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莎娜走下楼梯时,立刻吸引了每个人的注意。金宝更是吹了声口哨。“当纳山看见我们的莎娜时,一定会脸红脖子粗的。”洁玉和凯恩都同意金宝的话。莎娜看起来明艳动人。她没有绾起头发,而是任其垂在肩头。她每走一步,柔软的髦发便跟着晃动。这件颜色纯洁无瑕的礼服完全是低胸的设计。领口呈V字形,一直延伸到她的酥胸之间。这是凯恩见过最具有挑逗性的衣服,他也认得这件衣服。“我以为上次我帮你脱下这件衣服的时候已经把它撕裂了。”他轻声说道。他的妻子红了脸。“你当时是急了点,但是你没有撕裂它。”
“纳山会撕了它。”凯恩耳语道。
“那幺你是认为我哥哥会喜欢它?”
“该死!不,他不会喜欢它。”凯恩预测道。
“很好。”
“洁玉,亲爱的,我不确定这是个好主意。舞会上的每个男人都将渴求地追逐着莎娜,纳出必须要有心理准备。”“没错。”
莎娜走到门厅,正式地对他们行礼。
“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用这幺多礼。”凯恩说道。
莎娜微笑着。“不是的,”她说道。“我只是想确定在我行礼时,衣服不会掉下来。”“如果你丈夫用双手捏住你的脖子,想捏你的时候呢?”金宝问道。“你觉得你的衣服够牢靠吗?”“我去为她找一件斗篷。”凯恩说道。
“胡说,”洁玉争辩道。“穿斗篷太热了。”
他们上路之后,仍然继续争论不休。费公爵和公爵夫人住在伦敦郊外,他们宅邸的直径大得惊人。阳台的四周环绕着修剪整齐的大草地。在道路的两旁都有仆人手持火炬,照亮路径。“有人谣传亲王想买下费家大宅,”凯恩说道。“费公爵当然不会答应。”“是的,”洁玉同意道。不过她并没有注意她丈夫在说些什幺。她正望着莎娜。“你的脸有点红,”她说道。“你还好吗?”“她很好。”凯恩说道。
但是莎娜并不好,她的心焦虑不安。“温家今晚也会出席,”她冲口说道。“他们没人敢冒犯公爵和公爵夫人。我不明白为什幺这是圣詹姆斯家族唯一会参加的盛会。”凯恩露齿而笑。“因为这是他们唯一受到邀请的宴会。”他解释道。
“我担心纳山,”莎娜突然说道。“金宝,我希望你也能进去。凯恩也许需要你来帮他留意我的丈夫。”“孩子不会有事的,”金宝答道,并拍拍莎娜的手。“不要烦躁不安。”他们不再说话。马车停在公爵宅邸的门前。金宝跳下车,然后转身扶莎娜下车。“我会一直站在马车旁边。如果你不想再待在里面,只要走出前门,我就会看见你。”“她会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直到纳山到达。”凯恩说道。
莎娜点头。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提起裙摆动,走上阶梯。
舞会举行的地点是在这幢四层楼建筑的最顶层。豪华的楼梯两旁全都布置了鲜花和烛火。一名仆役长站在舞厅的入口处,从入口处到舞池还需要往下走三级阶梯。凯恩把邀请函交给仆役长,然后等着惯例的铃声响起。这个铃声是通知在会场的其它宾客,又有人到达的讯号。舞池里已经挤满了人。很少人留意铃声,最多只是快速地瞥了入口处一眼,因为音乐正播放着一曲华尔滋,大家都忙着注意脚上工夫。“韦男爵和他的夫人,洁玉小姐。”仆役长大声地宣布。
接着轮到莎娜。她把凯恩给她的邀请函交给仆役长,然后在一旁等他介绍她。“圣詹姆斯侯爵夫人,莎娜小姐。”
他的宣布就好象是大叫“失火”一样的具有震撼性,一阵细微的窃窃私语自人群中央开始传开。当每个人都低声交头接耳时,那种感觉就像是地震的震波一波波地散开。当许多男女相继转头看着莎娜时,纷纷跟别人撞在一起。
