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对于母亲的观点,她也十分认同,皓炜确实是个肯做事的人,能力可比她那些叔父们都强多了。
“烙桐,你回来台湾都一年多了,喻韬真的都没和你连络吗?”盯着女儿,颜夫人关心地问。
烙桐一怔,喻韬这名字许久没出现在她生活中了,乍听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淡淡的笑了笑。“妈,您别为我操心,我自己的事情,我自有打算,吃块饼吧,香港出名的老婆饼,我特意吩咐晓卫去买的,您尝尝味道。”
她刻意将话题转开,那是一道连她自己都不愿触碰的旧伤口。
颜夫人知道女儿不想提起,也没再追问,转而叮咛起女儿即将的远行,“过几天你不是要到泰国吗?你这孩子又坚持不肯带保镖,一个女孩子家出远门,自己凡事小心点。”
烙桐点点头,适才的话题她没有遗忘,淡淡的酸楚飘浮在她心中,然而这是她的选择,在爱情与亲情中挣扎的她选择了亲情。
这是条义无反顾亦无退路的路,她,已经不能重来了。
***
泰国 曼谷国际机场
一入境,妄二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他要找的人,太明显了,一群怒眉煞目的男子穿着仿佛是黑道标志的亚曼尼黑色双排扣西装等着他,就算他们没在头上刻黑道两字,也不会有人以为他们是善类。
“东方盟主!”泰国的华裔首帮——红阳帮的副帮主江耿男立即趋身向前,急欲与东方盟建立友好关系的神态表露无遗。
“江副帮主,别来无恙?”妄二微笑,他与这位副帮主曾有数面之缘,每次他来泰国会晤红阳帮,都是江耿男负责接机。
这次他来泰国是为了谈两帮进一步的合作事宜,他轻从简便,只带了四个随行人员,不想过度招摇,因为自从接任东方盟的盟主之后,他嗜血的个性与残佞的手段令他的仇家愈来愈多。
“托东方盟主的福,一切安好。”江耿男热切地说:“我们帮主十分挂念东方盟主,今晚在东方饭店设宴为您洗尘,另外还安排了特别节目,希望东方盟主赏脸。”
妄二似笑非笑。“何帮主太客气,既然如此,东方某人当然恭敬不如从命。”
他非常明白所谓的“特别节目”是什么,那位何帮主大概是个性好渔色的人,以为天下的男人都跟他一样,于是每回必定安排特别节目,说穿了,就是女人。
“东方盟主,请!”江耿男殷勤地导引贵客上车,这位放眼亚洲黑道,无人能撄其锋的一盟之主,确实有其令人震慑的煞气,他那锐利的眼光与放荡的神情均让人不由自主的敬畏。
宽敞的车厢里,充足的冷气一扫室外的燥气。
“江副帮主,我记得何帮主有个女儿,今年应该也到适婚年龄了吧。”
从机场到曼谷市区至少还要半个小时,妄二闲来无事,随意地问。
“是的,我们帮主千金今年也二十六岁适婚了……”说完,江耿男紧张的补充,“她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如果可以的话,东方盟主可拨冗来观礼,这是我们红阳帮的荣幸。”
“哦,要结婚了?”妄二笑得玩味,敢情他误会自己看上何帮主的女儿,所以忙不迭要替那位帮主千金撇清,省得上演一场黑道夺爱风云。
他眼光有那么差吗?何帮主的千金虽然长得不差,不过只能算是中等之姿,要吸引他的目光还是难事一件,要他东方妄二看得上眼的女人,起码要像……要像……
他突地眯起了眼,脑中掠过一抹短发清丽,高姚修长的身影,那双黑亮的瞳眸因爱猫的猝死而迷蒙伤神——
对,他的标准是起码要像那位铁烙帮的少主才行。
妄二自我解嘲的勾起嘴角,奇怪,怎么会突然想起她?依照机率来分析,他们一个在台湾,一个在新加坡,再相见的机会微乎其微,他不认为自己还能见到她。
不知道她找到代替那只猫的宠物了吗?她还恨不恨他捏死她的猫?或者,跟他一样忙碌的她早已忘了他这个刽子手。
难道他希望她记得他?
妄二再度笑了笑,这怎么可能?他对她的态度那么恶劣,她都忍无可忍的往他身上泼酒,又怎么会再想起他。
好吧,就算她会想起,也只是在追悼她的爱猫时,顺道诅咒他这个凶手不得好死,她说过的,希望他也被捏死。
如果是她捏死他,那倒死得风流快意,只怕连捏他,她都会嫌手脏,可想而知在她眼里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是凶手……
“东方盟主,饭店到了。”
妄二抛却脑中的思绪,拂拂衣襟下车,优雅的长腿跨出凯迪拉克,黄昏的曼谷景色金黄迷人,建于昭披耶河旁的东方饭店十分富丽堂皇,不愧为曼谷的百年传奇饭店。
领着四名随行人员,妄二随江耿男步至东方饭店的宴厅,何帮主与一干重要部属早已在内恭候大驾。
“东方盟主,令尊可好?”何帮主笑盈盈地问,五十开外的他,还没将红阳帮交给下一代,没想到与他年纪相当的东方龙腾却那么快就交棒,且其子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作风既狠且绝,让人不敢小觑。
“托福,家父很好。”妄二坐下,随行人员则守份地留在门外等候主子。
“我知道令尊对玉器情有独钟,所以特别选了样玉器要送给令尊。”何帮主亲手将一只长型黑盒送到妄二面前,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东方盟主收下。”
妄二随即将黑盒打开,一尊玉佛剔透地展现在他眼前,其精雕细琢的功夫,教人惊叹,一看即知价值不菲,这哪只是小小敬意,简直就是大极了。
把赏着盒中的玉佛,妄二似笑非笑地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淡笑。“我代家父谢谢何帮主了。”
何帮主愉快的说:“只是小小礼物,东方盟主不必客气,来日方长,只盼我们两帮合作愉快。”
晚餐的洗尘宴就在宾主尽欢之中过去,饭局结束之后又有饭店的余兴节目表演,妄二回到房间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不出他所料,一名惹火的泰国美女正娇媚地坐在他床上等他。
美女对他勾魂摄魄地媚笑道:“我叫尤塔,是您今晚的女奴,请您驾御我、鞭策我吧!”
妄二不置可否地径自脱去西装外套,眼光有意无意地瞟向床上几近全裸的女郎,她正搔首弄姿地撩拨着他。
尤塔酥胸袒露,饱满不可方物,尖挺集中、挺俏诱人,只要是男人都会想伸手捏弄一下,确实够呛人。
她那麦色肌肤显得健美极了,结实修长又匀称的腿更是莫大诱惑,那长腿的根源就是女人最神秘的幽谷,想必她的蓬门已经为不同的君人开过几百回,他不会是她第一个恩客。
他的男性象徵已经坚挺膨胀,老实说,他是个很容易勃起的男人,毋需女人的挑逗,只消一副令人销魂的胴体就可以勾起他的情欲,他曾在一个晚上同时满足三个不同的女人,皆相隔不到半小时。
他撤去所有衣衫,一丝不挂的朝女郎走近,那霸气的躯体蕴含王者之风,上扬嘴角勾勒着一张令人迷醉的俊颜,他邪佞的神情正张扬着他对即将发生的性爱飨宴不够尊重。
“哦,主人!”尤塔立即膜拜地对他弯下身,抱住他的大腿,熟练的亲吻他的挺立处,欲将他的欲火点燃到最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