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的发颤,让她情不自禁喊着他的名字。“耀宗——”
“羽薰,你是我这一生中,最美的宝贝。”
低柔的噪音逸出,他扳过她的身子,唇手抚蹭着她完美的身躯。
莲蓬头被丢至洗脸槽内,他没有心思去管水究竟关了没。
氤氲着水雾的浴室内,充塞着和着水声的缠绵呓语——
第9章(1)
“爱婶,我回来了!”
天一亮,陆羽薰就由师耀宗开着车护送回来。
她把简单的行李袋递给佣人后,便伸一伸懒腰坐到沙发上。
原本她还想邀师耀宗进屋里来坐坐的,但因为师耀宗的伙伴急电通知他,要他立刻赶回侦探社一趟,所以只好作罢,反正,来日方长嘛!
“大小姐,方才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爱婶一反平常的粗嗓,细细的低问,好像在防谁似的。
陆羽薰从小到大,可没看过爱婶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她咯咯的轻笑出声:
“爱婶,拜托,我才离开没几天,你的性情怎么变了?害我真是觉得很不习惯!”
陆羽薰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因为师耀宗晚上要带她去参观他的侦探社,能够更进一步了解他,是她非常乐意做的事。
“大小姐,小声点。”爱婶一副紧张不已的模样。“你父亲昨天下午回来了。”
“爸爸!?”陆羽薰惊讶的瞪圆双眼,笑容从脸上隐去。“他……他怎么会来的?”
难道父亲已经知道筱玟失踪的事?陆羽薰在心中暗暗叫糟。
“先生他是为了……”爱婶想事先向她发出警告,但话还说不到一半,就让一声低沉的语气给截断。
“爱婶,你在和谁说话?是不是羽薰回来了?”楼梯间走下来一位蓄着胡子,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
听到熟悉的噪音,陆羽薰回头一看,果然是她父亲,她立刻站起身迎向前去。
“爸,您要来……怎么不说一声呢?我好去机场接你们呀!妈呢?还在楼上吗?”见到父亲,她的心中惊喜和惶恐交杂着。
她当然希望见到双亲,只是这个时候——来得让她措手不及。
她都还没想好,如何向父亲开口说明筱玟失踪了好一阵子的事。
“我没让你妈来!”陆天一脸的冷峻。
“发……发生什么事了?”这还是头一回父亲这么严肃的对她呢!陆羽薰感到惶恐不安。
“羽薰,我必须和你好好的谈一谈。”陆天的表情夹杂着失望和无奈。“先吃早点,待会儿再说。”
陆羽薰只能点点头,她甚至连开口向父亲说她早吃过早餐的勇气都没有。她可以感觉到,似乎有一场风暴即将发生——
她求助的望向爱婶,希望爱婶能向她透露一些讯息,但,爱婶噤若寒蝉,对她摇摇头一脸的爱莫能助。
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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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陆羽薰回到她的住处后,师耀宗立刻飞车赶到侦探社。
“克安,有什么发现?”
才踏进侦探社的门坎,他便迫不及待的向坐在里边的强克安询问。
强克安抬起头,推了推他的黑框大眼镜。“重大发现,不过,还不足以证明什么。”
师耀宗睇了他一眼,叹笑道:“什么时候你也学起拐弯抹角的说话了?”
“不是拐弯抹角。”强克安把桌上的杂物收拾了一下。“我查过戚子信的资料,一年前,他的账户里,的确有汇进了一笔一千万美金的汇款——”
听完强克安的话,师耀宗的脸色泛着铁青,他握着拳,重重的捶着桌面。
“我就知道他是艾克森!可恶的畜牲,亏天龙待他如亲手足,他竟敢出卖我们,害的天龙惨死!”
说罢,他动作利落的闪到储放数据的铁柜前,打开铁柜,按下隐藏的红色开关按扭,铁柜里边的铁板住两旁移开,更里边,一只尘封已久的以色列乌兹MAC10,赫然呈现在眼前。
师耀宗伸手欲拿的当儿,却被强克安给阻止了下来。
“耀宗,你冷静一点,你这是做什么?”强克安拢着眉宇,紧紧按住师耀宗欲拿枪的手。
“我还可以做什么!当然是去杀了那个畜牲。”师耀宗眼神冷幽。
他早暗暗发誓,即使牺牲自己的性命,他也义无反顾要杀艾克森替天龙报仇。
“不要冲动!”强克安把他推离铁柜前,将他逼至窗户旁。“就算他的户头里有汇进一千万的汇款,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呀,那笔汇款可是转了两三个户头,才进到戚子信的账户里。”
“很像艾克森的作风,不是吗?”师耀宗冷冷一笑,视线从窗外远处灰浊的空气中调回室内。他的黑眸冷冽森寒。“你我都心知肚明,戚子信就是艾克森。”
“那又如何?光凭一千万的汇款,是不足以证明什么的,而且,艾克森狡猾阴诈,没有任何证物可以证明他是艾克森——除非戚子信他亲口向我们说他就是艾克森,否则……”强克安无奈的叹笑。“这事很棘手。”
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半晌俊,师耀宗重重的叹息一声。
明明已查出罪魁祸首来了,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的罪状——
“晚上我到他的医院去一趟。”师耀宗沉重的说。他不会轻易饶过戚子信的、也不会冒然的杀他,他要知道,为何戚子信要出卖他们,害死对他恩重如山的天龙。
强克安也点点头。“我也正想去。”
强克安走到桌旁,拿起两个塑料袋,一个装着一只针筒、一个里头装着半根未抽完的香烟。
“这是?”
师耀宗走上前,接过两个塑料袋,纳闷的看着强克安。
“我在明哥出事的现场寻获的。”
“你到现场去过了?”
“你这么慎重的拜托我,我能不认真点去查吗?”强克安调侃的地道:“就算是看在陆羽薰的面子上吧,能有这么大魅力,让一代苍鹰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女子,恐怕这世上,只有她一人。”
师耀宗咧嘴一笑,想到陆羽薰,他的心田就涌上暖意。
虽然才分开不到一个钟头,但是,他已经开始在想她了。
“怎宴会有这针筒的?”虽然想着佳人,但他可没忘了还有正事。
强克安一脸正色的道:“原来我假设是陆筱玟先给明哥打了麻醉针,毕竟,她一名女子想对付一个大男人,力气总是不够——她可能先趁明哥不备之际,给明哥打了一针麻醉剂,在明哥恍惚之际,她才能不疾不徐的开枪打死明哥——”
师耀宗静静的听着他的分析。
“但是,根据法医验尸报告,并没有指出明哥有让人施打麻醉剂,唯一的致命伤,就是穿透他左胸的那一颗子弹——”
“这么一来,应该可以排除筱玟是凶手的可能性。”师耀宗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当晚陆筱玟出门前,并没有携带任何东西。“那这只针筒——”
“它有用处的。其实,我在现场捡了十几样东西,我想,警方之所以没有捡回针筒,一来是因为针筒掉落的地方是在明哥尸体几公尺远的地方。二来他明显的是中弹身亡,所以针筒在警方眼中只是现场的废弃物之一。”
“那你又因何认为它和命案有关?”师耀宗又问。他不得不承认强克安是个超级推理王。
“一般人可能会认为,这只针筒是有人曾经在那个施打安非他命遗留下来的——”强克安拿起一瓶罐装饮料,喝了几口,续道:“原先我也这样认为,但经我化验过针筒里残存的液体后,赫然发觉它是麻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