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此美丽,”他沙嗄地道,抬起视线注视着她。“如此完美──狂野、自由。”他的视线和她锁住,拇指覆住她的乳头,开始绕圈圈。
她紧咬着下唇,阻止自己喊叫出声。狂热的感官在她的体内盘旋燃烧,变得愈来愈炽热、狂野。
“放开自己,”他低语。“只要感觉就好!”
她发出的语音彷佛出自体内的深处。
他的笑容是无比的性感得意。他亲吻她的颈项凹处,而后是他曾用指尖技巧地折磨过的乳头。
当他吸吮她时,她只觉目眩神迷。当她以为自己再无法忍受时,他的唇梭巡过她裸露在长裤上方的平坦肌肤。他拉低她的长裤,一路往下亲吻。
最终,她已裸裎地躺在他的身下,只披着敞开的衬衫。她全身的每一处神经都在颤动,害怕、狂喜不已……
“为我敞开,甜心。”
他的手引导着她……推进……分开……就是这样……
冷空气亲昵地碰触她。她分开双腿,在他的目光之下完全敞开,蓦地一丝焦虑袭上来。夏娃的耻辱。他即将对她做出男女间可怕的事。
会有疼痛……和血……
但她并没有感到疼痛。他分开她双腿间的毛发,而那份感觉是如此地美好。
他的气息在她的耳畔变得粗重,她的掌心感觉到他肩膀的颤动。忧虑再度袭上来。他是如此有力,她则全然无助;他可能会撕裂她,她却像羔羊般躺在这里……
“等等。”她低语。
他抬起头,黑眸重浊氤氲。
“我不应该……我需要……”
“哪里不对了?”
对他的恐惧消失了,但忧虑并没有。这样是不对的,她必须告诉他。“那不是真的,”她勉强道。“我告诉你的话──我从不曾和男人在一起。”
他的浓眉挑起。“我不相信你,这只是你的另一个游戏。”
“不……”
“我要真相。”
“我正在告诉你真相。”
“只有一种方法能够确认。”
她一点也不明白,即使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抵在她的双腿间。当他的手指进入她时,她倒抽了口气。
肯恩感觉到她的畏缩,听到她惊讶的抽气声,内心彷佛被扭成一团。她的处女膜,有力地证明她的纯真,保护了她,却也令他陷入了万劫不复。
震惊、痛恨自己的脆弱,他惊跳起来,喊道:“为什么有关你的一切总是出乎意料之外?”
她躺在青苔地上仰望着他,修长的腿敞开,守护着从不曾被任何男人探索过的秘穴。他抓起衬衫和帽子穿上,对她的强烈渴望令他的身躯颤抖、疼痛不已。他大步走向系马的地方。上马前,他抹去脸上所有的感情,意欲将内心的折磨加诸在她身上。但他想不出任何残酷的话。
“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束。”
星期三晚上的教堂聚会后,布莱登向她求婚了。她接受了他的求婚,却借口头痛,婉拒到教堂周遭散步的提议。他在她的面颊印下一个吻,告诉她他会在次日下午造访“日升之光”,征求肯恩的同意。
凯琳声称头痛并不假,当晚她几乎无法入眠。终于睡着之后,她却梦见肯恩发现她仍是个处女时,饱受折磨的奇异表情,因而倏然惊醒。
为什么她会容许他像那样亲吻她?如果对象是布莱登,她还可以明白,但肯恩……她再次深信自己真的是大大不对劲了。
次日下午,她骑上“诱惑”驰骋良久,再换上旧衣服,和“梅林”出去散步。她回到家后,正好遇到布莱登走下台阶。
他的眉头不赞成地皱起。“希望没有人看到你穿著这身衣服。”
她的心里着恼,但也只能怪自己。她明知道他要来,却没有多预留些时间换衣服。她真的是不可救药了。“我到林子里散步。你和肯恩谈过了吗?”
“还没,露西说他在畜栏那边。我正要过去和他说话。”
凯琳点点头,看着他走开,胃里翻搅不安。她必须找事做,不然她会疯掉。她走向厨房,和厨子打招呼。白蒂正在做杜小姐最喜爱的比司吉,她提议帮忙捍面。
莎妮走进来,瞧见她皱起眉头。“我很庆幸自己不是那堆面团。对某个即将结婚的女人来说,你似乎不是很高兴。”
似乎每个人都知道发生的事,连露西都找借口,跟在莎妮后面进来拿咖啡豆。
“我当然很高兴,”凯琳拍了一下面团。“我只是紧张。”
“新婚有权利紧张。”白蒂开始切着桃子。
露西站在窗边,首先看到他,出声喊道:“布先生从畜栏那边回来了。”
凯琳匆忙抓起毛巾,擦净手上的面团,由后门跑出去,迎上布莱登。但瞧见了他的神情,她的笑容逸去了。“哪里不对劲了?”
他没有停下脚步。“肯恩拒绝给予同意。”
凯琳肺里的空气霎时被抽光了。
“他说他不认为我们适合彼此。是可忍孰不可忍!布家人居然被一名北佬恶棍拒绝!”
凯琳抓住他的手臂。“我们不能让他称心如意,莱登。这太重要了,我必须得回‘日升之光’。”
“他是你的监护人。我看不出我们有其它办法,他控制着你的钱。”
凯琳几乎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都没有谈到爱情,只有农场。她太气愤布莱登就这样放弃了。“你或许愿意放弃,但我还没有。”
“我已无能为力。他不会改变主意,我们只能接受事实。”
凯琳根本听不进去。她转身离开,坚决地走向畜栏。
莱登望着她好一晌,继续走向他的马。他骑上马,想着或许这样最好。韦凯琳虽拥有惊人的美貌和肥沃的农场,她也令他感到不安。或许是因为身后有太多祖先在对着他低语:
她不适合作布家人的妻子──即使是身无分文的布家人。
肯恩站在篱笆旁,注视着正在吃草的马匹。他听到凯琳气冲冲的脚步声来到身后,但没有转身。
“你怎么能够这么做?你为什么拒绝布莱登?”
“我不希望你嫁给他。”肯恩回答,依旧没有看她。
“你这是在为昨天发生在池塘边的事惩罚我?”
“这和昨天的事无关。”他平板的语气证明他在说谎。
愤怒掐紧她的喉咙。“你该死,白肯恩!你再也无法控制我的人生!你立刻传话给布莱登,说你改变了主意,不然我对天发誓,我绝对要你付出代价!”
以两人的体型来说,她的威胁几乎是可笑的,但他们都知道她是极端认真的。
“或许我早已得到教训。”他大步朝畜栏走去。
她踉踉跄跄地奔进果园,不辨方向,只知道她必须独处。昨天在池塘边……为什么她要告诉他真相?
因为如果不说,他绝不会住手。
她想要相信她可以让他改变主意,但也很清楚不可能。小时候对生为女儿身的怨恨一股脑地涌上来。她最痛恨被男人掌控了,现在她是否得将马柏特由纽约拖来这里?
想到他的模样就令她恶心。或许她应该就近寻找其它仰慕者。但她一直将宝押在布莱登身上,想到另外找人就令她绝望无比。
肯恩怎么能够如此待她?
一整个晚上,这个问题不断折磨着她。她拒绝用晚餐,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杜小姐和莎妮都曾来找过她,但全被她赶走了。
天黑后许久,相邻的起居室响起重重的敲门声。“凯琳,过来这里,”肯恩道。“我想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