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勋己将她整个身子紧搂进怀里,却似乎仍嫌不够的把脸也凑近,让两人的双唇几乎就要碰上了的问道。
“我爱你,程勋,每次我抬头时,最想看到的,其实都并非满天的星星,而是你的心,对我来说,那才是我寻寻觅觅,不断追寻的一颗最亮的星。”
程勋没有再多言,直接俯下头来,便吻住了那两片他彷佛已经想念了一生一世的红唇。
羽嫣蓦然扩紧了双臂,甚至踮起脚尖来热烈的回应,感觉满天的星星正纷纷坠落,为她妆点出最灿烂的一刻。
而终于解开心结的程勋得到羽嫣毫无保留的鼓励,便越发贪婪的吮吻起她来。
天台上的风依旧冽冽的吹着,但拥吻中的两人已经浑然不觉,只想藉由紧贴的身子和交缠的唇舌,诉尽心头缠绵不绝的情意。
※ ※ ※
“拜托各位,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
“哪有新郎倌公然赶起客人的道理??我就偏要留下来,干脆闹你个通宵达旦。”启鹏说道。
“妈,您看启鹏醉语连连,我们还是早点回家去好了。”硕人朝司奇眨了眨眼道。
“就是嘛,”月菁帮腔说:“司奇,你别理他,我知道启鹏是在嫉妒我特地留下来帮你主婚。”
“是啊,妈好偏心呢,”启鹏半真半假的埋怨道:“司奇的婚事就一手包办,我的却连回来参加一下都不肯。”
“妈当初不肯回来的理由,你心知肚明,还好意思拿出来说。”硕人勾着丈夫的臂弯道。
“这样好了,”启鹏俯视娇妻,又有了新点子。“我们干脆趁妈与舅舅、舅妈都还在国内的期间,再办一次婚礼,你觉得如何?”
硕人听了不禁花容失色。“我看你这个‘风影海’中的‘风’,干脆改成‘疯子’的‘疯’算了,再办一次婚礼?你饶了我吧!”
“就是说嘛,就算要再办婚礼,也得办程勋和羽嫣的,对不对?”司奇接道。
“咦?说到程勋和羽嫣,他们俩跑到哪里去了?”启鹏左顾右盼的问。
“给孝安送礼物去了。”之俊答道。
“给孝安送礼物……?送什么礼物?”司奇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孝安要求程勋割爱给她的东西,起先程勋还舍不得,一直考虑到今天晚上,才忍痛答应,特地回家去拿了过来。”
“哦?这么名贵?什么东西会是程勋舍不得给的?那小子对女人的要求,不是一向都狠不下心来拒绝的吗?”启鹏立刻觉得好奇起来。
“拜托,什么对于女人的要求,一向都狠不下心来拒绝,启鹏,好不容易有个羽嫣终于敲开了程勋的心房,我拜托你以后就不要再没事找事的乱翻他的旧帐,万一打翻了羽嫣的醋坛子,和程勋闹起别扭来,我看你要怎么赔偿他。”
“老婆,以前那些全是过眼云烟,羽嫣才不会乱吃飞醋,能够打动程勋的女人,一定与你跟孝安不相上下,哪里会这么小家子气。”
司奇摇头笑叹,“我就说嘛,启鹏一向是我们三个人当中口才最好的一个,一句话便同时捧了三个女人,如果不是硕人的魅力够,让他忠心耿耿、深情不渝,那么成天有吃不完的醋的人,我看就绝对非硕人莫属。”
“嘿,”启鹏握起拳头来,轻推了一下司奇的肩膀说:“挑拨离间的把戏,到现在还玩不厌?”