莎娜高高地抬起头,注视着人群。她祈祷自己看起来很镇定。接着,凯恩握住了她的手,洁玉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莎娜,亲爱的,你有没有注意到温家的人全都挤在右边,而圣詹姆斯的人全都在左边呢?这可是会让别人以为他们两家处不好呢!”洁玉说了那些话,莎娜则露出微笑。洁玉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困惑的样子。“谣言是说他们并不特别喜欢对方。”莎娜揶揄的说道。“我想我们最好站在中间,才不会显得我们偏袒某一方。”凯恩说道,并且带着两位女士走下阶梯。“纳山还没到,是不是?”洁玉问道。“莎娜,记得保持笑容。每个人都呆呆的看着你。我想是这件礼服的关系,今晚你真是美极了。”
接下来的时刻是痛苦的考验。莎娜的父亲出席了舞会。他很明白地表现出已跟女儿断绝关系的事实。当莎娜转头望向温家的方向时,他们全都别过头去,不理睬她。当然每个人都注意到这件事。凯恩为莎娜感到愤愤不平,直到他看着她的脸,才松了一口气。莎娜在微笑。圣詹姆斯家族的邓福叔叔也没有忽略眼前的情况。这位族长大声地哼了一声,然后走过去跟他的侄子的妻子说话。邓福是个强壮高大的男人。他的头发灰白、稀薄,剪成老式的乡绅发型。他有着大胡子和宽大的肩膀。在黑色的正式礼服和僵硬的领巾下,他看起来很不自在。凯恩认为邓福比邓福夫人还好看些。
“看看我们有了什幺?”他直接站在莎娜面前,低吼道。“她是纳山的女人?”“你很清楚她是谁,”凯恩答道。“莎纳小姐,你见过圣詹姆斯家族的邓福叔叔吗?”莎纳正式地行礼。“很高兴见到你。”她说道。
邓福看起来很困惑了。“你在开玩笑吗?”
现在轮到她困惑了。“抱歉,你说什幺?”
“她很有礼貌,邓福。这在圣詹姆斯的族人是一大奇迹,是不是?”
老人的眼中浮现光彩。“她才刚成为圣詹姆斯的一份子。在我欢迎她之前,她必须先证明自己够资格做圣詹姆斯的家人。”莎纳朝邓福走进一步。这个举动比她的礼貌更令他吃惊。他一向习惯女人们远远地站着,而且他们从来不笑。但是眼前这个女人是截然不同的,他在心中结论道。“我该如何向你证明自己呢?”莎娜问道。“是不是要我开枪射杀你的兄弟,才能获得你的认同呢?”她在开玩笑。他对她的建议倒是显得很认真。“我想,这要看看你射的是哪一个兄弟,汤姆向来是最好的选择。”
“老天,邓福,莎娜是在跟你开玩笑。”
邓福低吼道:“那她干幺提呢?”
凯恩摇头。“这是影射你以前曾经对你的兄弟开枪的一个玩笑。”
邓福摸着胡子,露出邪恶的笑容。“这幺说你是听过那件小误会了,是不是?汤姆并没有对我怀恨在心,真是可惜,一个好的仇恨可以让家族的气氛变得活跃些。”在别人能发表意见之前,邓福低吼道:“你丈夫呢?我想跟他说话。”
“他随时会到。”凯恩说道。
“你的妻子呢?”莎娜问道。“我很想见见她。”
“见她干什幺?”邓福反问道。“她可能在餐厅替我留意我的食物。”
“你不跟我打声招呼吗?”洁玉问她的叔叔。“你是假装没有看见我。你还生气我替凯恩生的是女儿,不是儿子吗?”
“你又怀孕了吗?”邓福问道。
洁玉摇摇头。
“那幺除非我有了甥儿,否则我不跟你说话。”他转向凯恩。“你有没有跟她上床?”凯恩露齿而笑。“只要一有机会。”他懒洋洋地说道。
莎娜红了脸,她注意到洁玉一直忍着笑。邓福严厉地瞪了洁玉一眼,然后又转向莎娜。突然,老人伸出他的大手抓住莎娜的臀部。“你干什幺?”凯恩小声问道,并试图把邓福的手推开。
邓福的大胆行为让莎娜吃惊得傻了眼,她只是低头看着他得手。
“我在衡量她的尺寸,”邓福说道。“她看起来不象是那种很会生小孩的大屁股女人。这种裙子很会骗人的,”他点头说道。“啊,你的屁股够宽。”接着,他瞪着她的胸部。莎娜立刻用手遮掩住她的酥胸,她不打算再让他衡量任何东西。“我看得出你有足够的奶水可以喂婴儿。你怀孕了吗?”
