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伦丝从未告诉过她会像这样!而老天呐,她已经让杰迪保证这不会再发生了!
可琳张开眼睛凝视杰迪,他看来就像她一样惊讶。
“这一向都会像那样吗?”她梦幻似地问道,她手指撩着他的头发。她觉得好舒服,根本不想再动了。
“不,爱人,”他嘎声答道,“这决定于伴侣,如果他们的激情相同的话。”
“我们的是,是不?”她笑道。
他亲亲她的唇,好温柔地,“完美的。”他同意。
杰迪不会承认他从未曾这么好过,他无法相信刚发生的事。以前他从未有过一个像她如此放纵于激情的女人。哦,他是有过不错的肉体接触,但没有一次这么心满意足。为什么一定要是这个女人才使他血液着火,而有魅力使他再次要她,即使是此刻呢?
“哦,杰迪。”她把脸埋在他颈窝揉而听到他呻吟,“我爱它。你呢?”
他用手捧起她的脸,低头对她笑,“你是在说赞美之词吗?”
“我想是。”她咯咯地笑。
“你是最佳的,柯琳娜,但你一定知道了。”
“柯琳娜?你刚才也说过,那是什么意思?”
“我家乡语叫你的名字。”
“哦。”她失望了,本希望那是句爱语的。
杰迪又开始吻她了。也许她不必告诉他,她曾坚持分房睡有多傻了。也许他已知道,而不会让她提起的。当他又开始在地体内勃动时,她确定他也会要这样一次又一次地。
***
“你醒了吗,可琳?”
她在被单下翻个身,半睡半醒地发现身旁的床位是空的。她睁眼张望室内,直到看见杰迪站在壁炉边。他已经披上一件黑睡袍,手里拿着一杯香槟。
可琳皱起眉头,“你今晚不睡觉吗?”
“一个人并非每天都结一次婚的,”他不在乎地答道,“我兴奋得睡不着。”
她淘气地笑了,“你想要——”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的精力只有这么多,可琳。”
“我让你精疲力倦了吗?”她揶揄道。
“在目前,是的。”
“呃,回到床上来,我会让你有不同的想法。”
“老天,你真是贪求无餍!”他不可思议地叫道,摇摇头,“但现在我想谈一谈。”
“我不要。”她撒娇道,翻身俯卧。
杰迪走向床来在她身旁坐下,“告诉我,”他说,用手揉抚她圆臀,“下次董事会议是什么时候,可琳?”
“你干嘛现在要知道那个呢?”她没回头地问道。
“这是与我有关的事啊。”
“我不知道,杰迪。我从未参加过董事会议。”
“为什么不去呢?”他的手移上她背脊,然后又回到她腿股间,“你是最大的股东,你对公司难道没有一点兴趣吗?”
“我为什么该有呢?反正我父亲不会让我有表决权。”她不经心地说。
“但现在你结婚了,”他提醒她,“他不再控制你的信托基金了。”
“我的钱,是的,但他仍是控制着我在公司里的股份。他将继续控制我的股权直到他觉得我有能力接管。”
“但现在你有个丈夫能替你料理你的投资了。”
“我父亲必须要完全信任你,杰迪,他才会把我的投资转托给你。”
杰迪的手停止移动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们的表决应该一致。”
她转身来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些呢,杰迪?我爸爸知道什么对公司是最好,他不会误用我的表决权啊。”
“但那给了他对公司完全的控制权。”
“他应该有那样的控制权。毕竟,造船厂是他家创建。你在担心什么呢?你将由你的投资获得不错的红利,公司是不会破产倒闭。”
“如果你告诉你的父亲,你准备自己负责你的股份,他会怎么样?”
可琳觉得好笑,“他不会相信我。他知道我不想烦那种心。”
“但如果你试一试。”
“杰迪,他会知道那是你的主意,”她一本正经地说,“他会归诸于他那无稽的推测,认为你要控制公司。但你不要,是不?”
他僵直地站起身,“当然不要。”他以几乎控制不了的声音说,开始走出房间。
“你要去那里?”
“我有封信要写。睡吧,可琳。”
杰迪费尽克制力才轻轻地关上卧室门。他站在那里,无名火猛燃,竟把高脚杯握断成两半。他任由血从掌中流下,正想把杯子丢到墙壁上但及时克制了自己,让它无声地落到地毯上。
该死的巴罗老家伙该下十八层地狱!狡猾、多疑的老狐狸!他为什么要隐瞒那些事实?
杰迪竟毫无代价地娶了可琳!他在婚礼前有过怀疑他早该随本能行动。现在……
他在书桌前坐下开始写信。这一趟没有一件事是做得对,但他却不愿没让巴罗知道他的来意就回家去。那家伙或许不会完全感受到他的愤恨,但他却会忘不了这次会战。
两个小时后,他写完一封给沙蒙·巴罗的信及一张给报社的刊登宇稿。他的愤怒并没冷静下来,他望向卧室里头的那个女人没有一丝丝同情。他所要进行的事会使她最痛苦,但巴罗也会感受到她所受的羞辱。她是他父亲的一个弱点,能伤她的就会伤他。
杰迪走进卧房,静悄悄地来到床边。炉火还没完全熄灭,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可琳的睡态。当他低头看到她精致的美貌,柔软的金色发浪时,他的表情软化了。他开始伸手要去爱抚她,但却猛然打住。
他又再度怒火中烧。他不会有任何侮意,该死!她终于会恢复,他告诉着自己,她很有弹性。
强迫自己别再看可琳,杰迪穿上衣服迅速收拾他的行李,然后离开旅馆。他在报社停留一下,安排他的字稿从当天晨报开始刊登且持续刊登一个月。然后他直接到贝肯街去,那是他搭上往西海岸第一班火车之前的最后一个去处。
清晨三点,巴罗家的管家开门时嘲讽地问道,“另一个紧急事件吗,先生?”
杰迪不想被推辞拖延,“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到这里来。”
罗克挺直背脊,“是的,先生。我会立刻叫醒巴罗先生。”
“我会在书房等他。”杰迪说完走过漆黑的大厅。
不到十分钟,沙蒙·巴罗披着睡袍,踏着拖鞋冲进书房,棕色头发则睡得乱糟糟。但他已完全清醒,而怒气冲冲。
杰迪看得出他的愤怒和恐惧询问怎么回事,“在你浪费时间发问之前,我告诉你可琳没发生什么事。她正睡得很安稳而不知道我来这里。”
“那为什么——”
“坐下,巴罗,”杰迪冷酷地打断他,“这一次由我来发问,而且是特别的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他妈的没告诉我你控制着可琳的股份,而且甚至在她婚后也还有控制权?”
沙蒙不但惊讶于这问题,还因杰迪冰冷的口气有点战悸了,“它并非我们交易的要点。”
“那是你的看法!即使在我提议娶你女儿之后,你还觉得那些事不是要点吗?”
“你是因为那一点才娶她的吗,布克?”沙蒙开始绝望了。他为什么没发现这婚姻有些奇怪呢?“为了控制公司?”
“是的!而我的姓不是布克,它是布基。”
“布基?你为什么用假姓?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已娶了一个非常富有的女人。你可以买半打以上的造船厂呐。”
“我不要她或她的钱——我从来就不要。”他抱着怨恨地说,“如果你在我下投资时不狡猾的隐藏那些事实,你原可替她免除一大堆痛苦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