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尽看在安炫的眼底。为了寻找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亚轩请遍了台湾的征信社,每当找到名叫程静月的女孩,亚轩总是怀着一丝的希望,不辞劳苦地从韩国飞往台湾,但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败兴而归。
唉!也许是我与静月的缘分没到吧!靳亚轩深深慨叹。
豹头,你总不会为了上一代的约定而终身不娶吧?安炫讶异地瞅着他。
靳亚轩露出一抹苦笑。就算要娶,娶进来的女人永远只能做妾,大老婆的位置永远是静月的。 豹头,你这又是何苦呢?其实你也没见过静月小姐,也许她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呢?安炫虽是戏谑的语气,却也真想点醒他。
靳亚轩冷笑一声,要真是如此,我也认了。
齐宁芙因为第一次一个人出国,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平时出远门总是跟在其它兄弟姐妹后面,一切事情都不须她做,凡是填表或一切手续,其它人都会帮她办妥。这回可好了,一个人出门,凡事都得靠自己,繁杂的手续搞得她团团转,好不容易才完成所有的入关手续。
正当她钻进人群中找寻她的行李时,恰巧看见自己的行李正从行李台转出来,她连忙抢滩似的将行李箱提了下来,却因为用力过猛,行李箱狠狠地撞到站在一旁也在等行李的靳亚轩,他不由得闷哼一声,伸手揉着被撞到的大腿部位。
见状,安炫立刻冲上前唤道:豹头。靳亚轩轻轻摇头,不碍事。齐宁芙发现自己不小心撞到人,随即一脸歉意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为太顺口了,她还是以国语说话,待想起自己已身在韩国,马上又用英文说一遍。
靳亚轩对她浅浅一笑,我听得懂国语。齐宁芙讶异地瞅着他,兴奋地问:你也是台湾人吗? 不,我是汉城人,到台湾办事刚回来。他露出一抹浅笑。
我刚好和你相反,我是来汉城找朋友,然后顺便度假。齐宁芙绽放一个粲然的微笑。
说话的同时,她看到自己其余的行李出来了。对不起,不跟你说话了,我的行李出来了。她用力拉着行李台上的一只旅行袋。
靳亚轩见状,使个眼色给安炫,要他过去帮忙拿行李。
安炫是收到他的指示,但是却不懂为什么要帮她?可豹头的命令是不容许反抗的,他只好带着疑惑走到齐宁芙的身旁,小姐,我帮你。齐宁芙看他一眼,随即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谢谢。靳亚轩面带微笑走到她的身边。你只要告诉他,哪一件行李是你的就行。 哦!这样多不好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好了。齐宁芙客套地说着违心之论。其实有人帮她是再好也不过了。
没关系的。靳亚轩微微一笑。
见他这么说,她也不再客气,兴高采烈地指认自己的行李。
半晌,靳亚轩看着她面前如山高的一堆行李,也忍不住笑谑:真怀疑你是来度假还是要移民过来。 其实这里面几乎都是送人的礼物,等回台湾时就没这么多了。齐宁芙对他淘气一笑。
靳亚轩看着她乌溜溜的眼珠子不经意地一溜转,那俏皮可爱的模样,不禁令他为之心悸,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齐宁芙没察觉他的异样,只是推着眼前如山般的行李,冲着他盈盈浅笑,谢谢了!随即从他的面前溜过。
她脸上绽放的笑容,俨如灿烂朝阳、美丽非凡,教靳亚轩看了不禁为之心醉。
齐宁芙依着由美信封上的地址,找到由美的家。她按下门铃,然后等人来开门。
由美的母亲听到门铃声,她出来开门,见到出现在门口的宁芙,不由得一声惊呼:宁芙! 伯母。齐宁芙笑逐颜开、有礼貌地叫着。
要来汉城怎么不先打个电话通知我,我也好去机场接你。由美的母亲欣喜若狂地嚷着。
齐宁芙小嘴一翘,两眼一溜,我就是将您家的电话弄丢了,幸亏还留着由美写的信,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找你们呢!她实话实说,半点都没隐瞒。
由美的母亲帮她将身边一堆如山的行李拿进屋里。
宁芙,先坐下来喘口气。她连忙倒一杯水给宁芙。你能亲自来,实在太好了,由美她……提到女儿,她就有着惴惴不安的忧虑。
由美她怎么了?齐宁芙纳闷地问着。
她恨我将她带回来,到现在还关在房间里,不肯走出来一步,也不去学校,真是急煞我了,其实我会这么做,也都是为她好——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不自禁地落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齐宁芙真的是一头雾水。由美在大家的眼里,始终是一个乖巧的女孩,有时连奶奶都拿由美和她比,总是说她没有由美那么温柔,又说由美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可现在……
说来话长,由美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豹头所开的酒店去玩,他迷恋上豹头的容貌,为了可以每天见到豹头,竟然偷偷地辍学,跑到豹头的酒店当服务生。我还是在收到学校的辍学通知单后才知道的。所以我尾随由美到豹头所经营的酒店去,强行将她带回来,之后……之后她就开始恨我。由美的母亲噙着泪水,详尽地告诉宁芙事情的经过。
豹头?他真的长得那么美吗?美得让由美放弃学业跑到酒店当服务生?齐宁芙大感讶异,不禁在心中暗忖:世上还会有比雾狂更美的男人吗?雾狂就已经美得令齐家的女孩嫉妒,姐妹们一致拒绝跟他同行,更不要说是一起照相了。
第2章(2)
说实在的,豹头长得真俊,由美会喜欢上他,我一点都不讶异,但是为了他放弃学业,我就无法接受了。由美的母亲由衷说着。
连您都说他俊,那我相信他确实有迷住女人的条件,但是年纪轻轻就经营酒店,拐骗女孩,看样子豹头也绝非善类。齐宁芙不屑地嗤之以鼻。
豹头虽然横跨黑白两道,但是为人却很正直,这在汉城是无人不知的事。其实他并不知道由美在他那上班,当我去带由美回家时,他并没有责怪我去闹他的场,还疾言厉色下令要由美回来读书,并不准由美再踏进他的酒店一步。由美的母亲平心静气地说出当天的经过。
这么说来,豹头这个人还算是通情达理。齐宁芙淡淡地下评论。
她凝望着忧心如焚的妇人,想起自己此时的目的,伯母,我去看一下由美。由美的母亲迫不及待地连声应好:好,我带你去。她领着齐宁芙来到由美的房间前,先是贴近房门,慈祥温柔地唤道:由美,你开门看看谁来看你了?哪知房间里却传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吼叫:不看!我谁都不看,我只要亚轩!亚轩?
这名字不禁让齐宁芙微微一怔。她觉得这名字很熟悉,不知道在哪曾经听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由美的母亲顿时泪如雨下,伤心欲绝地猛摇着头;齐宁芙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让我试一试。她贴在门上轻声叫唤:由美,是我,宁芙!我特地从台湾来找你,老朋友相见,你总不好连我都拒绝于门外吧!她故意用俏皮的语气说着,企图缓和紧绷的气氛。
房间内倏然一阵安静,但是沉寂好一会儿后,却又是一声吼叫传出:不见!我说过除了亚轩外,不见任何人。门外的齐宁芙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