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同行开口却投事,其他人也怕失了机会,纷纷跟进,不怕死的精神展露无……
李仲鸣侧头瞪着制住他的人,凶狠的目光犹如看上猎物的土狼,“放开,否则……”
不比新娘逊色的美丽伴娘笑了笑,“否则怎样?你还是祈祷没人看见你,现在这副狰狞的面孔比较实在,否则商界贵公子的形象就毁了。”她说着放了手,反正小晏人已在九 十九翔怀里,相信他不会弱到让老婆被抢走才是。
李仲鸣一得到自由,立刻急冲上前,“小晏,回来!”
记者们自然不会放过这幅面面,纷纷按下快门。
九十九翔带着小晏往旁一转,出手挡下李仲鸣一拳,之后便由他苦命又尽责的影忍者鬼原接手。
李仲鸣在南布鲁克林并不是白混的,出手既俐落又狠劲十足,招招直取对方要害。
九十九翔乘机抱起小晏往外跑,“直升机在等着我们呢!”
小晏才疑惑着,耳边便响起轰轰的马达声,一架黑得发亮的直升机缓缓降落,机尾及机门皆有一枚代表龙呔家族的徽章。
众人跟着挤到门口,脸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心想这可是当月最大的新闻,名门盛家婚礼成了一桩丑闻,可以想见明天的社交界会传得多难听,又有几版谣言即将问世了。
“敢情你想直接带我私奔?”小晏漂亮的大眼眨了眨。
“在全世界都知道的情况下?”九十九翔摇摇头,“我只是顺应一位淑女内心最探的渴望,带她逃离一场不情愿的婚姻。”
小晏被抱上直升机,低头拉起曳在地面的裙摆,同时,李仲鸣虚晃一招,及时摆脱鬼原的死缠烂打,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发型已有些凌乱不堪,阴狠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我不会善罢甘休,除非你……”
“罗唆!”九十九翔一抬脚便往他眉心踹去,“输了便输了,有点风度。”
李仲鸣反射性地松了手,鬼原趁机扯住他,争取时间让直升机起飞。
眼见大势已去,李仲鸣狼狈不堪地拨开人群,心头的愤怒之火无经言喻,这份耻辱他一定会讨回来!
盛怀雄眼睁睁看着女儿和别的男人跑了,一时承受不住,捂住心口弯下身。
“爸!”
“爷爷!”
正当众人乱成一团时,礼堂门口又来了一男一女,那男的气势十足得不容人忽视他的存在。
看到现场的乱象,少妇叹口气,语气充满懊恼,“来晚一步。”
盛立功担起长孙的责任,扛起局面, 抱歉,婚搅中断,今天到此为止。“
现场记者则是忙着抓人问感想,写稿子。
“请问两位是新人的谁?对今天的事情有何感想?”一人凑上前问道。
少妇笑了笑,望一眼身旁的丈夫,“我们和新人没有关系,倒是和那位带走新娘的人有点关系。”
哇!抓到大独家了,记者连手都颤抖着,拿不稳随身听了,“两位是……”
“我是龙呔海。”他开了口,低沉浑亮的声音颇有王者之风。
这个记者是跑演艺版的,对这个名字虽不熟但有印象,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想起来,“你就是那个排名全球前五大企业集团的……的……”他震惊到话都说不好了,而最令他懊侮的便是张口大喊出声,招来同行一窝蜂的访问,白白丧失了一个真正超级大独家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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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新闻热潮持续好一段日子仍未见平缓趋势,简直红透了半边天,上至龙呔家及九十九家八代祖先,下至盛家一表三千里的远亲,巨细靡遗无一遗漏。
尤其日本媒体,比起台湾媒体更是穷追猛写,丝毫不因踏在陌生的土地上而逊色,迫得盛家人叫苦连天,反倒是主角跑得不见踪影,躲过盛家及媒体布下的天罗地网,逍遥快活。
小晏摊开报纸,又见“本报独家消息”这几个字,“这个亲戚连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找的啊?”
“小晏,别边走边看,会撞到人的。”九十九翔边注意路况边说。
小晏放下报纸, “嗯,这享人变多了。”
“托咱们的福。”九十九翔戴起“石孟勋”时代的厚重镜片,从背袋里拿出一台相机,然后递给小晏一台录音机,“准备好了,咱们就混进记者群,伺机进入你家。”
“0K.”她笑着顶顶看来很有深度的眼镜,“啊,我大侄子。”
乍见这座占地广大的家园时,九十九翔不禁诧异,小晏既然如此富有,何需去做一个老头的情妇?难道真是因为爱那老头?而小晏至今犹未给他一个明确答案,想至此,他的心又不安了。
盛立功的座车正缓缓驶出,毕竟想快也快不了,因为一只人围着车子。
九十九翔带小晏挤进人群,敲着车窗,“盛先生,请说几句话。”
盛立功面无表情地坐在后座,连一眼都吝于施舍。
“盛先生,你对于盛小姐逃婚的原因知道多少?她为何要与李先生订婚?”
“盛先生,是九十九翔抢了下属的妻子吗?李先生有何行动?”
九十九翔闻言瞪了发问的记者一眼,小晏本来就是他的,哪里用得着抢?不过眼前这小子还真沉得住气,一句话都不吭。他脑筋转了转,提高声音道:“盛先生,有人批评盛小姐脚踏两条船、水性杨花,你要辩解吗?”他瞄瞄小晏。
哪知小晏不但不生气,反而快乐地接下去捣蛋, “据传李先生雇请杀手欲杀九十九翔以泄愤,你知道吗?另外李先生接受本报专访时指出盛小姐嫌贫爱富、见异思迁、个性轻浮,与她的生母雷同,你是否有话要说?听说盛小姐的生母是一名舞女……”
盛立功的车子停止如龟爬的速度,众记者朝小晏投去佩服的一瞥,愈加争先恐后。
盛立功摇下车窗,“毁请构成犯罪事实。”
小晏凑上前,矮了身子与他平视,拉下眼镜微笑一下,
“嗨,小功。”
盛立功脸色变了下,随即打开车门将她拉进车子,九十九翔立即跟进,并关上车门。
外头的记者不平地起哄,“盛先生,请你出来说明一
下。“
车子突然后退,又退进盛宅,铁门立即关上,记者们的叹息声此起彼落,只能继续无期的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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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翔洋洋自若地进入盛家,自在得恍若在自己家,不用人招呼便大方地坐下,“小晏。”他朝心爱的阿娜答招手,见盛立功在一旁冷眼看着,让他有丝不悦,咧嘴笑道:
“小功,你有意见吗?”
小晏朝盛立功使个眼色,要他不用在意,“翔,小功天生就这么稳重老成,你别挑他毛病。”
稳重老成?九十九翔想到龙呔海,他也是打小就不懂乐趣为何物。
“你先坐着,我进去和爸爸谈谈。”她决定先找父亲谈过,免得两人一言不和,大骂出口。
九十九翔点点头,随手便拿起选台器,“不用担心我了。”
“爷爷呢?”。小晏看向盛立功,见他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她便走上楼去,为自己争取她的婚姻及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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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就这么走了,盛怀雄抚着一张陈咨泛黄酌相片,相片中的人笑得沉静而优雅,一只注满柔情的眼似乎正望着他。
门被轻轻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