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盛立德的怜悯之心维持不到三秒钟,爷爷正好要他设法撵走那个姓石的小于,这下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知道。”
以宜在旁只得到一个重点,石先生既然叫石“先生”,就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和小晏扯得上关系的男人,“借问下,谁是石先生?”
“一位同事。”
“而且住在小晏楼上。”盛立德补充道,“我先走了。”他要去向爷爷讨赏。
见重要关系人走了,以宜只好频向好友追问:“别告诉我,你们没关系哟!坦白从宽、隐瞒从严。”
她可不希望小晏的一生幸福就葬送在盛老手下,如果小晏另外有喜欢的人,她当然全力支持小晏。
小晏但笑不语,以宜也不肯轻易罢休,最后是至辰救了她。
“小宜,不是叫你别乱说话吗?”他无奈道。
以宜却振振有辞,“我是为小晏的终身着想啊!”
至辰叹口气,“这是小晏的选择,而且今天是两人的订婚宴,你想让李仲鸣追杀吗?”
见小俩口你来我往,根本没空理她,小晏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订婚又没有法律效力。”以宣不以为然,“你看过在这种场合上,准新郎、新娘各自敬酒,一个晚上说不到三句话吗?这桩婚事分明有问题。”
“就算如此,但盛家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举办了如此盛大的订婚晚宴,等于这件婚事已成定局,再说,李仲鸣也算个人才……”
“别说了。”以宜瞪他一眼,“你净灭我威风,要你这个老公何用,起码三年不必谈婚事,再见。”她甩头走人。
至辰叹气。头一低见儿子只晓得吃。完全不知道妈咪已弃他们父子而去,他抱起儿子, “回家了,亦晨。”
亦晨望了爹地一眼,又低头喝果汁,“爹地和妈咪又吵架了,连累亦晨一同被丢弃,好吧!今天就睡爷爷家好了。爹地放心,妈咪总是少根筋,明天又会到公司缠爹地了。”
至辰失笑,“你倒把你妈咪摸得一清二楚。”
“亦晨是爹地的儿子嘛!”
至辰纵声大笑,真不愧是他的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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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
“啊,总经理没听清楚吗?我再重复一遍。”说话的男子长得浓眉细眼,右脸颊有一道长约五公分的伤痕,“请你让出总经理的位置。”
王正富微颤地说不出话来。
当小晏赶到时,所见的便是这副景象。
自从订婚后,她是盛怀雄么女的消息便曝光了,她只好辞职在家,终日无所事事地胡思乱想,直到今早的一通电话,告诉她这一则令她惊愕莫名的消息,王总私挪公款近一亿元!
连考虑都不必,小晏直接否决,王总正直、负责是有目共睹的,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有人蓄意栽赃,至于是谁栽赃?她心里有底。
订婚之后才几日,李仲鸣便迫不及待地行动了?原本她不打算干涉他的任何行为,但他竟陷害王总这么一个老好人,她无法袖手旁观,于是她直奔今日股东大会会场。
刀疤男继续侃侃而谈,“我们公司的业务虽然表面上很正常,实际上,上个月东南亚市场开发却失败了,再加上法国雅莉公司的案子,没谈成的交易案就有七件之多,再这样下去,明年我们的业绩至少衰退百分之二十,你必须为失败的案子负责,辞去总经理的职务。”
会场的氛围瞬间转变,猜疑的种子迅速萌芽。
“胡、胡说!东南亚和法国的案子正在交涉中,你是根据什么提出这个数字的?”王正富气愤地站起身来。
“很遗憾,总经理,事实摆在眼前,你再否认也无济于事,这是为了公司的前途着想。”李仲鸣起身说出落井下石的话。
李副总?王正富愕于他一手提拔的副手的冷言。“对,总经理辞职!”
“下台!”
“辞职!”不知谁先高声大喊,附和者渐多,声浪愈来愈大、愈来愈激动。
“不,王总下台无济于事。”异议的声音突起,压下所有的声浪,引起注意。
“盛小姐。”刀疤男看是小晏,笑了笑,“会场内非股东及关系人不可进入。” 小晏慢条斯理地走到台前,“我父亲持有一部分龙翔的股票,登记在我名下,我建议不该现在就下结论,应再多加—观察。”
“这……李副总……”刀疤男看向面色渐冷的李仲鸣 小晏浅笑道: “如同王总所言 ,东南亚及法国的案子还未敲定,再说今年及去年适逢亚洲金融风暴;衰退是可预期的结果,而龙翔却在王总的领导下来有太大动摇,这也是王总的功劳啊!”
王正富迷惘却感激地向小晏点了个头,他不明白李仲鸣的未婚妻为何会帮他?
“小晏,我知道你的心情。”李仲鸣道,“但私归私、公归公,为了公司……”
小晏不睬他,“较资深的股东对于早年龙翔一路成长止来的情形应是最清楚不过,王总的为人,相信不必我多加费言才对。”
见股东们动摇了,刀疤男拿出一份书面资料,“各位,我本来不想让王总难堪,但如今似乎不得不如此,这里是王总私揶公款近一亿元的证据,我以股东代表身分要求王正富辞职,并请李仲鸣先生出任总经理。”
“你!我不会做出这种事,你血口喷人!”王正富气得双手发颤。
“伪造文书必须坐牢的。”小晏瞪视刀疤男。
李仲鸣状似关心,实则警告,“毁谤也是犯法的,小晏。”
刀疤男得意洋洋,“若各位没有异议,那么……”
没办法了,小晏咬紧下唇看向虚设的“董事长”位子。
除非日本母公司能派代表出席,否则一切已成定局。
就在此时,会场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六名男子簇拥着一名男子走进会场,笔直的走向放有“董事长”名牌的座位,中心男子抹了发油,戴着墨镜,西装笔挺。
他身旁的翻译道:“这位是九十九翔,龙呔集团副总裁,同时也是龙翔董事长及最大股东龙呔海先生的代理人,这里是龙呔海先生委托九十九翔先生行使权利的委托状。”
在场股东面面相觑,疑可相同,日本母公司为何突然出席?
刀疤男正想说些什么,日本代表透过翻译说道:“日本方面收到讯息,龙翔内部有人勾结国扬企业,出卖公司内部情报,并盗取公款私用,而且我们已经查出那个人。”他瞄一瞄面如死灰的王正富,“那个人是财务课的吴天正,盗取金额逾九千万新台币。”
嘎?会场爆出一声惊叹,到底哪边说的是真的?
“董事长,但王总……”见日本代表凌厉的目光透过墨镜仍令他感到压迫十足,刀疤男惊骇地匆匆一瞥李仲鸣愈见难看的表情,连忙再道“王总私挪公款,股东们认为……”
“龙呔海拥有龙翔过半的股份,他的决定就是这次股东大会的决定。”小晏截断他的话。
司仪在日本代表的示意下道:“龙翔股东大会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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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晏步出会场所在大楼时,让李仲鸣追上了。“小晏,股东大会时,你为何……”
“但如果我出任总经理,你便是总经理夫人了。”该死,没想到这女人会成为他的阻碍。
“我才不在乎区区一个总经理夫人,如果我在乎这种名利,比你好的对象多如过江之鲫,我们都知道你愿意娶我绝不是因为喜欢我,你别干涉我的作法,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