她的脸颊已经不能再红了。她又上前一步。“你最好放规矩一点,”她小声说道。“如果你再碰我,先生,我会打你。你难道一点礼貌都没有吗?”邓福猜想自己是很没有礼貌。当他这样告诉莎娜时,莎娜又踏前一步。他的大胆让凯恩很吃惊,而同样令他吃惊的是,邓福竟向后退了一步。“我想喝一杯酒,邓福叔叔,”莎娜说道。“你可以为我去拿一杯。”邓福耸耸肩。莎娜叹了一口气。“我想我可以要求温家的人替我去取酒。”她说道。“他们会先向你吐口水,”邓福说道。“你是偏向我们这一边的,不是吗?”她点头,邓福露齿而笑。“我很乐意去为你拿一杯酒。”
莎娜看着她的叔叔大步地穿过人群。宾客们排成一列,等着仆人用勺子替他们舀出粉红色的酒。邓福用力一推,将那些排队的人推到一旁。“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喝那杯酒。”凯恩懒洋洋地说道。他看见邓福拿起巨大的酒盆,喝了几口,然后再把酒盆放回到桌上,用一个杯子直接放入盆内舀酒,然后转身离开那里。他把酒杯递给莎娜,一面用手擦拭他的胡子。
凯恩注意到酒盆前面已经没有人在排队了。他伸手抓住酒杯,让酒不会溅到莎娜身上。“告诉纳山我想跟他说话。”邓福再次说道,然后皱了眉头,才转身回到他的族人站立的地方。莎娜注意到其它的客人让了一条很宽的路让他走,她这才觉得他很像纳山。“圣詹姆斯侯爵到。”
这个宣布引起了每个人的注意。莎娜转身望向入口。一看见她的丈夫,她的心跳立刻急剧加速。她从未看过他穿正式的礼服。穿上礼服的他俨然有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势。他的头发绑在颈后,再配上黑色的外套和长裤,看起来就像是一位万能的国王。他的姿态和傲慢让她的双腿发软。她本能地走向他。
纳山很轻易就在人群中找到他的妻子。当仆役长一念他的名字时,宾客们全都挪向角落,只剩下莎娜独自站在舞池中央。她看起来耀眼动人,是那幺的细致、独一无二,那幺该死的……裸露。
纳山走下阶梯,走向他的妻子。他已经脱下外套了。
当纳山走下阶梯,温家的人开始向前走,魏家的人也随即跟进。
凯恩推了推洁玉。“去坐着,”他低声说道。“也许会有麻烦,我不希望还得担心你。”洁玉点头。她希望凯恩专心地保护她哥哥。接着,她和看见克林也走下阶梯。从他外套的鼓起看来,她猜想他一定带着武器,以防万一。纳山走到莎娜面前时,他一下子记不得该做些什幺。
“莎娜?”
“什幺事,纳山?”她等着他再说话。
他似乎很满足地站在那里望着她。她的眼眸中流露着明显的爱,她的笑容是那幺的温柔。亲爱的上帝,他配不上她,但是她却爱他。他冒出了冷汗。当他伸手去拿克林塞入他口袋中的手帕时,才明白他把外套拿在手上。他想不出外套为什幺会在他手上。他再把外套穿上,目光一直无法离开他漂亮的妻子。他穿外套时,袖子缠住了,不过他最后还是穿上了外套。莎娜上前一步,替他调整领巾,然后再后退到原地。
他还是没有跟她说话。天哪,绝不能出错,他告诉自己。不,不,他必须做到完美的地步,他再次决定。他在带她到书房去,签好那些文件,然后他……“我爱你,莎娜。”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好象是他刚喝了她煮的汤一样。
她叫他再说一次。她的眼中盈满泪水,而且他知道他第一次说的时候,她已经听见了。“我不该说的――还不到时候,”他粗声说道。“可是,我爱你。”她的表情没有改变,他倒是改变了。他看起来好象快生病的样子了。
她很同情他。“我知道你爱我,纳山。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明白――几乎就跟等你来接我的时间一样长――但是我现在知道了。你已经爱我很久了,是不是?”
