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威特·拉蒙喜欢花花公子女郎型的女人那倒好办,整个赌城几乎都是那些淘金女郎,他随便也可以用金钱收买一个。
但是经过他的调查,威特·拉蒙不但对东方美女情有独钟,还偏爱保守、含蓄又高雅型的女子,就算他可以找到这样特质的女子,恐怕也不是金钱可以收买得了的。
所以了,方苏苏的外型符合威特·拉蒙的择偶条件,只要稍加掩饰她那并不是很好的脾气即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搞砸他的计划。
“我知道!”那天在餐厅里她又不是聋子。“所以我要自己裁制礼服,这样才能突显我的优点,让那个男人眼睛一亮,继而拿到你想要的那颗宝石。”
他挑起眉毛。“你要自己裁制礼服……”
讥诮的声音戛然停止。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她是个服装设计师,既然买不到适合她的礼服,量身订做岂不完美?
再说选妻会美女如云,每个人一定会极尽所能的花枝招展,这么一来也不怕憧衫,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走!”
他拉着她就跑。
“去哪里?”她被他的快速弄得眼冒金星。
莫非这家伙还不死心,还要拉着她去买衣服,他可知道只有吃了早餐的她真的快饿扁了。
“买布!”
*****
柔和的灯光下,一对俊男美女独处在温馨浪漫的房间里,房里里弥漫着浓浓的咖啡香,十分的罗曼蒂克。
“辛苦你了,休息一下吧。”
关存焰将待者刚刚送进来的热咖啡递到方苏苏面前,无限温柔体贴地说。
“先放着。”
她正专心一意的在裁布缝制,明天下午就是选妻会的初选了,她的时间并不多,手脚不快点不行。
关存焰依言将咖啡杯搁在一旁的茶几上,善解人意地说:“好,那我不吵你,你忙你的吧,我看报陪你。”
他这辈子还没对一个女人如此和颜悦色过,并不是认真工作的女人最美,而是兹事体大,关系着元赫的救爱任务,他对她当然要极尽所能的好。
她匆匆看了他一眼。“不必了,你先睡吧,我不知道还要弄多久。”
这个男人变了。
自从她买了布开始缝制选妻会要穿的礼服之后,他对她的颐指气使突然统统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恶心巴拉的体贴,一会儿递茶,一会儿送水的,弄得她浑身不对劲。
原来犯贱不是男人的专利,像现在她就觉得自己有点犯贱,她情愿他像之前那样对她傲慢不客气,也不习惯他现在这么矫情。
关存焰微笑着。“没关系,我陪你。”
她看了一眼时钟,才刚过十二点而已。“你还是去睡吧。”
关存焰依然保持着善体人意的微笑。“我说了没关系,就让我陪你。”
她撇撇唇。“好吧,随便你。”
如果他坚持要陪她熬夜的话,她也没有意见,可是她不认为他可以撑得了多久。
今天他们跑了一天,她累得眼睛都已经快闭上了,要不是为了赶缝礼服,她一定倒头就睡,他要是不会累才奇怪哩。
算了,现在不是想他累不累的时候,他就算累死也不关她的事,因为他在她心目中根本举无轻重啊,所以她还是多想想她在乎的人儿吧。
一想到她的俞昕不久后将可以完成拍艺术电影的心愿,她的心就雀跃不已。
如果俞昕知道她为了他做如此重大的牺牲,一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到时候不管是一流的气质女明星也好,三流的美艳女明星也罢,统统得滚到一边去,那些女人再也及不上她在俞昕心目中的地位了,哈哈哈哈哈……
忽而脸露微笑,忽而哺哺自语,她就在精神极度兴奋中将手中的晚礼服给缝制完成。
当晨光透过窗帘照进室内,她伸了伸懒腰,揉揉酸涩的眼睛,不由自主打了个大哈欠,眸光瞥向一边--
她就知道!
昨晚那个信誓旦旦要陪她熬夜的男人已经在沙发里睡得东倒西歪了,西装肯定皱得不像话。
“喂。”
她走过去戳戳他结实的臂膀。
“晤……”关存焰吃语一声,梦里他正一脸冷然的坐在元氏的会议室里对一群不长进的主管精神训活。
“起来了。”
关存焰终于睁开了眼睛,随即因起床气而皱起眉宇。“干什么?”
他一向重视睡眠,认为充足的睡眠才有助于保持冷静的头脑,所以没人胆敢打扰他尊贵的睡眠,现在站在他面前叫他起床的女人是不要命的第一个。
“礼服已经缝制好了。”说着,方苏苏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真的?”
他霍然从沙发里起身,当视线触及挂在墙壁的那件黑底饭小珍珠的美丽改良式旗袍,他打从心里眼睛一亮。
“好美!”他真心赞叹。“我总算相信你是服装设计师了。”
原来她真有其才华,是他有眼不识泰山。
方苏苏苦笑一记。“算了,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我设计的衣服根本没人看得上眼。”
她是公司里最不被重视的设计师,通常负责设计一些外销到大陆或印尼的运动服,搞得她一点自信心都没有。
“胡说!”他斥责一声。“假以时日,你的才华一定会被肯定,我敢说你的设计天份连米兰的一流服装设计师都没有。”
她怀疑的看着他。“你真的这么认为?”
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她的才华连她父母都视而不见,他们甚至每到年终都建议她改行不要设计衣服,干脆去市场卖衣服算了,否则她迟早会被业界淘汰,如果她自动退出服装设计界,至少面子还比较挂得住。
这样的她,连家人都吝于给她掌声,叫她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才华有自信心呢?
“当然!”他毫不犹豫的说,“凭你的天份,我甚至可以帮你自创品牌,让你的名字打进欧美的时尚界。”
听完伟大的美好远景,她只叹了口气。
“好了,你不必要再拍我的马屁了,我反正会信守承诺就是,所以你也不必乱开支票,有时间的话,还是好好想想我们该怎么混进那个选妻会的会场吧。”
“我拍你马屁?”关存焰的低沉男声陡然高了起来。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他是真心赞美她,她居然说他在拍她的马屁?真是气死他了。
“不是吗?”
她不懂他干么气成那样,现在没才华没天份的人是她耶,他气什么气啊?
“当然不是!”他把她拉到自己胸前,让惊悸不定的她仰望他的怒容。
“你你你……你想干么?”
抵住他结实的胸膛,她因两人突然的肢体接触而呼吸急促。
虽然他们有过一夜激情,可是那夜她是存心放浪形骸的,情况和现在完全不能比。
关存焰挑起了眉心。
她干么这么怕他?
又是为了那个俞昕吗?为他守身如玉,所以害怕他的侵犯会玷污了她圣洁的暗恋。
真是可笑至极。
思及此,他蓦地扣住她头颅,在她猝不及防之际吻住她冰凉的唇瓣.辗转吸吮她的甜蜜。
“晤……”
她挣扎着,可是身子被他紧紧箝制在怀中,她根本动弹不得。
这个色狼!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吻他,太可恶了……可是奇怪了,他的热吻竟然让她感觉到阵阵心动的痉挛,她是疯了不成?
她爱的人可是俞昕啊!
想到心爱的俞昕,她终于使尽力气推开他,嫣红的面颊脸红心跳,反身冲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