“谁教你不知感恩图报,你结婚的那天,我可是连喜宴都没叨扰,早早便退席的。”
“你看,大家都知道你办的那场婚礼有多“欺负’我,”硕人挨近丈夫取笑道,“所以你现在当然要对我好一点罗。”
“好再‘多点’也不够哩。”启鹏在她耳边低声的表示,突然想跟心爱的妻子独处,索性推翻掉方才的玩笑计划,上前抱住了司奇说:“恭喜,兄弟,往后有女警官照顾你,我们再也不必提心吊胆了。”
“谢谢你,启鹏。”司奇在松开双臂前沉声应道。
“去你的,废话还真多。”启鹏推道:“去吧,去吧,快回新房去,别让新娘子等太久。”
而在回家的路上,与儿子媳妇同车的月菁突然问起:“启鹏,你觉不觉得程勋那个女朋友看起来挺眼熟的?”
“我都已经认识她三个多月了,当然眼熟。”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指的是第一眼看到时的感觉,之前我老是没有机会碰到她,今天第一次见面……”月菁犹自沉吟着。“硕人,你们说她叫什么名字?”
“羽嫣,羽毛的羽,嫣然一笑的嫣,很美的名字吧?”
“姓呢?”月菁紧接着再问。
“商,商人的商。”
“商?商……”
※ ※ ※
“孝安?”送走了所有的客人以后,司奇马上上楼转进房间里。
“我在这里。”已经换上丝绒睡抱的孝安,从落地窗外的阳台上扬声应道。
“怎么又跑到外头来了?也不嫌冷。”
“重温旧梦嘛,”她甩动已长至耳下的发丝,举起滑腻的双臂环住司奇的颈项说:“结婚周年快乐。”
挑这一天结婚,是有理由的,因为去年此时,终于突破了所有外在阻力和内心障碍的他们,就是在这里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献给了对方,所以在孝安和司奇的心目中,他们其实早已经共结连理了。
“至少也该把帘幕给拉上。”因为孝安偏爱到这半月形阳台来的关系,所以司奇不但找人沿着栏杆加设了厚垫之外,还装上了及地的长帘,说着便抽身去拉拢纱帘。
孝安则在他转回身来时,轻推他坐到厚垫上去,并啄吻了他的面颊一下。
“孝安?”司奇想要抱她坐到自己怀中来,却因为她的灵巧闪躲而扑了个空。“这样整你的新郎,也不慰劳一下独力送掉所有原本想大闹洞房的客人的我?”
“我知道你辛苦了,所以特地为你准备了三件礼物。”她的双眸灿烂如星,一眨也不眨的紧盯住最心爱的男人看。
“什么礼物?”司奇的眼中写满了对她的渴望,令孝安顿感浑身燥热起来。接着她就轻咬下唇,缓缓拉掉腰间的束带,敞开丝袍,再耸了下肩膀,将它抖落至脚边。
乍见只盖到孝安大腿一半的染血衬衫时,司奇大吃一惊,立刻伸手将她拉了过来。“这是……?”
“没有印象了吗?”孝安拉起他的手,抚上胸前那已干涸黑亮的血渍。“是你的血呢,雾影。”
“这就是你向程勋要的礼物,”司奇的指尖抚过血渍,同时感受娇妻的身子在衬衫下微颤。“那个家伙,这么多年了,还留着这东西干什么?”
“幸好他留下来了,不然我如何与你一起回溯过去呢?”孝安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留恋着他时松时紧的手势,和慢慢粗喘起来的呼吸声。
“血虽然是我的,但衬衫却是……”
孝安用食指点住他的唇道:“我脱掉就是。”
“以后也不准再穿。”等孝安解开扣子后,看见她里头还有贴身的白缎睡衣时,松了口气的司奇既讶异于自己似真似假的酸意,又忍不住的命令道。
“是,”孝安轻笑着说:“‘我’就是第二份礼物,送给了你,以后还能不事事都听你的吗?”
司奇对于第二份礼物,显然比第一份要来得更加满意,把她拉近以后,手立刻由短睡衣的下摆探进去,让孝安的笑声迅速转为娇吟。