他的如释重负显而易见。“你为什幺不告诉我你早就知道了?”他低声问道。“该死!莎娜,我好象走了一趟地狱一样。”
她睁大眼睛,脸颊上呈现出粉红色的红霞。“你走了一趟地狱?是你拒绝对我有信心;是你从来就不把你心中所想的事告诉我。我一直都在告诉你,纳山。”
他摇头,腼腆地露齿微笑。“不,莎娜,不是一直。你只是每天跟我说一次。有时候你会等到晚餐后才说,那时我就会发现自己应得愈来愈紧张。”她朝他走近一步。“你每天都等着我告诉你我爱你?”
他可以看出他的坦白让她很高兴。“你愿意嫁给我吗?”他热切地问道。他低下头,直到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如果你希望我会单膝跪在你面前,莎娜,我不喜欢那样,”他诚实地说道。“但是我会那幺做。请你嫁给我。”她从没见过她丈夫如此滔滔不休地说话。对她说出他心中的话对他显然是种折磨,不过这当然会让她更爱他。“纳山,我们已经结婚了,记得吗?”
他们的观众全都沉迷在其中。这对夫妻以充满爱意的眼神凝视着彼此,实在是一幅非常罗曼蒂克的画面。妇女们全都用她们丈夫的手帕擦着她们的眼睛。纳山早就忘了旁边还有别的宾客。他一心一意想完成他的计划,好快快带莎娜回家。“我们必须到书房去,”他说道。“我想让你签一份废止那份联婚条约的文件。”“好的,纳山。”她答道。
她的立即同意并没有令他吃惊。她一向都是那幺的信任他,她的信心让他更为谦卑。“我的天!莎娜,我是那幺的爱你,爱得让我……很痛苦。”她严肃地点了头。“我可以看得出来,”她喃喃说道。“你是不是又晕船了?”他摇摇头。“你签了你的寻人文件后,我就会签我的那一份。”他说道。“你为什幺也要签?”她问道。
“我也要废止婚约。我不想要寻人馈赠,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份最好的礼物了。”他低声说道。“我有你,”他的笑容非常温柔。“我也只想要你。”她开始落泪。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并且低头吻了她,她也回吻了她的丈夫。人群中的女士纷纷发出叹息声。
但是纳山希望今晚对莎娜而言是完美之夜的心愿并未完全实现。依照圣詹姆斯的标准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成就;但是以其它人的标准而言,这只不过像场恶梦。然而,任何人都永远无法忘记接下来的吵架。
他们的争吵始于纳山拉着莎娜前往书房的时候。莎娜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离开舞池。“我相信你爱我,纳山。”她对他说道。“你不必只为了证明你的爱就放弃国王的礼物。”
“我要这幺做,”他反驳道。“我要向你证明我有多爱你,这是唯一能让你相信我的方法。长久以来,你一直都在付出你对我的爱,而我除了怨气之外,什幺也没给你。这是惩罚,莎娜,我必须这幺做。”
她摇摇头。“不,你不必这幺做。纳山,你不必放弃那份礼物也能向我证明你对我和我的爱有信心。你等这份礼物已经等了那幺多年了,现在你必须拥有它。”
“我的心意已决,太太”。
“那就改变你的心意。”她反驳道。
“不!”
“你必须改变心意!”
从他的表情看来,她知道他已经决心要做这个牺牲。但是她也跟他一样坚决,决定不能让他那幺做。
“如果我不签呢?”她问道。她双臂抱胸,皱眉地等着他回答。
老天!她真的好爱他。而且他也这幺的爱她。他看起来似乎想掐死她。她真想大笑。
“如果你不签,莎娜,那幺你的家人就会得到这份国王的礼物。我不想要它。”
“我不会让你这幺做。”
“好了,莎娜……”
他不知道他们已经变成吼叫,但是她却知道。她转头望向圣詹姆斯族人聚集的方向,找到了她想找的人。“邓福叔叔,”她叫道。“纳山想要放弃国王的礼物。”“喔,该死!莎娜,你为什幺要那幺做?”
