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的在你身上!”飘絮惊喜地接过它,有着难言的喜悦。
“我凭着玻璃鞋找到了那晚和我缠绵缱绻的神秘女孩,并和她两心相许,永不分离,完美的现代灰姑娘成功落幕。”安之在她耳边低语着,浓浓的深情令她沉醉。
“安之!”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情难自己的在安之唇上用力亲了一下。“对!我梦寐以求的爱情终于掬手可得,我曾梦想的灰姑娘情节真的在我身上发生了,我真的拥有你了——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
安之感染了她的喜悦气息,跟着童心未泯的瞎闹:起来。“女人!我知道你垂涎我很久了,但是也用不着表现得这么明显吧?老是动不动就偷袭我,喂,不要压在我身上——不要对我上下其手……”他指着飘絮轻抚着他胸前的手,“不要吃我豆腐!”
“我吃你豆腐?”飘絮不敢置信地提高了音量。
“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故意将她的话当成肯定句,“本来就是嘛!五年前不是你‘强暴’我,害我失身于你吗?前几天又趁我睡着了,当着安安的面偷亲我……举凡前例,你恶行照彰,企图染指我的念头已是司马昭的心,现在又死压在我身上……哇!你该不会又想把人家给‘那个’吧?”
飘絮一直都不知道安之的演技这么棒!
一时她也玩心大起,“‘那个’是吗?我就‘那个’给你看!”
她别有深意地一笑,然后开始扯安之的衣服,“反正已经开了先例,我就再‘欺负’你一回!”
“哇,救命啊!”安之作势挣扎着,和她玩得不亦乐乎,“色女,啊!非礼呀,把你的‘禄山之爪’离我远一点……人面兽心!”
两个人玩成一团,飘絮猛扯他的上衣,反正没扯掉她的就是了,而那个大嗓门鬼吼鬼叫的安之,也不甘示弱的猛拉飘絮的睡衣,两个已经当父母的人,居然忘形的在床上恣意玩了起来。
“呜,求求你放过我吧……”安之双手护在已半开的胸前,“可怜兮兮”地求着欲罢不能的飘絮。
飘絮压在安之身上,一脸得意的胜利笑容,而安之则是楚楚可怜的求她住手,唯一的共同点是:两个人都衣衫不整。
“啊,小絮……”甘燕容涨红着脸难堪的唤道。
乐在其中的两个人有默契地同时望向门口。
“妈!”
“伯母!”
“呃,你们……”甘燕容指了指他们此刻的姿势,颇令人玩味的。
“我们?‘’飘絮回过头,盯着安之一览无遗的健美胸膛,忘情的呼叫:”哇,你的身材好棒哦!“
“风儿!‘’安之窘迫地低叫,这女人难道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样子多容易令人误会吗?”呃,伯母,你误会了,我和风儿……“
“你确定要用这种姿势解释这件事?”甘燕容上下打量着他们,忍着出闸的笑意。
“风儿,还不快起来。”他无奈地望着呆呆趴在他身上的飘絮。
“哦!”飘絮如梦初醒,赶忙离开他身上。
安之再度瞪大眼望着她“春意盎然”的赛雪酥胸,但呆怔只有一秒,立刻反应过来,动作迅速地帮飘絮扣回几乎全开的上衣衣扣,然后才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清了清喉咙,试图解释。“伯母,我和风儿…呃,我从来没有侵犯她的意思。”
“我知道,是小絮侵犯你。”甘燕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还一脸通情达理的模样,“我没怪你,是小絮的错。”
“妈!”飘絮一脸酡红,简直无地自容了。
“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和飘絮对望了一眼苦笑连连。“我和风儿之间是清白的,真的。”他再三保证。
“‘清白的’就能有安安这个女儿,那万一等你觉得‘不清白’的时候,不就……天啊!”甘燕容很聪明的偷笑在心里,她可不想白白错过逗人的乐趣。
“不是啦,我是指……唉!怎么说呢,应该是我和风儿自重逢以来都没任何逾越礼教的行为,我明白发乎情,止乎礼的道理,我们一直很有分寸的。”
甘燕容悄悄把对安之的赞赏放在心中,依然面露狐疑。“是吗?”
飘絮立刻附和的猛点头,“真的,我们刚才只是闹着玩而已,就算我想侵犯安之也不会在家里……啊!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不会侵犯安之,要嘛,也要他主动……啊,我在说什么呀!”她懊恼地猛摇头,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甘燕容对安之耸耸肩,眼神透露着:自己搞定,不关我的事。然后很识相的消失在他们面前。
安之爱怜地将她搂回胸怀,往后躺回床上。“好了啦!你已经语无伦次了,别再折磨你的小脑袋瓜了,还是闭上眼乖乖睡觉,我陪你,嗯?”
“哦。”她像个温驯的小猫咪,躲在他有力的羽翼中,静静合上眼,她想,今晚一定有甜美的梦,而梦中有他。
所有的哝哝爱许,深情相依,仿佛只是昨天的事,飘絮万万没想到好梦由来最易醒,在她还来不及呼吸、来不及反应时,所有的美梦已被撕得粉碎,也一并将她伤得鲜血淋漓,将她打人绝望痛苦的深渊——万劫不复!
这天下午,她忙完手中的工作,抬望了望壁钟,已接近下班时间。好吧!她就先去安之办公室找她,等他一起下班。“
谁知她才刚碰到门把,门内传来的谈话声却令她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她聆听着一字字鞭苔着她的心的无情对白,眼中浮现了受伤的泪光,交织着不敢置信的愤怒!
“沈安之,我实在无法相信像你这么自命清高的人,居然也会使用你口中卑鄙的人所用的手段,走起旁门左道来了,可怜风飘絮那丫头居然还傻傻的相信你,以为你对她是真心的,沈安之,你的手段够高竿!”那一声声敲痛她的心的话,飘絮听得出是出自公司的财务经理江信茂之口。
而那个她所熟悉的悦耳嗓音,原本是对她倾诉缠绵爱语,如今却如利刃般,无情的在她脆弱的心口划上一刀刀致命的伤口。“我们是彼此、彼此。我不可能像风飘絮一样,天真的相信你这道貌岸然的外表。”
“我们同是一丘之貉,你少五十步笑百步了。”江倌茂不屑地轻哼。
谁和你是一丘之貉!手段卑劣的小人,安之在心底咒骂着,要不是为了揪出他的把柄,他才懒得委屈自己和他同事,真想送他一拳了事,然后去找他的风儿情话绵绵,免得既浪费时间又降低了他的格调。
但是想归想,他还是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既然江信茂已将他误当成为追逐名利而亲近飘絮的人,为了让江信茂放松戒心,他就姑且将计就计,被当成无所不用其极的伪君子好了,毕竟“同类”比较好沟通嘛!
他强压下怒火,故作自若的淡笑着。“是,我不否认我是为了公司才接近风飘絮,毕竟一蹴而起的机会并不起,这间公司早晚会落在我手中,与其让我主动追查你的所做所为,你不如趁早招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没错,他是不追究,可是他不保证不让飘絮追究。他在心中悄然补充。
“我……”江信茂支吾其词,犹豫着该不该坦白承认。
就在此时,安之看见了门口伤心欲绝的飘絮。
“风儿!”他讶异的低呼,本能地趋向她,想向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