带她回台中。
早在预料之中。
廖鸿铨并不讶异。
在送他们上车后,他用手抵住车门,双眸散着锐利光芒。
“试着感觉她在你生活扮演的角色,别轻易推开她,让你和她都拥有认识彼此的机会。”他这么告诉他不理会他的凝视。
“翡柔,”接着他转向她,“尽量容忍这只呆头鹅,死脑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