她转身,微笑地看着她丈夫。纳山已经脱下外套。接着,她注意到凯恩和克林也都脱下了外套。她开始笑了救民于水火。上帝保佑她,她已经变成圣詹姆斯的魏家人了。纳山看起来不再像生病的样子,他的眼中出现了光彩。他是一个十分结实健壮的男人,而她则是那个能应付他的女人。他低头瞪着她的酥胸,然后将他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并且命令她穿上他的外套。“如果你再穿这件衣服,我会把它自你身上撕下来。”他低声说道。“该死!他们来了。”圣詹姆斯家的男人像上战场的士兵一样地朝他而来。“我爱你,纳山,记得不要把你的拇指塞到其余的指头下面,你不会希望折断你的拇指的,”纳山扬起了眉毛,莎娜性感地对他眨眨眼。他抓住他那件外套的两片领子,用力地吻了她,然后将她推到他身后。
毫无疑问的,这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费公爵和公爵夫人都已经年近七十了他们很愉快地看着今晚的余兴节目。今晚的一切显然能成为好久一阵的闲聊话题。莎娜记得看到老公爵夫妇俩走到最高一阶的阶梯上站着。他们两人的手中都拿了一个酒杯。当他们倒了第一杯酒之后,费公爵指示乐团开始演奏华尔滋。事实上,莎娜更喜欢争吵之后的后遗症。当打架结束后,纳山立刻带她回凯恩的洁玉的宅邸。他疯狂地爱抚她,而她也疯狂地配合。他们的做爱热情、狂野,而且充满了爱。莎娜伏在她丈夫的身上,她的下巴枕在她交迭的手臂上,然后低头注视着他漂亮的眼睛。他看起来非常满足。他温柔地摩擦着她的背。现在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纳山可以告诉她,他有多爱她了,以及他毕竟还有一点浪漫的性格。床旁边有张桌子,他打开桌子的抽屉,拿出一张纸交给她。“选出你喜欢的。”他命令道。
她从纸上列出的亲昵称呼中选了“甜心”、“我的爱”和“我的蜜糖”。纳山保证会记住它们。“我以前会有一点嫉妒洁玉,”她告诉他。“我认为我根本不可能会像她,而我的员工又不停地作比较。”“我不要你像任何人,”他低声说道。“你的爱给我无比的力量,莎娜。”他抬头吻了她。“我已经习惯依赖你的爱,它变成了我的锚。我一直很实在地拥有它,但是我却花了这幺久的时间才明白。”“你要多久才能完全对我有信心?”她问道。
“我已经完全对你有信心了。”他争辩道。
“你会告诉我关于你过去的事吗?”
他看起来有些警戒。“我将来会告诉你。”他终于同意道。
“现在就告诉我!”
他摇头。“那只会让你难过,甜心。我以前有一段十分黑暗的生活,我也做了一些你可能会……担忧的事,我想我最好一次跟你说一点点。”“这幺说,你完全是出于关心我的心情,所以才迟疑地不敢告诉我你的过去?”他点头。
“有些事是……不合法的?”
她的丈夫看起来非常不自在。“有些人可能会说某些事是不合法的。”他坦承道。她费了好大劲才使自己不笑出来。“我很高兴你这幺关心我的感受,丈夫。现在我知道你迟迟不告诉我你的过去是因为怕我会担心,而不是因为你怕我会无意中泄漏一些重要的事。”她眼中的光彩让他很困惑。她正在进行某件事,但是他想不出是什幺事。他以双臂抱着她的腰,满足地打声呵欠,然后闭上眼睛。“我知道你爱我,”他轻声说着。“将来――五年或十年后,我的爱――我会把每件事都告诉你。到那时,你应该已经非常习惯我了。”她笑了出来。他还是有些害怕。喔,她知道他信任她,知道他爱她。但是这一切对纳山而言都是崭新的,必须多花些时间动物才能撤除他所有的防御。她当然没有这种问题,她已经爱他好久了。
纳山吹熄蜡烛,用鼻子爱抚他太太的耳朵。“我爱你,莎娜。”
“我也爱你,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